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艘船上的人,同时偷袭,愣是没让山寨土匪发现。
青云才放倒三人,抬眼一看船上已经没有土匪了,余光扫过通往下面船舱的楼梯,目光顿了顿,走去了船头给苗老大发信号。
码头上的苗老大,看到船头上的青云手势,抽山大刀,大吼一声:“杀!”
“杀”字出口,苗老大手中的大刀,砍向背向着他翻看矿石的吴爷。
刀尖上舔血的吴爷,察觉危险逼近,想也没想,极快手抓向身边的副手挡在他前面,一道寒光闪过。
“噗”
鲜血飞溅了出来,喷在苗老大脸上。
副手慢慢的转过头,惊恐的看向眨爷,嘴里喷涌出大股丈股的血,只来得及吐出一个“你……”,死不瞑目,咽气了。
“苗老大,你干什么?你要背叛大当家,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山寨?”吴爷目露惊恐,质问苗老大,并躲避苗老大砍过来的大刀。
“背叛?”苗老大冷哼,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从来不是你们的人,哪里来的背叛?你们这群土匪霸占我的山寨,杀了山寨两百一十三人,这笔血债今天就要你们血偿。”
背负着山寨两百条人命,日日夜夜被噩梦折磨,让他喘不过气。为了幸存的寨民,他在仇人手底下,助纣为虐,苟且偷生。
他的痛苦没人知道。
吴爷被苗老大眼里的滔天的仇恨吓了一跳,面色一白,目光扫了码头,他们的人被人像切菜一样杀,心里惊恐。
目光往山谷后面掠过,码头发生这么大的事,大当家他们为什么不出来?
眼看他带来的兄弟越来越少,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喊:“兄弟们,快撤,快往船上撤。”
不是吴爷讲义气,他心里明白,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逃回船上,他也逃不掉。他不会开船。“吴爷,我们被包围了。”
往船上撤退的人,刚上去就被青云他们杀了。听到前头兄弟的惨叫声,楼梯上的人才看到船上有人,刀尖上的血往下淌。
青云扫了眼左右两边的船,其他几艘船上的情况跟他们差不多,苏大侠他们一伙人都杀到了船头。
码头那边杀红眼了,苗老大带着山寨的人,奋不顾身的往前砍。
青云一挥刀,甩掉刀上的血,刀尖指着下面的土匪,凶神恶煞的喊:“杀!”然后跳下船去,宛如杀神一样,收割土匪的命。
码头这边的屠杀声,惨叫声,连码头外面的山谷那边,幸存的人都听到了,神色惊恐地往山谷看过去,害怕得瑟瑟发抖。
有那惜命的,壮着胆子,抖着腿带着自家人往山谷外逃去。更多人的不敢逃,抱着头留在原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一个时辰之后,地上到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码头只剩下青云他们自己的人。
“都解决了吗?”青云手微微颤抖,丢下手中的刀问,目光掠过地上的血河,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没有骄情这些人是一条条命不该杀的狗屁理论,长在红旗下的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杀了这么多人。
人命,有的时候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码头上的都解决了。”
白彦衡看出了青云神色异常,说“少爷,这边的事差不多解决了,白少杰留在这里扫尾。宋先生那边没人守着不放心,不如你先回去。”
青云的确不想留这里,装逼了几秒,沉重的点头,“少杰,船舱带人去清扫一遍,不要放走了漏网之鱼。”
看了眼疯疯癫癫,一会哭一会笑的苗老大等人,大仇突然得报,青云理解,不管他们转身走了。
离开了码头,青云扶着棵树狂吐,吐得她黄胆水都出来了,脸青白青白的,不能见人。
白彦衡等她吐完了,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他,“吃了。”
“这是什么?”腿软的青云,拿着乌黑的药丸看了眼,看不出治什么的,然后丢进嘴里吃下去,没过多久,胃里面暖洋洋的,然后这股暖流缓缓在身体流淌,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青云只感觉精神一震,舒服极了。
好东西!
“那什么药,再给我几粒。”青云厚颜无耻地问白彦衡要,白彦衡连个眼色都没给他,瓶子塞回了怀里。
青云翻了个白银,嗤了一声。
草地上瑟瑟发抖的矿工,看到一身血腥过来的青云白彦衡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看纷纷让开路避开两人。
“老头,我回来了。”青云看到宋文迁,立马嬉皮笑脸的。
“没事吧?”宋文迁看到青云长袍上的血,脸色苍白,担心他受伤,目光上上下下的看。
“哥哥,”青天跑过来抱紧紧地着青云的腿。听到码头那边的声音,小孩吓到了,生怕青云有意外。
“不是我的,我没事。”青云低头扫了眼长袍上的血,揉了揉小孩的头,“解决了,白少杰他们在清扫,等会再过去。我有点累,休息一会。”
青云往地上一躺,闭着眼养神。
青天听到哥哥没事,乖乖的陪在青云身边,手揪着青云的衣服不放。
李老汉一家三口担心地看了眼青云,但看宋先生好似不担心的样子,一家三口送了口气。
半个时辰之后,白少杰田多良他们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血煞,惊得矿工们离得远远的。同时黑巴带着他们的族人回来了,三队人马汇合后,直奔青云而来。
老寨长看到宋文迁,二老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哭完之后,二老叙旧,絮絮叨叨说着这几年的事,然后各自感叹。
青云瞟了眼二老,看向田多量白少杰等人。
“清扫干净了,不过船上搜出几个女人。”田多良抹了把脸,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青云的护卫他们要处理掉,苗老大他们不同意滥杀无辜。
“哪里来的?”青云一怔,运银子那种隐秘的事,土匪还带着女人上船?
“楼里的姑娘,听她们说,有个叫吴爷的人喜欢她们楼里的花魁,特意带着她们上船的。”田多良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