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1)

就不管躺在地上, 脖子被咬出一个大洞正滋滋流血的中年男子。

白瑞倒是好心,让一旁的保镖带他回别墅里止血,还说一会私人医生检查了儿子的病情,再帮中年男子清理伤口。

巫琏正准备上楼, 赵然迅速超过巫琏, 在他耳边恶声道。“巫琏别得意太早, 身为垃圾就得有自知之明。想着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就觉得恶心。”

他说话时, 表情高傲,把巫琏视作一个手下败将,一个窝囊的废物点心。并且认为自己能制造一次车祸就能制造第二次, 巫琏一辈子都别想着踏入豪门半步。

赵然千方百计就是想把巫琏按在污泥里面,最好是一辈子都爬不起, 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富二代身边,享受无穷无尽的钱财, 不用担心每天醒来窝在一个又丑又小的地方。

他用最恶心的话去威胁巫琏, 但巫琏看他跟看一个大傻子一样。

巫琏微笑道:“看来你的皮又紧了,需不需要我再次帮你松松。”

赵然想起半个月前,自己全身都疼,足足在医院待到脸上的痕迹消失才出院, 现在巫琏一说, 他的脸又开始疼起来了。

巫琏没理赵然, 绕过他上楼。

宗珹早就在楼上拐角处等着巫琏, 见他一进门, 宗珹才示意巫琏上楼。

两人一起去了白争鸣的房间,这时候,私人医生正在检查白争鸣身上有没有受伤。

白瑞看见巫琏与宗珹一眼, 又看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长出怪异的白色长毛,他忍不住叹气。

自从白瑞的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而他的前段时间还满头黑发,如今鬓角处已有白发,仿佛老了十岁。

他的儿子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年龄相差无几,照着儿子活泼的性子,肯定能和少年打成一片。

那位龙虎山“大师”已经倒了,剩下只有这两位年轻点的大师了。白瑞使劲搓搓自己的脸,“两位大师,可看出什么来了,我的儿子他到底中了什么邪?”

宗珹没有回答,在外他很少说话,或者直接不说话。

白瑞察言观色很快发现了,他很识趣也不恼,毕竟高人嘛,一般都是如此,所以他问的问题是对准巫琏问的。

巫琏看着他道:“白总怎么敢如此确定,你儿子是中邪了?说不定是得什么怪病了。”

白瑞叹气道:“最开始我也不相信,我儿子是中邪。可后来,他身上长出白色长毛,眼睛是金色的兽眼,行为举止和山林野兽没有区别,就连吃食物都要吃活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出事。”

白瑞很符合现代严父慈母中的严父,但他妻子去世后,儿子对新进门的何眉很排斥,甚至经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堆,整晚都不回家。他也打过骂过,甚至说了很伤儿子自尊心的话,儿子与他大吵了一架,后来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冷淡,连这次儿子出事情,都是他现任妻子何眉说的。

白瑞对儿子有愧,看着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儿子,他的眼眶红了一圈,连不在家里抽烟的习惯都破例了。

巫琏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在白争鸣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在窗户边上,他蹲下身,捻起一撮黑乎乎的绒毛。

他问道:“你儿子还挺喜欢小动物的。”

白瑞准备将打火机放口袋里面的手一顿,他疑惑道:“我儿子不爱养宠物,他觉得养宠物太麻烦了。”

巫琏又不说话了,只是握着白争鸣的手腕,像号脉的动作。

私人医生推着眼镜道:“你是学医的?”

“不是。”

私人医生又不说话,拿起医疗箱子跟管家去看楼下躺着的中年男子。

巫琏开始动手去掀白争鸣的脸皮,突然白争鸣猛地睁开眼睛,竖瞳似毒蛇游走在巫琏身体各处。

他暴起身,准备抓爆巫琏的眼睛。

巫琏只是轻松一闪身,白争鸣那只手,指甲已经被尖尖如猫的猫爪子一样,擦过巫琏的发梢。

见猎物逃跑,他准备弹跳去抓巫琏时,床上的一条又大又粗的铁链锁住他。只能又弹回床上。

白瑞在一旁安慰道:“儿啊,爸爸不是有意锁你的,你乖一点,让大师们看看你吧。”

白争鸣完全听不见他爸的苦苦哀求,他嘴角分液出口水,竖瞳的眼睛盯着巫琏不移动。

巫琏收回脚,“放心你儿子不是中邪。”

白瑞一下转身,立刻道:“大师你说,你说我儿子并不是中邪,那他这是怎么了?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识了。”

巫琏指着白争鸣的手脚,“手足像野兽爪,吃活物,上树轻盈敏捷,甚至是尾椎部分上有尾巴,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一只猫。”

“猫?”

