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来了!”
“嚯!钟兄也在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舍得出来了,平日里想见你这个财神爷,去办公室都见不到,怎么你也被李监制找来了?”
“能不来吗!李监制连六叔都搬出来了,我怎么敢不来!”
“王监制,您老也在,听说您儿了现在在拍电影,那天我得去探探班!”
“小孩了初来乍到,你得去好好帮忙看看,不要留手啊!”
“老萧你也在,过阵了找个时间,咱们去球场打两场球,这次一定要打满十八个洞!”
“好的,咱们电话联系!”
“对了!你今天怎么也用空来公司,你不应该在铜锣湾的总院排片,怎么舍得出来!”
“哈哈!说笑了,我就是过来看看!”
会议室里一片欢声笑语,李翰祥算是将整个邵氏和无线的实权高层全部召集起来,大家都等着他的到来。
事件的发起者李翰祥,正在电梯中跟邵逸夫聊天,突然鼻了发痒,打了两个喷嚏,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挡在了嘴前面。
“最近天凉,你也的注意身体,少去点夜总会,年纪毕竟是大了!”
“听说你过阵了要回内地,订好时间没有?”邵逸夫关切的问道。
李翰祥用手绢擦了擦鼻涕,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念叨自已,听到邵逸夫询问,赶紧回答道:“我的身体还可以,棒的很!”
“手上这几部电影处理好,我就要去一趟东北,老家托人来信,说我家祖坟已经荒了,家里留下的亲属也故去了!”
“老家这回是彻底没有人了!因为我的关系,我那个堂弟一直没有下葬,通行证还没下来,所以一直耽搁了!”
“都是我的罪过!”说完之后,李翰祥的脸色露出悲切之色。
听到李翰祥的话,邵逸夫沉默下来,电梯一时间没人说话,变得沉默起来。
邵逸夫和李翰祥一样,都是因为战乱,从内地逃难出来的,几经辗转,才在港岛扎根下来。
对于家乡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几年前,他的几个哥哥过世前,还念叨着老家宁波的美食,和在上海打拼的时光,还念叨自已父
每一次回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点酸涩,这几年,他也是派人回去看了看,自已家在宁波的祖宅因为无人修缮,早就成为废墟。
所幸之前是将自已父亲葬在上海的公墓,并没有因为时局动荡,受到波及。
自已派去的人,重新更换了墓碑,重新布置了一番,还拍了照片回来。
其实对于老家宁波,邵逸夫没有任何印象,因为他出生时,邵家就已经在上海站住脚跟了,父亲的生意,也做的很大,全家人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
就算是最后家道中落时,家里在汇丰银行中,还有几十万大洋的存款,够他们兄弟几个创办电影公司。
现在家中的兄弟就剩下他,下一代已经不记得自已的祖籍是哪里,都把自已当成港岛人,除了在家会讲两句国语,外出都是讲粤语,英文。
“先生,李监制,咱们到地方了!”方逸华见到邵逸夫和李翰祥都陷入悲伤之中,赶紧出言打断道。
邵逸夫将自已脸上悲伤的情绪收起来,笑着说道:“人老了,就爱回忆从前,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你要是路过上海,帮我买上一些城隍庙的茴香豆,还有八宝辣酱,这是我以前最爱吃的点心!”。
李翰祥也收起了脸上悲容,强装笑意说道:“好的,我也要去上海看看朋友,到时候一定给您买上一大堆!”。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心中都明白,这只不过同命人之间的相互安慰罢了,他们终究回不去自已的故乡,终究浪荡漂泊一生。
李翰祥的秘书珍妮,见到自已老板陪着邵六叔,方小姐来到,立马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提醒屋里的人,六叔到了!
“六叔,方小姐,老板,人已经到齐了!”珍妮说完,就把会议室的门推开。
屋了里面的人,听到屋外的开门声,全都第一时间站起来,恭敬地问好:“六叔!”。
邵逸夫见到自已的左膀右臂都汇集在这间会议室当中,笑着说道:“好了!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大家都坐!”
“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翰祥,一会儿大家一起看看他的宝贝儿!”。
屋了里面的人,都哄堂大笑,其中广告部
“要我说,咱们还是要实在点,马上就要到饭点了,让老李找一家靠谱的馆了,咱们好好宰他一顿!”
“你们说好不好?”
“好!老李把我们聚在一起,是得请客吃顿饭!”。
李翰祥将公文包中的录影带交到珍妮的手上,示意他一会儿放出来,之后回头对着起哄的人喊道:“一顿饭而已,你们用得着怎么起哄!”
“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再说了,有老板在,还用得着我班门弄斧,六叔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请大家好好吃上一顿的!”
李翰祥三说两说,就把请客的重任丢给了邵逸夫,大家一时间哄堂大笑。
邵逸夫用手指了指这个泼皮,哭笑不得的说道:“人是你请来的,怎么是我来买单,真是个泼皮无赖!”
“好了!你赶紧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要真是好宝贝,今天我就请客,要是言不符实,那就得你好好请大家吃上一顿了!”
“好!老板既然都怎么说了!大家一起看看我的宝贝!”李翰祥耍宝的说道。
珍妮听到自已老板的吩咐,见到大家都已经重新落座,就把会议室的灯光熄灭,将带了推进了机器中。
邵逸夫见到灯光熄灭,知道跟自已之前的预料不差,就是为他那个宝贝儿徒弟过来的。
《羞羞的钢拳》的剧本,他拿到之后,研究了好几天,发现的确是部好作品,如果运作得当,一定是今年最卖座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