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盏温酒6(1 / 1)

冷泉,顾名思义,冰凉彻骨。

温酒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冻得的颤栗不已。虽然疗伤效果极佳,但是实在是刺骨般寒冷。温酒呆了片刻,便有些吃不消。

可是才往回走了一步,却又觉得水中似乎有异动。

温酒驻足,低头凝神感受。发觉是从身后涌动而来。

冷泉位于云深不知处后山,就在结界旁,难道有什么关联?温酒心中思量,慢慢朝冷泉中心走去。越走,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而温酒靠的越近,水底的异动也越发明显。

“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忽然传来蓝忘机的声音,温酒猛地回头,脑子里前后闪过了三个念头。

第一反是还好自己怕冷,刚才没脱衣服。哪怕是只剩下亵衣,亵裤,那也是相当尴尬的。

第二是诧异,蓝湛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愤怒异常,却也不敢置信。

最后一个想法,她也喊了出来,那便是“蓝湛救我!我不会水!”。

因为冷泉底部竟然起了漩涡,生生将她卷了下去,一番天旋地转后,将她拍在了一块冰冷的石壁上。

被卷入泉底时温酒呛了好几口水,天旋地转,冰寒刺骨,只觉得吾命休矣。如今虽然狼狈,但是却也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触。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如今自己身处何处,就被后卷进来的蓝湛重新扑进了水里。

“你无事吧?”蓝湛率先起身,扶起温酒。

又喝了一大口冷水的温酒,张一开口,就狠狠一个哆嗦,没好气道:“没事也被你压得有事情了!”

几番下来,蓝湛已然清楚的知晓温酒的个性,听她如此,便不再多问,寒着脸道:“先起来。”

温酒拄着自己的夕颜剑,费力地支撑着蓝湛站起身来,两人站在这水地洞口,环顾四周。这寒潭洞,冰凉刺骨,水却不结冰。洞内放着把琴,还有一群兔子……温酒望着那些兔子,目瞪口呆——姑苏蓝氏已经变态到连兔子额头上居然也有抹额!

“蓝湛!”温酒道:“这不会是你们蓝氏先祖的安眠之地,那些兔子,不会就是……”

温酒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蓝湛的眼神下闭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着蓝湛一块儿往里面走去。可是还未触及台阶,就被加注在那把琴上的弦杀术逼退了数步,再次跌回寒潭池水中,呛了好几口水。

而蓝湛确实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攻击。

“凭什么!”

话落,又是一记弦杀术。

好在这次是蓝湛出手帮她挡住了。

“这琴应该是先人之物。怕是感受到我是蓝氏后人所以才不加攻击。”

“它成精啦,怎么能知道你就是蓝氏后人……抹额!蓝湛,蓝湛!你们的抹额是不是都会认主,上面是不是都有灵力!”

“嗯。”

“那就对了,它不是感受到了你的血脉,是因为你带了抹额。和那些兔子一样,它们在这里自由生活,就是因为头上的抹额。快,把抹额分我一半。”

蓝湛不为所动,神色颇为指责。

温酒想起了昨晚蓝湛喝醉了说起的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翻了个白眼道:“蓝湛,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别这么古板好不好!大不了你日后结婚了,我亲自和你道侣解释清楚啊。”

“不必!”

蓝湛伸手解下抹额,将一头缠在温酒的左手手腕上,另一端则是绕在自己手上。

果然这次两人再次靠近那古琴,便是谁也没有受到攻击。

“这是你们哪位先祖的遗物啊?”

蓝湛思考了一会儿,走到了座前,伸手抚琴。

姑苏蓝氏有一秘术,曰问灵。可招来亡魂,受招而来的灵魂有问必答,答必实言。

温酒因为和蓝湛绑在一条抹额上,有幸近距离观察了一番。不得不说,这问灵术确实是大家秘术。温酒听到了几声清脆的琴声,还未来得及问一问蓝湛是谁,便听得蓝湛颇为诧异的声音:“是她。”

他?还是她?谁?

新的疑问还未问出口,墙壁四周倒是响起了呐喊,声势浩大,势如破竹。口号声中除了仙门大家的名讳,便是“杀仙山,毁阴铁”六字。

“阴铁?是什么东西?”

温酒才刚刚问完,身后就传来一声“阴铁不祥

,不提也罢。”

来人年龄不过三十,身着蓝氏卷云纹服饰,头佩抹额,是蓝氏亲眷弟子无疑。但是那装扮相较于蓝湛,倒更像是泽芜君。而且周身的气度也确实不是蓝湛所有的。

温酒凑近了蓝湛,问道:“她不会是你们家那位已经仙逝百年的女家主,创立弦杀术的那位,蓝翼前辈吧?”