巫琏拿出手里面的黑毛,“他表面看上去只是白色的毛发,其中身体其他部分均长出黑毛,他应该是一只黑猫。”

“什么黑猫红猫的,你再胡编乱造,小心我报警了!!”赵然一上楼就听见巫琏嘴巴里面提及到猫,不由加快脚步,冲进大门内,直接厉声喝道。

巫琏还在继续说,赵然却突然发狂死的上手掐巫琏,被巫琏身旁一直当背景板的宗珹拦住那只手。

“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无关人员请离开。”

宗珹的声音很冷,宛如地底钻出的修罗,踩着尖刀狂卷而过。

说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宗珹光是站那就是一幅画,前提是他不说话。他一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你,就是一种强悍的压迫性使人望而生畏。

赵然刚刚冒出嗓子眼的话,对上宗珹那双黑到深不见眼睛,像是被某东西掐住了脖子。

他舒服日子过久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跟他说话,气势压不过,实力悬殊,本想甩袖离去,但想到什么时,他又生生忍下来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迟早要报,但不是现在。

巫琏靠在窗户边上,后脑勺吹着热气的风,看着宗珹把赵然怼得红了脖子,噗嗤笑了出来。

白瑞心里急,他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怎么了,也顾不得去阻止大师和小赵吵架。

“大师,我的儿子到底怎么了,他变成这样,到底是有没有救?!”

巫琏继续道:“你别急嘛,他现在不急一时,听我说完。”

白瑞泄气似的低着头。

看他情绪低落,巫琏生来不会安慰人,只能任由他垂头丧气似叹气,巫琏道:“古代有种怪法,能将死去的人的灵魂移植到动物或者将死之人身上,他们将这种邪法称之为‘造畜’。”

“造畜?”

巫琏清亮的嗓音缓缓讲述,“造畜,魑魅魍魉一类的妖术又或者叫做南江换皮,古时在乌桑,高丽等小国流传到国内腹地,常常出现在民间传说中.........”

《聊斋志异》中有种巫术叫造畜,‘魇昧之术,不一其道,或投美饵........又有变人为畜,名曰,造畜’。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关于造畜的民间传说,让人背后发寒。

据说,有这样一家农户,家里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一天,一名行人路过此地,找农家讨杯水喝,老人很老高兴邀请他进屋。

后来,行人就再以没有出来过。

直到第二天,老人牵着着一头牛到集市上买了不少钱,但没有人知道那头牛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问老人,老人只说是山匪打劫了一名官老爷,他家赶车的牛被老人趁机拽走了。

那时候,农民吃不跑穿不暖,没有人有心情去怀疑一头牛的来历。

直到几年后,老人被一群官兵带走腰斩后,所有人才知道,老人是做造畜生意,那头牛是那名讨水的行人,被老人制作成牛畜卖掉,不知道是一辈子当牛还是已经被人杀来吃了。

还有什么黑狗申冤、黄牛说话、怪之美人等等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

当时那个朝代人心惶惶,直到皇帝斩杀许许多多制造畜之人后,造畜的传闻便由此而来。

宗珹听到造畜二字,心里面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他道:“那群白猴子.......”

巫琏道:“相信宗队长已经猜出来了。”

宗珹转身出去打电话去了。

白瑞一脸茫然,听到巫琏讲后,后背竟惊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大师,那我儿子........”

“喵嗷——!”

尖利的猫叫,打断了白瑞的话,刺耳的声音让他本能捂住耳朵。

巫琏挑眉拉开了窗帘,一只骨瘦如柴的黑猫,金黄色的竖瞳,骨碌碌盯着屋内的人,十分渗人。

“喵嗷——!”

大猫叫声很尖很细,就像用有人用大铁锤砸你的脑袋。

这时,沉睡的白争鸣也醒了,挣扎起来,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黑猫不用开窗就可以毫无阻碍直接从玻璃外穿过,它几步跳上床头的小桌子上,竟然口吐人言道:“天师?不要多管闲事,现在马上离开。”

“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巫琏:你让我走就走?谁拿钱给我买房?

月收入九位数以上的宗珹:我。

最近作者又有了一个灵感,和冥婚有关。

《与酆都大帝冥婚后,我红了》

感兴趣的可爱们可以去作者的专栏,预收中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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