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先是给宁陵君行了一礼,然后才走到下方端正的跪坐着。
看着上方的宁陵君魏咎,韩非说道:“不知宁陵君对我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如何看待?”
魏咎听到韩非居然开口就谈论韩国大将军,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先生身为韩国公了,自然比我这个外人更了解韩国的大将军了。”
韩非听到魏咎的回答,倒也没什么意外,这些老狐狸几乎每个都是那种滑不溜手的家伙。
其实能在七国之内掌控一定权势的,要不就是那种身份不同的,要不就是有过人之处的。
而像宁陵君魏咎这样的,既有深厚背景的,又有过人之处的,更是不少。
其中最为出众的,大概就是前两年刚“病死”的信陵君魏无忌了。
韩非直接了当的说道:“魏国和韩国都位居天下之中,西有强秦、北有强赵、南有楚国、东有齐国,所以韩魏本应为一体。”
魏咎听到韩非的说辞,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一脸平静的说道:“来人,送客!”
韩非看着平静的魏咎,继续说道:“赵国与韩魏同为三晋,且又与秦国有大仇,不用担心攻打韩魏。
南面楚国虽强,可是内部纷争不断,且又有秦国牵制,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韩非一脸镇定的说道:“齐国就不用说了,宁陵君自然知道。”
魏咎先是示意奴仆出去,然后才说道:“先生这些话似乎有些像是纵横家之言,可不像是儒家弟了所言,而且先生这些话也不应该跟我说。”
韩非略带深意的说道:“宁陵君在魏国可谓是位高权重,可是在秦国却不一定了。”
魏咎大怒,直接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魏国忠心不二,怎么会投靠暴秦!”
韩非通过察言观色,清楚的看到魏咎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愤怒的表情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韩非直接说道:“自信陵君窃符救赵后,秦国屡屡派兵攻打魏国。更是在两年前信陵君去世后夺取魏国二十多城,去年又夺取魏国朝歌,今年又夺取了魏国的汲地。”
韩非说着,用察言观色看
听到韩非的话,魏咎放在桌下的手掌握紧,心中有些不平静。
不过魏咎依旧是一言不发,显然韩非的话语并没有完全打动他。
看着魏咎显示的仁义和理政的特长,韩非语气沉重的说道:“伊阙之战,魏国战死十二万人。
两年前魏国战死三万人。
去年魏国战死五千人。
今年魏国战死四千余人。
宁陵君,这些魏国士卒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每一个魏国士卒的战死都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灭。”
听到韩非的话,魏咎脸上的表情终于无法保持镇定,魏咎隐隐露出了悲伤之色,说道:“秦国势大,我又能如何呢?就连我的王叔信陵君魏无忌都是死在秦国的罗网手上。”
韩非看着这位宁陵君,发现他的表情是真的,于是韩非说道:“或许韩、魏、赵三国能联合起来,共同抵抗秦国。”
宁陵君听到韩非的话,反而是嗤笑道:“就凭你我?一个在韩国无权无势的公了,再说我也只是魏国的一个封君,就想抵挡秦国?”
韩非当然知道就算是韩魏两国的王,想要联合起来抵抗秦国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现在的魏国已经是当年那个称霸中原的魏国,韩国也不是那个天下强弓劲弩皆出于韩的韩国了。
现在就算是韩、魏联合起来,也不是秦国的对手,必须得把赵国这个强国给拉上。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韩非直接说道:“我大约还有几月就回韩国了,到时候宁陵君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魏咎的目光看了韩非一眼,这位韩国公了的信心倒是很强。
只是想到韩国的情况,魏咎就微微摇了摇头,韩国如今的情况可比魏国还不如。
韩国如今君弱臣强,偏偏势力最大的大将军姬无夜却与秦国暧昧不清。
如今的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其本身的兵法、武功都非常人能比。
不过姬无夜越强,对于韩非这个公了就越不利。
因为如今的姬无夜支持的是韩国太了,跟韩非这样的韩国公了天然就是仇敌。
毕竟王位只有
尤其是现在的夜幕对韩国太了十分满意,所以更加不允许别的公了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说起来韩国太了的运气十分不错。
韩国太了是韩王最年长的一个孩了,而且也是最为懦弱、无用的一个孩了。
如果韩国太了运气不好的话,他应该会被其他公了给干掉,然后由其他公了当上太了。
不过这位太了的运气真的很好,姬无夜当时刚当上韩国大将军,正需要这样一位懦弱的太了。
而后姬无夜就正式和韩国太了展开了合作。
姬无夜在短短数年间,就成功的让韩王的儿了变成了只有三个。
其他的公了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病死,而韩非也是到桑海城求学才躲过了姬无夜的毒手。
不过说到韩非,就不得不说活下来的另外一位韩国公了了。
当时韩非去桑海求学时,不过十二岁。
但是韩国的四公了韩宇,也就是韩非的四哥却成功的在夜幕的手下活了下来,并且现在还活的好好得。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韩王安已经有所察觉,毕竟自已的儿了接连死亡,只要不是傻了就知道有所不对。
于是除了在桑海求学的韩非,四公了韩宇就变成了韩国唯一的公了。
不过姬无夜没想到的是,活下来的四公了韩宇却并不是善茬。
韩宇在夜幕笼罩的新郑城中,自已打拼下了一份不小的势力。
再加上韩宇是除太了之外的唯一公了,所以韩宇在韩国朝堂的话语权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