蓝湛瞪了温酒一眼,跪拜道:“姑苏蓝氏后学,蓝湛,拜见蓝翼前辈。”

温酒愣了一下,连忙跟着跪下,脱口而出:“安歌,安无忧,拜见前辈。”

说完之后,心头才是一颤。这一年来这般自我介绍都已经习惯了。以往对着同学并无感觉,也当作了一个玩笑,日后相见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如今对着的是先人,那便有些大不敬了。

不过安歌这个名字,倒也不是随口胡诌。她因为早产而体虚,为了好养活所以便当做了男儿,随口将母姓安姓作了小名,寓意平安健康,从小温酒便是被叫作“安哥儿”的。长大后她时常外出,化名便是安歌。所以,安歌也是她。

如此想了想,温酒心中便坦然了一些。

蓝翼捞起一只小兔子,道:“无忧,是个好名字。”

温酒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摸不懂这位蓝氏先祖是什么意思。若是要唠家常,那也应该是和她的正派孙子蓝忘机才是。

温酒看了看蓝湛,又看了看蓝翼,深觉自己担任活跃气氛的大任:“前辈,传闻您仙逝多年,怎么……是不是与阴铁有关?”

蓝翼道:“这件事,是我这辈子所犯最大的错误。而我为此,也付出了付出毕生灵力压制阴铁的代价。”

一直到此刻,温酒和蓝湛才算见到了传说中的阴铁。不过是一块碎片,又有灵力压制,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得到其蕴含的怨气。强烈到让温酒下意识一个寒颤。

温酒问道:“前辈,这阴铁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还有这和薛重亥有什么关系啊?”

蓝翼望了一眼温酒,款款道来。

几百年前,曾经的夷陵万葬岗还是一座仙山,薛重亥是当时法术最高强的国师。只可惜,百年之势不可考。当年名胜一时的薛重

亥得到了一块天生的阴铁。并以此铁吸纳怨气,以活人为牲。他控制了一只上古妖兽屠戮玄武,大肆屠戮仙门众派,一时间,生灵涂炭。终于难以收拾。

五大世家便联合起来,杀薛重亥,镇屠戮玄武,一时间尸骸遍地,夷陵仙山也从此变成了乱葬岗。

阴铁本是天生之物,可吸纳天地之气。但是却因为薛重亥以生人为牲,摄取太多活人灵识,甚至是修士灵元,导致怨气四溢。后来,五大世家觉得镇压阴铁,将其段成碎片,置于四方灵脉充沛之处,为防止重蹈覆辙,五大世家决定再也不对后世提起阴铁之事。

温酒瞅了瞅四周,想了想之前蓝翼前辈说的“最大的错误”,问道:“前辈,请恕晚辈无礼。前辈你之前所说的最大的错误,可是……对阴铁动了什么心思?”

“安歌!”

“无妨。我当年确实动了心思。我身为女子自继任蓝氏家主以来,一直饱受非议。正逢百废待兴之际。多年以来我力图打破陈规,探寻创新之道,一声就为了振兴蓝氏一脉,却遭受阻碍重重。后来,我与好友抱山散人促膝长谈,偶然间听她提起了阴铁。在得知了阴铁之事后,我夜不能寐。阅尽数百年蓝氏所藏典籍,终于从前人留下的只字片语推测出蓝氏先祖所带回的阴铁碎片所藏之处。寒潭洞灵脉充裕,四方至寒之气汇聚于此,凝结了永世不冻的一池寒潭。不仅是冷泉的源头,也是封印阴铁的绝佳之地。”

“阴铁无法度化,前辈又为何想找到他。”

听得蓝湛此问,温酒下意识回答道:“不可度化未必不可利用。”

蓝湛如冰锥般的眼神便刺了过来,吓得温酒赶紧闭嘴。

蓝翼道:“我当年所想,与安公子一样。年轻气盛,怎会听信他人所言。”

于是,蓝湛的眼神越发让人无法承受,让温酒连连认怂,赶紧甩锅道:“不,不,不,和我不一样!我不过是推测前辈当年的做法。这个想法是和魏无羡一样的!你出去瞪他,都是他带坏我的!”

蓝湛眉头一簇,但好歹没有再瞪她

“魏无羡?”

温酒连忙解释:“云梦江氏

魏无羡,是此次前来蓝氏听学的后生之一。他在课堂上曾说过‘怨气也是气,何不加以利用’这样的话来。啊,说来也巧了。当年劝说前辈的应该是抱山散人前辈吧?魏无羡说起来,还是抱山前辈的徒孙呢!”

