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y?不是原红红吗?
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苏陟已经想不起来了,故此,他疑惑地看向小月。
九叔只是微微一叹,并没有阻止她的回答。
小月对着这位师兄展颜一笑,“人家是留洋归来,”说着一努嘴,“看到这位了吧,就是镇长的儿子叶鹏,也有个洋名字david。”
原红红很大方站了起来,“david,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俞礼。我的同学,他来这里找人,正好遇到。”
叶鹏也展现了自己的风度,“你好,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帮忙的,我相信在这酒泉镇我说话还是有几分效果的。”
俞礼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望向他的后边,“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屠龙刚才和叶鹏在楼上用餐,这会儿正下来,和俞礼四目相对,看个正着。他不认识面前的人,不知道他为何寻找自己。
苏陟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惊,这不是他进镇子那天在外边听到的男人声音吗,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原红红了。可是他为何会感觉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呢,自己没有见过他啊?
俞礼已经越过叶鹏,直接面对屠龙,“我们又见面了。”
屠龙碍于叶鹏和原红红在场,没有直接拒绝,不过他也不认识对方,“你好,不过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
“见过的!”
俞礼骤然出手,寒光一道。
嗒、嚓!
俞礼一步过,匕首滴血。
接着在店里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窜出了店门,消失在街道上。
啊——
屠龙惨叫一声,自己的右臂已经齐肘而断,鲜血还在喷涌。
叶鹏和原红红两个人完全愣在了原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说着话,怎么突然动刀子了。
俞礼兔起鹘落,瞬间结束了战斗,根本就没有给场中其他人反应。
九叔也没想到一顿饭会吃成这个样子,“屠龙,你忍着。”赶忙过去帮助止血。屠龙说到底和他还有师兄弟的一段岁月,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失血而无动于衷。
阿星和小月也吓傻了,特别是小月,她还以为原红红的同
学也是那种三句话突然蹦出一个听不懂词汇的家伙,谁知道这么暴力干脆。
苏陟却是若有所思的瞅着门口,他还在思索那几个字的声音,他总觉着自己听过,可是和人就是对不上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阿星反应过来,颠颠地过去准备安慰原红红。
多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
小月撇撇嘴,“师兄,你就不用白费功夫了,人家都不想和你说话,你费的哪门子劲。”
阿星不以为意,“你知道什么,这个时候更要挺身而出了,你是女人,不懂的。”然后就跑了过去。
你是女人——
苏陟灵光一闪,对了,俞礼是女人,怪不得自己会觉得他的音色熟悉。
俞礼就是玉狸,是那个曾经对他和家乐下手的狐狸精,所以他会觉得熟悉。至于对不上,谁能想到一个女人忽然间变成了男人。看来她偷袭屠龙要报那日偷尸时候的一枪之仇。
叶镇长和原老板也都赶了过来,他们这个镇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恶性案件了。自然是一番的折腾,不过人是肯定找不到的。
至于原红红的迷魂状态,也被九叔一碗符纸水给破解了。
下午,苏陟和九叔一起回的了他的家。
“九叔,那个屠龙和你是?”
“哦,曾经的师弟,道不同大家不欢而散,怎么了?”
苏陟看了一眼小月,“师妹,能帮我倒杯水吗?”
小月一愣,“不就是不想让我听吗,找什么借口。”
“那到没有,确实是口渴了,”苏陟没想到自己口渴竟然会成为借口,其实他说的小月听到了也无所谓,直接开始说起来了那天在客店的遭遇,并且把自己关于屠龙借尸运毒猜测也和盘托出。
“借尸运毒?”小月听的目瞪口呆,“我上午出去的时候听说屠龙赶尸,被叶鹏安排在了教堂的后院呢。”
“这倒不知道。”苏陟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教堂,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知道很正常,”九叔摆手,“本来那天教堂重开,差点被我阻拦,最后叶鹏搬来了他爹叶镇长和原老板,一力保举,教堂才得
以重开。后来吴神父他们神爱世人,施以小惠,现在镇子上的人都已经接受了教堂的重开。
叶鹏当时把教堂的后院整理一番,想必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和屠龙勾结在了一起,就是要利用教堂的重开,来安排所谓‘僵尸’的落脚。看来这小子是一早就处心积虑了,也不知留洋留了个什么,回来祸害自己的同胞,畜生都比他强。”
“那我们怎么办?”
苏陟没有自己做决定,既然有长辈,还是修为不凡,自己就不用强出头展现风光。
“这样吧,晚上我们夜探确定一下。毕竟现在都是阿陟你的猜测,也没有实际的证据。”九叔斟酌了一下,定在晚上。白天虽然有利,可是人多嘴杂,教堂又在镇子中央,万一翻墙被人看见了,得不偿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然后让小月去寻她师兄回来,要是晚上一探,说不定会碰上硬茬子。要知道那群硬茬子手里可是有把枪,他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苏陟也告辞回去,他准备回去睡上一觉,昨夜都没睡,今晚又是不眠夜,下午这会儿没事正好可以补补觉。
回到教堂,发现阿森和几个修士都七仰八叉地躺靠在那里。
一问才知道他们一刻不停的跑到了现在,不要说是西洋僵尸,就是连个死尸都没有见到。一个一个累的不轻,好家伙,都是虔诚的很,完全没有偷懒的念头。
吴神父跑了一上午,精力不足,如今也在房间里休息。
苏陟也没有好办法可以帮到他们,只能卖卖嘴,说了句注意身体,也回房间休息了。
掀开被子,翻身躺了上去,胳膊一展,忽然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转头。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