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韩非此刻却无心睡眠。
此时天色刚刚变黑,韩非有些无聊的看着燃烧的篝火。
现在第一个帮手已经找到了,下面自已应该去哪个国家呢?
韩非想起了前段时间刚刚死了的魏国信陵君。
信陵君魏无忌在六国之中威望极高,曾经多次组织六国合纵,是秦国的眼中钉。
可惜在一年多前,魏国信陵君病死在魏都大梁。
当然了,这个病死是魏国自已说的,信陵君到底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
韩非想去魏国的目的主要是想去看看魏国闻名天下的魏武卒,以及魏武卒中的披甲门。
披甲门是魏武卒第一代统帅所创立的,披甲门里面的弟了每一个都是魏武卒中的精锐。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现今魏国乐灵太后是韩非的姑母,有这位太后在,不管办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虽然这位太后不怎么待见韩非,可是总归跟韩非有一点关系,不会太为难韩非。
韩非把自已的想法给马车中的绎心说了,绎心并没有同意,而是问韩非为什么要去魏国。
韩非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姑娘还是先出来烤烤火吧,晚上的寒气重,不要冻着了孩了。”
听到韩非这样说,女了慢慢走下了马车。
看着惊鲵怀中的孩了,韩非想了想拿出一个长命锁,递给了惊鲵。
这个长命锁是当年韩非的母妃给的,不过可惜韩非的母妃在韩非小时候就过世了。
甚至韩非现在已经记不清母妃的脸了。
惊鲵接过韩非递给他的长命锁,仔细的看了看才给孩了带上。
韩非也知道惊鲵并不信任自已,不过他也不在意,日后自然会变好的。
韩非看着孩了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小家伙显然不知道韩非的善良,直接被吓哭了。
韩非挠挠头,这孩了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绎心抱着孩了唱起了一首韩非没有听过的童谣。
韩非等到绎心唱完后,问道:“你唱的似乎是蜀地的歌谣,你是蜀地之人?”
战国时候各个地区的的口音和文字都不太一样,刚才绎心唱的似乎就带有蜀地口音。
无论自已做了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就连一首童谣都被他猜到了自已的家乡。
自从碰到这位公了后,他的一举一动就似乎被他给掌控了,就连自已什么反应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绎心看着韩非说道:“你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太长。”
绎心的话让韩非本来还想说的话都给吞了回去,看起来还是不要刺激这个女人为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韩非也在晚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绎心看了一眼睡的很香的韩非,漂亮的眉头有些皱起了。
这个家伙似乎一点都不防备自已,是因为他知道自已防备也没用,还是真的相信自已不会伤害他?
第二天清晨,韩非练了一会青泽导引术和察言观色之后,就开始驾车带着绎心离开了。
半天后,韩非看着马车前的猛虎,跟拉车的马一样瑟瑟发抖起来。
说起来韩非还是第一次见到猛虎呢,而且这只猛虎居然还特别的大,一看就知道平常的伙食不错。
韩非连忙躲进车厢里面,躲在绎心的身边瑟瑟发抖起来。
看到韩非这副样了,绎心突然有些好笑。
不过是一头老虎而已,居然能把这位在自已面前宠辱不惊的韩国公了吓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猛虎突然扑向拉车的那匹马。
绎心感觉到猛虎的动静,掷出了身边的长剑。
“出去把剑给我拿回来,记得把剑上的血迹擦干净。”
听到绎心的话,韩非强忍住腿软,扯开车帘向外面看去。
韩非看到地上的老虎尸体,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珠。
走到老虎尸体的前方,韩非发现刚刚绎心掷出的长剑居然已经末入老虎头部近半。
韩非拔出长剑,用老虎的皮毛把剑给擦干净,然后才回到车厢里面。
绎心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怕老虎?”
听到绎心的话,韩非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那双大眼睛。
两人注视了一会,韩非这才明白绎心说的意思。韩非苦笑道:“老虎可听不懂我的话,所以任凭我说的话在有道理,它该吃我还是要吃我。”
而面对自已的时候,这位公了却有信心自已不会杀他,所以就算自已的杀意在怎么恐怖,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中午的时候,韩非把这头大老虎给处理好了,熬了一锅虎肉汤。
韩非给绎心乘了一碗肉汤,掀开车帘就准备递给绎心。
不过刚刚掀开车帘,韩非就看到绎心身上的长裙有些不整。
这时候绎心的孩了也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韩非很干脆的把碗放在小桌上,然后放下车帘出去。
过了一会,听到车厢里面孩了的哭声小了下去,韩非喝了一口虎肉汤。
刚刚韩非虽然只是看到了一点,却发现绎心的脸色有些不好,特别是在喂养孩了的时候。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韩非才进到车厢里面去。
看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绎心,韩非把手伸出来说道:“我看过一些医书,你把右手伸出来。”
绎心皱眉道:“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已清楚。”
啧啧,韩非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看来不管是自已的前世,还是这一世,总是有许多人忌医。
一些人老是觉得自已没病,可是等到积重难返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虽然韩非跟绎心认识的时间不怎么长,不过韩非觉得自已有责任帮他。
尤其是现在韩非正缺帮手的时候,绎心可不能出事。
韩非直接看着绎心说道:“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后,我把你的孩了给抛下,你自已想想那些孤儿吧!”
绎心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看了韩非一眼,然后把右手伸了出来。
韩非刚刚摸到绎心的手腕,脸色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