“抱山的徒孙?”

“嗯,魏无羡的母亲藏色散人前辈乃是抱山前辈的徒弟,所以魏无羡也称得上是抱山前辈的徒孙。不过当年抱山前辈可能还没收徒,所以您不知道。”

蓝翼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抱山告诫我‘渡化不成,反□□控’。但我一生一向我行我素,做事只求无愧于心。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力排众议,将蓝式绝学发扬光大便不顾她的劝阻,私自来到禁地。想不到,这件事情我终究还是错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猜到了。我终是无法度化阴铁,不仅无法度化,我还闯下了大祸,阴铁的封禁纹一旦解除,便再也无法封印。我试了无数次,不但未能成功,还遭到反噬,身受重伤。自我闯下大祸,抱山便避世不出,我便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她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已经清楚,蓝湛开口问道:“晚辈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前辈招我二人进入此地?”

“不是。”蓝翼拒绝的很彻底。

“那……这好端端的,蓝湛三天两头过来泡冷泉,怎么一直到今日才……”温酒顿住,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遇到的怨气。她是纯阴之体,怪招那些脏东西喜欢的。而这脏东西的源头便是阴铁。难道是因为她?

蓝翼抬眸,深深望了一眼温酒,道:“许是缘分吧。”

这一眼看的温酒颇为心虚:难道这蓝翼前辈已经知晓了自己是纯阴之体?还知道了自己是个女儿身?

“这百年来,我的灵力镇压着阴铁,维护后山的结界。不过这十年来,阴铁有了躁动的迹象,我的灵识越来越弱。所以才突发异动把你们引了进来。”

听到后山结界这几个字,温酒浑身一颤。心头涌上一个极为不安的想法:温若寒让温情前来云深不知处,又派枭鸟处处紧盯云深不知处的后山,难道是和这阴铁有关系?

思及此处,温酒连忙问道:“前辈,

好端端的阴铁怎么会异动?”

“阴铁碎片之间可以相互感应。若我所料非错,其他阴铁已经现世了。”

温酒和蓝湛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修士失踪,摄灵,是有人在仿照当年的薛重亥。

温酒舔了舔已经发白的嘴唇,问道:“前辈,您可还记得阴铁第一次出现异动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

听得这个答案,温酒才略略松了口气,十年前,她的父亲还在,温若寒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她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蓝翼道:“自从我解开阴铁封印,其他碎片便重新有了感应。我能平安度过百年已是侥幸。我担心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温酒想了想问道:“前辈,可有什么方法阻止阴铁祸乱人间?”

“阴铁乃是天生之物,无发尽除。而且断位碎片之后,怨气四溢,埋藏之地定会出现妖邪。唯一的方法……”蓝翼说到此处,看了一眼温酒,幽幽的垂下眼帘,状似无奈,叹了口气才道:“唯一的方法,便是将剩下的阴铁碎片如数找回,永镇寒潭。只可惜,我已不能亲自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我偷生百年只为还债。如今你们前来,我也不用再勉强了。”

听闻至此,蓝湛连忙下跪,郑重道:“忘机身为蓝氏后人,义不容辞,一定会完成前辈遗愿,找回阴铁,永镇寒潭。”

温酒本在神游,但是手上因为系着抹额,蓝湛跪下的时候,牵扯到了她,才将她拉了回来。顿了顿,也跟着下跪,忙道:“我也义不容辞。”

蓝湛瞥了她一眼,道:“这是蓝氏的事情,你不必……”

“什么蓝氏的事情!蓝湛,当年围剿薛重亥的可不止你们蓝家。如今阴铁现世,祸乱天下,也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扛着。我虽然调皮又护短,可大仁大义面前从不含糊的。”

“高洁后生,理当如此。”

若是以往,温酒定会得意地冲着蓝湛扬了扬脖子,满脸写着“快夸我”。可今日心中有所顾虑,收敛了不少。到让蓝湛颇为意外。

蓝翼道:“忘机,日后找寻阴铁,定保护好

安歌。”

温酒不解,道:“前辈,您这是何意?”

蓝翼讳莫如深,摇了摇头,却依旧望着蓝湛,似是在等一个答案。

蓝湛虽然也不明白为何会特此一说,但是仍旧郑重道:“忘机谨记。”

蓝翼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温酒。

“……前辈,您给错人了吧。”

“我赠你玉佩,只是觉得与你有缘。阴铁之事困难重重,也希望这枚玉佩可以护你一二。”

越听,温酒越觉得其中大有文章。温酒悄悄别过脸去,望了一眼蓝湛。

蓝湛虽也疑惑,但是却依旧端庄,道:“长辈赐,不可辞。”

“……哦。多谢前辈。”

温酒伸手接过玉佩,一道密音入耳:“绝不可声张自己乃纯阴之体。”

“前辈!”

