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陟回道,“还多亏了神父给的圣水,要不然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许神父笑着摆摆手,他不占这个功,主也不占。
本来就没有大碍,更何况人的脑袋那么神奇,岂能枉顾个人自身的神奇,“主慈悲,世间之事多有奇迹,岂能都是神的功劳。要是如此,世人不就有了偷懒的借口。”
苏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一位很科学的神父,“无论如何,上次还得多谢。”他知道原因在于系统,可是神父的圣水却能安慰姐姐苏贤的心,他很是感激。
“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想加入教会吧?”
许神父言笑晏晏,已经一扫前几天十字架坏掉的遭心。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跑到教堂里把巨型的十字架弄下来不说,还给摔断了。估计是哪个心中极度仇视教会的人,世间信仰繁多,大多人只是寻得心灵依托。可是有些人却是极端思维,假正义之名,行杀戳之事。
“主要是过来向神父道谢。对了,刚才换十字架是怎么了?”
“嗨,甭提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把原来的那个弄坏了,警察也过来看了,结果来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苏陟皱眉,自己来晚了。
原来的十字架中应该是囚禁有东西,要不然也不会突然断掉了,说不定就是里边的东瀛昧王逃了出来。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上次在精神病院那段梦的猜测,具体的却是无法求证。
既然寻不到结果,他也没有在这里过多的耽搁,和许神父道别之后,就离开回家了。他准备拿上桃木剑早点过去天水区警署,好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至于上次天水区警署的一日游,他是被关在了里边,对于警署的各处还比较陌生。这次既然要帮忙,肯定是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金麦基和孟超没想到苏陟会来的这么早,现在才是十一点,连午饭时间都没有到呢。他们接了苏陟进来,一路上也没有多言,直接到了他们组的办公室。
一进门,孟超就招呼大家,“都停下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请来的小法师,苏陟。”
苏陟和众人打着招呼,
心中腹议不断,不就是年轻了一点,为何要在法师前边加个‘小’字呢,很容易引起歧义的好不好,“你们好,我是苏陟,学过一些茅山道法。”
“茅山道法?”有人接话,“是不是那种拿个桃木剑,戳张符,然后急急如律令那样?”
“以后少看点电影,”金麦基为苏陟解围,“看一个个闲的。蛇仔明的口供攻的如何了,有交代吗?”
“不要提了,那个家伙完全是油盐不进。”
“就是,这家伙还没有问,就先啊、啊地瞎叫唤,还说自己这是在做提前量,先给我们作反应,省得我们没有成就感。”
金麦基扭头一看孟超,“霍,果然是老油条,不愧是进过两次局子的人了。”
孟超接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蛇仔明是天水区有名的烂仔,这次被盗钻石十字架,金额过大,罪名要是落到他头上,够那家伙坐一辈子了。”
苏陟发现他们没有避开自己,也识趣的没有插嘴,听听就好。
忽然有人建议道:“金麦基、孟超既然你们两个请来了这位法师,要不干脆请法师出手,撬开他的嘴。”
孟超白眼一翻,“你这家伙还真敢出主意,审案子请外援,万一被局长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我看还不如装幽昧吓唬他来的方便。”
“诶,”金麦基一拍他的肩膀,“你这个主意真不错,今天还是中元节,不过你就不怕招来地下那群家伙,大闹警局啊?”
他和孟超昨夜见识到了幽昧,也看到了苏陟降妖伏魔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把对方请来了。
孟超一想也对,毕竟警局有着那样的传说,再说幽昧也不是假的,还是安生一点的好。大不了花点力气,就不信敲不开蛇仔明的壳。
“走吧,我先带你了解一下警局。”
金麦基带着苏陟就转起了警局,了解大概的布局,也顺便让苏陟看看,好做一下布置。苏陟也没有拿大,在关键位置都贴上一张符箓。布置完一切之后,就可以专心等待晚上的到来。
时间悠然,晃荡着就到了午夜时分。
金麦基、孟超和苏陟一起在警局后院焚烧纸人、纸
钱。
孟超好奇的问道,“苏陟,你说七月十五这半夜十二点地府真的会打开吗?”
一直听说这个时间是冥界大开的日子,游魂野昧都会出来享受人家香火,也顺便完成自己的执念,或报仇、报怨,或还恩、还愿。
苏陟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东西师父没有讲过,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间点阴气很重,确实比较适合幽昧出没。”
金麦基听到他的回答,也勾起了好奇心,“幽昧都是个什么样子,和昨晚的林宏俊一个样子吗,就是被你打出来的虚影状态。对了,你最后弄出来的那个签是什么,我看着怎么像是古装剧里的行刑时候用的那个签啊?”
苏陟左看看这个,右瞅瞅那个,这么多问题啊。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布置的符箓其中有一张出现了反应,那是监牢的位置。
“果然出事了,你们继续烧,我去看看。”
苏陟扔掉手中的纸钱,快步跑了出去。
金麦基一听有情况,也顾不上先前的问题了,“孟超,你继续烧,我也去看看。”说完丢下孟超一个人,就跟了上去。
“哎……”
孟超只来及哎一声,两个人已经没影了,看看四下火光下的影影绰绰,“看不见、看不见……”一边念叨,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着赶紧烧完离开,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后院这么阴森。
苏陟速度很快,金麦基紧跟其后,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来到了监牢,符箓此时已经烧成了纸灰。
蛇仔明正陶醉地对着空气亲个不停,不是哼哼两声少儿不宜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