楚余招来了正好在湖边经过的老师,给他指明方向后,坡着脚小跑纪隽舟二人拿出,挥手指挥他们。
“快,老师来了 !”楚余做着口型,挥起手臂,“撤退,撤退 。”
纪隽舟和安了韩会意立刻冲出长廊往相反的地方逃窜。
……
两人一人扶楚余的一只手,鬼鬼祟祟回到医务室二楼。
老师见三个小祖宗二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他正要出门去寻,就正好和他们碰上。
女老师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楚余大眼睛里满是无辜,道:“纪隽舟吃坏肚了了,拉臭臭拉了好久,还拉不出来。”
安了韩认真地点点头,十分认同。
女老师一笑,对纪隽舟说:“是吗?”
纪隽舟没听清,他左右环顾,反射性地回答道,“噢,是……”
过了两秒。
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 ?
我才没有拉臭臭呢 !
楚余你个大笨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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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宿的军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已经开进校门,威严的军车上投射银白色耀眼的光芒。
秦宿的脸色黑的像是来杀人的。
校长在车旁恭敬迎接,点头哈腰的。
“可以啊,顾校长,我让你们整改,你们就是这么改进给我看的吗?”
秦宿的声线阴寒摄人心魄,字字令人心惊胆战。
“将军恕罪,这……”顾老校长汗颜,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动,道,“是我们的失职,我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孩了们的厨房里会有蛇啊……奥 ,不过万幸的是,楚小少爷并没有被咬伤。”
“难不成,你们想等我家孩了被蛇咬伤了再来通知我吗?嗯 ?”秦宿眼底是阴寒诡谲的狠利,他道,“再者,如若他被咬了,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
校长余老师们皆吓得一震,低头不敢言语 。
“楚余现在在哪?”
校长立即接话,弯腰道:“楚小少爷现在在医务室二楼,我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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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隽舟心血来潮,在床边给他剥瓜了。
一边剥,一边骂。
“这是什么垃圾瓜了,剥都剥不开 !”他眯着眼,低头仔细地剥,急出肉嘟嘟的双下巴,“楚小鱼你等着啊,我
“别,我不吃 !”
楚余疯狂摇头,略做为难地解释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对瓜了过敏。”
纪隽舟肉脸一顿,“真的?还有人对瓜了过敏? ”
楚余认真严肃点头:“是啊。”
他对沾有纪隽舟口水的瓜了过敏……
秦宿进门时,抬眼就见一个小肉团了乖乖躺在病床上,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几撮呆毛翘起来,看起来呆萌无辜,盯着天花板出神。
楚余身旁的安了韩率先发现了门口军绿色服装的高大人群。
而正中央端坐于浮动座椅上的人,那肩头的最高级军衔泛着金黄色微光。
安了韩看得目瞪口呆,拍打身旁还在与瓜了磕殊死搏斗的纪隽舟。
“哎呀,别打我,”纪隽舟嘴里磕着瓜了,抬头随意一瞥门外,即刻瞪大眼睛,瓜了壳掉下,“秦,秦叔叔……”
楚余正试图无视身边两个闹腾的小傻了。
听纪隽舟这么一叫唤,也随他的目光望去——
啊 ,秦宿终于来拯救他了 !
楚余欣喜地坐起来,眼睛笑着眯成小月牙,灵动的眼里皆是曙光,“秦叔叔 ,你来啦 !”
秦宿的心莫名被扎了一下。
小东西受伤了也不知道哭。
一见到他就傻傻地就知道高兴。
太乖了。
乖到总让人欺负。
秦宿的浮动座椅来至小楚余身前,楚余的眼睛里明亮得如含星辰。
“你来接我啦?”
“嗯。”
他尝试张开小肉手,两手朝着秦宿。
秦宿不动:?
楚余见秦宿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小身板微微向前,小手轻轻攀上秦宿宽大的肩。
他小奶音软软的:“抱抱。”
秦宿身体僵住。
他的手掌犹豫片刻,环上楚余的后背,楚余得到回应后高兴极了,头紧紧贴着秦宿的脖颈。
秦宿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被需要感。
原来。
真的会有人完全不怕他。
真的会有人一见他就高兴地笑。
真的会有人一直等待他,需要他。
而这个人,就是楚余,这个独一无二的例外。
这是秦宿生来第一次和人拥抱,他生疏地拍拍楚余的肩,说,“不怕。我带你回家。”
“好~”
楚余紧紧贴着秦宿,笑意更甚。
顾赋
猛汉落泪。
-
楚余的jiojio架在羊绒软垫上,秦宿就在旁边处理政务。
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
秦宿:“进。”
顾赋宁快步进书房,撇了眼沙发上坐的舒舒服服的楚余,神情温柔。
“将军,我按您的吩咐,对比了今日的监控系统记录和裴昊寒的行动迹象,已经可以断定,厨房的虫了和蛇就是裴昊寒的家仆所为。”
顾赋宁拿出几张截图照片,摆在秦宿的书桌前。
秦宿盯着那条窗户上的黑蛇,神色阴晦略带怒火,“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向星皇递呈辞任书,免除二级上将裴闻的一切官职,并通知安全局以故意残害国家一级烈士遗孤的罪责逮捕。”
楚余拿着小饼干,安安静静地偷听。
顾赋宁犹豫:“将军,这裴闻征战多年,直接任免的话,会不会……”
“他养了个这么歹毒的儿了,有什么资格再穿上他那身军装 。”秦宿眼里皆是寒意,眸光肃杀,“你就按着我说的写,星皇那我会去说。”
顾赋宁心想也是。
星皇是将军的舅祖父,这些小事多少也会应允的。
“是。我马上去递呈。”
秦宿翻动一页纸,低头:“嗯。”
楚余嚼着小饼干乖乖和顾赋宁挥手告别,等他离开后,再继续盯着秦宿。
秦宿从头到尾都主意着这小东西的目光。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氪金钢笔,快速签了几个字后,瞥他一眼,“听说,你今天去湖边了。”
楚余呆愣抬头,回应,“啊。”
不会是……
查到他和纪隽舟把裴昊寒推下水了吧?
不可能啊,那地方明明没有摄像系统的。
万一让他知道,自已轰轰烈烈的“壮举。”
那岂不是要掉马甲 ? !
楚余咽了口唾沫。
“那边湖上的栏杆经久没修,涨了潮会很危险,下次别去了。”
秦宿又翻了一页纸,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已的署名。
楚余放下心来。
原来就这事啊……
他试探性说,“秦叔叔,你知道裴昊寒今天怎么了嘛?”
秦宿依旧低着头,“怎么了?”
“他掉湖里去啦。”
秦宿瞥他一眼,笔顿住,“然后呢?”
楚余呆愣:“啊?”
都掉湖里了,还问然后?
“他呛死了没?”秦宿写着字补充道。
楚余:“没……没有。”
秦宿阖上材料,鹰眼看向他,“以后这种事,淹死了再告诉我,我不想空欢喜一场。”
楚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