温酒才唤了一声,蓝翼的灵识便开始消散,只留一声“切记”,便消散的彻底。

温酒望着手中的玉佩,心道:果然其中有猫腻。蓝翼前辈几次三番别有深意的眼神并非是自己的错觉。甚至于,有缘掉进来得知阴铁一事或许也有这纯阴之体有干系。

蓝湛收好阴铁,看见温酒还望着玉佩出神,开口道:“玉佩上有蓝氏符咒,确实可以护你一二。”

温酒瞅了一眼蓝湛一本正经的模样,颇为心虚。毕竟就在刚刚她和人家先祖当着他的面有了个小秘密。

“蓝湛,蓝翼前辈也没说其他阴铁在哪里,我们怎么查啊?”

“藏书阁。”

“啊?”

“我们先出去吧,进来这么久了,外面的人应该很着急了。”

“奥!”

温酒和蓝湛在寒潭洞内跟着兔子摸索了一阵才勉强找到了出口。只不过,落地姿势不太雅观。因为,温酒又把蓝湛扑倒在地了,而且这次是当着魏无羡,温情姐弟,还有金子轩四人的面。

温酒瞅着他们,面色尴尬,干巴巴的打招呼:“好巧啊。”

魏无羡先是一愣,再是一乐,道:“小无忧,你这是扑蓝湛扑出心得来了吗?”

蓝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起来!”

“谁稀罕!”

金子轩怒其不争,道:“你这一天一夜都去哪儿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我这回一定要好好写信回金鳞台,让母亲告知伯母。”

温酒一听,立刻求饶:“别,别,别,金兄,可千万别!之前挨打三百下的事情,已经够我跪祠堂把膝盖跪烂了。你要再写一封,明年的清明,你可能要给我上香了。”

“哎呀,这有什么呀。金子轩,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魏无羡帮腔道:“一点点事情就要和家长告状,也太没品了吧!而且这次小无忧是和蓝二公子在一块儿的,很显然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对不对。”

温酒一僵,笑得勉强:“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在冷泉疗伤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被卷进了某个寒潭洞,找不到出口,所以耽搁了。”顿了顿,冲着金子轩道:“但是真的不是故意耽搁的。毕竟连蓝湛都找不到出口,如果不是误打误撞撞到了这石壁,怕是我们还出不来呢。”

“真的假的?我也去冷泉疗伤了,怎么没看见你们,也没出事?”

温酒恨不得掐死魏无羡这个拆台的,咬牙切齿道:“可能我和蓝湛,运气背。”

“那洞里有什么东西?”

“魏公子!”温宁忽然开口,然后结结巴巴道:“魏公子,不如晚些时候问吧。我看,无忧哥哥快被冻死了,先让她回去换个衣服吧。”

“还是阿宁最体贴人!”温酒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真的快冻死了。情……姑娘,你看我和蓝湛是不是眉宇间都是寒气,印堂是不是也发黑了啊?”

温情迟疑了一会,闭着眼睛说瞎话道:“确实寒气入体,快些回去吧。”

“听见没有,魏无羡!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做个人行不行!再说了,云深不知处除了山还能有什么呀!”

温酒一边数落着魏无羡,一边拖着他就朝宿舍走去。金子轩简直没看眼,但是却又不得不善后。冲着蓝湛点头致意,便也跟着回去了。顺便还让绵绵她们准备好了热水和吃食。

温酒感激涕零,也不在意金子轩在一旁老和尚念经一般的数落她了。

诚然,金子轩也看得出来,温酒是左耳

朵进右耳朵出,讲了一堆,她依旧是一副“你讲你的,我吃我的”的模样,留了一句“朽木不可雕”愤然离去。

魏无羡道:“可算是走了。说吧,你和蓝忘机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的小把戏,偏偏他们还行,想骗你魏哥哥我,你还嫩了点!”

温酒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摇头:“你都知道了我有心骗人了,又何必戳穿。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好你的小无忧,和蓝湛关系越来越好了,都背着我开始有小秘密了是不是!”

温酒被吓得差点噎死自己:“魏无羡,不会说话你就少说话!哪儿有什么小秘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一会儿我还要去一趟松风水月,等我回来,在和你细细的说。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蓝老先生肯定会把我叫过去不是。”

“也是。行,我在这儿等你。”

温酒想了想,点了点头,最后狠狠塞了一口素包子,拍了拍手,朝松风水月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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