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得永生!
梁筎素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门口的丫鬟听到青云的话,都快要急疯了,小姐本就疯疯癫癫的,要是再有人蛊惑她,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那,如果我去你身边呢?”梁筎素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目光死死盯着他。
青云一愣,而后愕然道:“你想做女官?”
她压根没听出来梁筎素话里暗藏玄机,到她身边的,除了官就是官。
“女官?!”
梁筎素一头雾水,神色比青云还要茫然,明明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其他男人都懂的,莫非这人跟她装糊涂。
等等,他说的是‘女官’?莫非是那个‘女官’?
梁筎素震惊地瞪大了眼,瞳孔一缩,惊恐地看着他。这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女子为官?
他怎么想的?
再说了,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他说当官就当官啊!
而后就听官云说:“也不是不可以!你想当女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比你继承家业还要惊世骇俗!”
青云挑眉笑道:“你想继承家业,招个上门女婿上门就解决了问题,世人有意见,跟他们没关系的事,最多议论几句,说你不安守本分而已。
你要是当女官,你挑战的就是整个世道的纲常,挑战的就是整个世道男人的权威,威胁到他们的地位,等待着你的就是世人的唾骂,及铺天盖地的污蔑跟羞辱,文人的笔能骂得你遗臭万年,将你钉死在耻辱柱子上。你做好准备,跟世人为敌了吗?”
梁筎素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好可怕啊!
她不是,她没有,不要乱说,她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你还要当女官吗?”青云淡淡地看,“当女官很辛苦的,什么事都要干,男人能干的事你要干,男人不能干的事你也要干,因为你的身份,你比常人更要努力一百倍。
当然了,不是什么人可以到我身边来,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身边自然有你的位置。我个人认为,以你的能力,继承梁家就很好。”
换句话说:不要异想天开地当女官,那不是你该干的事。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谨守本分。
青云丢个大炸弹,潇潇洒洒地走了。至于梁筎素会如何,青云就管不了啦,林子杰算计她的事,现在才算真正的过去了。
至于林子杰跟梁筎素会如何,管她屁事,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跟女人。
所以,不好意思喽,她既是小人也是这女人这一拨,有仇必须当场报啊!
“小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他就没安好心,一会怂恿你挣家家业,一会又怂恿你当女官,他就是嫉恨林少爷推他救你的事,报复你们的。
这世道女子继承家业的少,抛头露面的,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何况还是女官?千百年来,从没有听说过女官女将军的,他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姐,你醒醒吧!”
那丫鬟都快急哭了,心里将官云那个小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梁茹素目送着走远的官云,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我知道的,我又不傻,别随便说几句我就傻不愣登的一头撞进去。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官少爷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权贵子弟,哪里知道咱们商户的不容易。”
“小姐,刚刚老夫人派人来了,说是让你见完贵客去她屋里一趟。”另外一个丫鬟说。
“知道了,走,去见祖母。”梁茹素笑呵呵道。
过了几天,听说从淮州来了几位贵人,暂住在府台府里,外面传言是来参加府台大人的老母亲寿宴。
原本府台大人不打算大办的,自家人低调地给老母亲办个寿宴算了,淮州来的人,只好大办一场,宴贴飞进了高安府的各个权贵家。
青云他们不可能有宴贴,白彦衡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张宴贴,青云问都不问哪里来的,打开看了后,丢在一边。
“又是老太太过寿?我听外面的百姓说,去年府台大人就给老太太大办过了,今年又来一场,高安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骂咱们的府台大人啊!”
家里银子再多,也顶不住府台大人,借着一年一度各种宴会的借口捞钱财啊!
今儿哪个姐儿过生辰,明儿那个公子过生辰,后儿老祖宗过寿,再再后就是府台夫人过生辰,一年里头的节日,七七八八加起来很大一笔开支,家里没点家产的,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青云痞笑了笑,看到这张贴纸她知道白彦衡让她等什么了,腹黑还是白彦衡最腹黑,她就没想到这个。
“青爷,梁家姑娘来了。”门口传来了护卫队声音。
青云微讶了下,“她真来了!请她去偏厅坐。彦衡,一起去见见。”
白彦衡偏头看了看青云,道:“你去梁家了?什么时候去的?跟她说什么了?”
“就那天,随便转转就转到了梁家。都到她家门口了,收了那么多东西不进去不太好,我就进去问个好。
也没说什么,看她人不错,又没个兄弟姐妹帮衬,鼓励鼓励她继承梁家家业,没想到这梁筎素有志向,想当女官!”
白彦衡:“……”
信了她的邪!
还没说什么,肯定说了不该说的话,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生出这么离谱的念头。
白彦衡按了按眉心,头疼,他一天到晚操心她的事都操心不过来……
“青爷……”
青云一看他头疼的表情,心虚了几秒,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举手以示清白,“真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要到我身边来的……”
青云没得办法,只好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白彦衡:“……”
白彦衡目光诡异的看青云,迟钝成这样……两人牛眼不对马嘴,偏偏有人当真了。
这事该怪谁?
梁筎素忐忑不安地坐着,这几天她好像走火入魔了,脑子里一直想着官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