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觉得,他以前小看二儿子了,这孩子以前是身份限制了想法,“没有天气反常,你也有过这些想法吧。”
昌义被爹看穿了,他只觉得什么都瞒不过爹,“嗯,儿子在回来的船上想的,小国依附大国这是规则,我国的海贸会越来越繁茂,儿子看到了争斗,儿子记得爹说过,海上贸易迟早会引起战争,所以儿子想的多了一些。”
周书仁惊喜,必须惊喜,他默默的想着古代一些不读书的能人,看来机会很重要,当然也要有能抓住机会的能力。
周书仁十分的欣慰了,“你将你想的写成折子交给汪苣,他是你现在的顶头上司,由他送上去折子。”
昌义傻眼了,有点结巴,“爹,爹,您让我写折子送上去?”
周书仁拍了桌子,“瞧瞧你的怂样,刚才侃侃而谈的自信呢?”
昌义心道,跟爹说话和写给皇上或是太子看能一样吗,在爹面前说错了话也没事,可皇上和太子就不同了,真不会惯着他,又问了一遍,“爹,儿子的想法真的好吗?”
周书仁勾着嘴角,赞许的道:“不仅好,还很有远见。”
昌义自信心又回来了,爹说不错,一定不错,“爹,儿子这就回去写折子。”
“嗯。”
周书仁等二儿子走了,小声的道:“我觉得这小子说不准能凭借自己能力越过晋升的坎。”
竹兰希望周家各房越来越好,他们不可能管一辈子?现在这样挺好的,“嗯。”
昌义的折子写得慢,首先昌义的字不好?写错一个字就要重新写?昌义想过求大侄子帮忙?最后念头打住了,他不可能一直求大侄子。
只能认命的写折子,以前不觉得自己读书少?他认识的字很多?现在一把一把的抓头发,有些字认得写出来总觉得缺胳膊断腿的。
最让他脸红的是,媳妇的字都比他好?而且不知不觉中?媳妇不仅认识了不少字?还能解释能写!
等昌义终于写好了折子?已经是八九日后了。
昌义将折子写好眼巴巴的等着爹评价?只是看到爹一言难尽的表情?昌义脸红了,“爹,儿子真的尽力了。”
他一直知道读书写字难,现在体会更是深刻了,这些天难为死他了!
周书仁将手里的折子递给大孙子?“你也看看你二叔写的折子。”
今日书房?周书仁将几个孙子也留下了?早接触是好事。
明瑞抬头望着棚顶?坚决不去看爹,爹写好了他就看过了,今日的折子?爹真的尽力了。
明云有三弟偷偷传递的消息打底,稳得住,看过后,诚恳的道:“二叔,侄子觉得您日后在家还是要多读书多练字。”
折子都是白话,有的地方表达的也不深刻,最重要的是字,真的太丑了,软趴趴的!
昌义脸涨红着,对着爹发誓,“儿子日后一定多读书多练字,爹,这个折子真交给汪大人吗?”
周书仁嗯了一声,“这是你的想法,我不会插手,明日给汪苣就可。”
昌义心里十分的忐忑,他写的折子自己都嫌弃,也明白爹的意思,爹是不想让皇上和太子以为,这是爹的想法。
皇宫,皇上拿出刻好的玉佩,这是唯一一件成品,皇上也不准备继续为难自己,如果不是他有执念,他一点都不想虐自己。
太子拿过来仔细看着玉佩,父皇雕刻好,又找了雕刻大师打磨的,玉佩的图案并不粗糙,“父皇,荣家的玉佩有什么意义吗?”
皇上拿回玉佩,“嗯,只有嫡支才会佩戴玉佩,而且嫡支的玉佩图案也是有说头的,女子和男子的玉佩是不同的。”
太子,“怎么个不同法?”
皇上回忆着,“我这个是根据你祖母的玉佩还原的,男子的玉佩是没有边角的图案,而且。”
太子挺喜欢听父皇说荣家的,“而且什么?”
皇上笑着道:“而且荣家的嫡支和其他家族的嫡支是不同的。”
太子也查了不少荣家的资料,还真没查到过嫡支的不同,好奇的不行,“有何不同?”
皇上摸了摸玉佩,“荣家是庞大的氏族,为了保持家族的长存,荣氏一族有重大贡献,或是能力出众的族人,都会经过考核得到嫡支的身份。”
太子瞪大了眼睛,“其他家族不知道吗?”
皇上摇头,“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
如果真的能瞒住,他还能怀有更多的希望荣家有活人,正是瞒不住,他才没抱什么希望,进入嫡支活生生的人,想藏都难。
太子又一想,对荣家动手,自然也会查清楚,“哎。”
皇上心情还是好的,“老四的人明日就进京了吧。”
太子点头,“是,棺椁明日进京。”
皇上嗯了一声,“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休息,明日陪朕一起开棺。”
“是。”
次日,礼部,汪苣打开折子脸色僵硬,如果眼前不是周书仁的儿子,他一定不看让回去重写,僵着脸耐心的看下去,脸上越发的柔和,最后有些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你想的?”
这小子不是没读过什么书吗?
昌义刚才感觉到了汪大人的嫌弃,心里下定决心好好练字,“是下官想的。”
汪苣放下折子,刚才他怀疑是周书仁想得,为了儿子所以给儿子的,现在不这么想了,目光落在折子上,周书仁是在锻炼儿子,“你该多读书。”
昌义脸红红的,终于理解爹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了,“下官一定请先生回去多读书。”
汪苣想重新抄录折子,最后想到周书仁将折子揣进怀里,“这个折子本官会送入宫。”
现在他也要羡慕周书仁了,没读多少书的儿子都这么有脑子有想法,而且胆子是真大啊!
昌义咧着嘴,“谢谢大人。”
皇宫内,皇上让棺椁进宫,棺椁就摆在政殿前,皇上带着几个儿子,就连张扬都在。
梁王听着主持念超度的经文,心里有些烦,他急着开棺。
只是听到父皇跟着念经文,只能耐着性子跟着念。
皇上很小心,等主持离开后,皇上带着太子回了政殿内,就连几个王爷也带回了政殿,外面只留下了张扬。
张扬听着柳公公的传话惊呆了,让他守着开棺?
齐王看着懵逼的梁王,撇撇,父皇对亲儿子那是真在乎,父皇怕棺椁是陷阱有危险,所以让张扬在外面,这就是亲儿子和假儿子的区别!
他感觉到了父爱,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