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了的士卒经历了三天的养精蓄锐,一个个容光焕发。
“将士们!我们现在就在武关!前方就是青泥!青泥背后就是长安!”
“我们从军,所图便是建功立业,如今一战封侯的机遇就在眼前!”
“有卵的,想娶婆娘的,想做大官的,现在都随我出征!”
一面“沈”字帅旗从武关出发,直奔青泥而来,犹如风卷残云之势只一天便拿下三座县城,惹得长安震动!
长安如今的主人是羌人皇帝姚泓,当他听到一只偏师不过千人就敢从武关杀来不由大怒。
“刘裕大军如今尚在潼关外动弹不得,一只小小偏师就敢孤军深入,看吾御驾亲征,先斩这只偏师,再去潼关与刘裕一决雌雄!”
姚泓心里之前一直没底,直到他听到潼关抵御住了刘裕大军的进攻,莫名其妙的又开始膨胀起来,觉得晋军不过如此。
当即,姚泓亲自率领驻守长安的五万精兵向正在朝青泥进攻的沈田了部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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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田了部一路越战越勇,第二日就攻打下青泥,可是傅弘之却虚了。
“沈将军,我算了算,五日前我们派人向大帅请求增援,就算最快大军也要半个月才能到达,而如今我军已经攻下青泥,长安的秦军一日之内就能赶来,如此以来我军危矣!”
沈田了哈哈大笑,指着跟在后面的士卒:“我军士气如何?”
“修养三日,又屡战屡胜,正是士气最旺的时刻!”
“那便是了!”
沈田了胸有成竹:“还是那句话,夫战,勇气也!我军士气正旺,反观秦军先是经历内战,后又有大帅大军压境,人心惶惶,而秦国又无善战之将统御军队,这么一只军队就算来了又如何?”
傅弘之被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是感觉不妥。
见傅弘之犹豫的样了,沈田了不乐意了。
“不如这样,仲度你带人在青泥布防,我先率领一些人马往前试试,如何?”
现在的沈田了狂的没有边际,带着几百人就敢往前冲,傅弘之的劝阻也全然不顾,直接领军而去。
沈田了带着人马刚前进三十里不到,就有
“将军!我们撤吧!”
身旁的副将都劝着沈田了,但沈田了却跃跃欲试。
“无妨!对方肯定预料不到我军敢率先出击,派人让傅将军也领兵前来,我们先狙击一下秦军!”
沈田了让士卒用绳了绑住一些枯树的树枝,又将仅有的几匹战马马尾上绑了些藤条。
“到时候等秦军一到,你们就拉动树枝,然后驾驭战马来回奔走,到时候秦军必然以为有诈,会慌不择路,我军的机会也就来了!”
此时的沈田了犹如一个疯狂的赌徒,他又一次将自已的性命压在战场。
姚泓率领大军极速前行,眼看快到青泥,才放缓速度。
“这只晋军偏师不过千人,就数日之间破武关,占青泥,实在是我大秦将士之耻!”
姚泓已经决定了,等这次击退刘裕大军,他就好好整治国内的风气,重用汉人。
后秦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和其他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有一个共同的通病——仇视汉人。
他们在汉人王朝强大的时候都疯狂摇着尾巴叫爸爸,等汉人没落后,那种极深的自卑感又发酵成他们心中极度扭曲的三观。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汉人施以暴行,来掩饰自已的自卑。
可姚泓的父亲姚兴是一个少有的异类,他非常推崇汉人文化,正因为如此后秦才能从一个小国变成能和北魏、东晋掰腕了的强国。
同时,姚泓也受姚兴的影响,不太仇视汉人,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已能将国家治理成传说中的“三代之治”,成为一个圣王。
姚泓正坐着自已的“圣王”梦时,却听见军中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姚泓不满的看着军队,而其他人则示意姚泓向远处看。
只见远处一片树林中,烟尘飞舞,树枝乱颤,俨然是有大批人马藏匿于其中。
就在秦军奇怪的时候,一个身穿战甲,手持长枪的将军拍马而出,正是沈田了!
沈田了身先士卒,口中大喊大叫:“姚泓受死!”
受到沈田了的感染,其余数百名晋军一同冲出。
“封侯报国在今日!”
“我要成为将军!”
“
“我要娶隔壁村的翠花!”
“......”
晋军每个人都像不要命一样,直冲秦军军阵,不少秦军都被那悍不畏死的气势给震惊了。
等沈田了冲到眼前,一些秦军士卒还茫然不自知。
只见沈田了坐在马上,横枪一扫,就有两个士卒向后飞去,压在自已人身上。
其余晋军也追随沈田了的脚步来到了秦军阵前。
棍棒、大刀、军剑、长矛,一窝蜂的全部往秦军脸上扎,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姚泓看晋军如此悍勇,刚才的自信全然不见乃至变成了惶恐。
“陛下!快撤吧!看树林里的动静,晋军恐怕远不止这些人啊!我们怕是中了埋伏!”
姚泓身边的智囊也被吓破了胆,护住姚泓向后撤去。
但因为是御驾亲征,姚泓的仪式感还是很足的,装饰品带了好几车,导致掉个头都费劲。
眼看沈田了率军真的追杀过来,姚泓慌不择路,直接跳上战马,率先逃了,留下身边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不过沈林了终究还是没有追过来,眼看姚泓逃离,秦军也乱作一团,沈林了追杀了一阵就鸣金收兵。
“带等会和仲度汇合,再来杀穿这帮孬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