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村的事情,很快就平定了,所谓祠堂的地利,没有了几个武者的加持,在一百匹战马之前,很快就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完全失去了防御的功效。
如此一来,这些武者也就没有了抵抗之力,那个五品高手在踢雪乌骓面前,没能撑过两个回合就倒在地上了。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村子里面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只不过,村里边有两百士兵,全部被他们弄死之后,这些尸体如何处理也是一个大问题。
他可没有心思去搬这些尸体,带着孟良,将之前买好的两只兔子从火堆里面取出来,烤得正好,扳掉了外边已经烧干了的泥巴,兔子肉香味随着热气一起散发出来,两人各吃了一只。
天色已经不早了,该上山了。
当然,这一切折御卿早已经看在眼里,除了在心底感叹一句“还是太鲁莽了”之外,也并没有说什么。
佘太君对于折御卿的到来还是十分惊讶的,当然更多的还是开心。
不过在听了杨文青对山下狼牙村情况的汇报之后,佘太君也觉得他们做的有点鲁莽了。
“从你们说的情况来看,估计耶律斜轸最近几天就应该率领大军来了,这个时候,其实如果保留着山下的这一小股军队,到时候就可以将那只大军吃掉了,可惜你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估计这两天来的人不会太多。”
这样分析也对,这算是他们丢失了一个比较大的歼敌机会。
但是对于自己的孙子的选择,她还是找到了应该肯定的地方,“不过你们能够为那些村民报仇,这说明你们的血还是热的,这种本心保留着也挺好的。”
“祖母,这段时间,祖父那边有什么变化吗?”
“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现在都已经撤到寰州了,云州已经算是彻底的放弃了,不过还好,四州的百姓现在都聚集在寰州,随时都可以撤入关内,这也算是这次北伐仅有的收获了。”
“此外,萧达凛那家伙,上次从你祖父手上逃得一条性命,这次居然也跟着来了,据说现在也在云州,现在辽国的主要兵力都聚集在云州了,我估摸着将来寰州应该
有一场大战。”
不过杨文青倒是觉得,一场大战发生的可能性应该不太大,因为赵老二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这时候肯定不会和辽国人决一死战了,大宋最坚固的盾牌已经被打破,他可不想这支最锋利的矛也折损在这里。
而此时的赵老二,在汴梁城里边已经十分暴怒了,九品之间的对决,显然他没有这个把握,也没有这个魄力。而且他知道,耶律隆绪还是一个少年,而他已经渐渐的老去,将来宋辽两国的交锋,就要看他儿子的本事了。
赵老二最近非常头疼,昨天刚刚从银州城里边传来的消息,李继迁露面了,但是似乎并没有突破到九品。
但是接下来的消息并不足以让他开心,李继迁是没有突破到九品,但是却疑似是八品巅峰。
如此一来,这可就让人头疼了。
既然不是李继迁的话,那究竟是谁呢?难道是折德扆吗?为此他命令飞奴司的人给府州传信,得到的消息却是,折德扆并没有突破到九品。
而且,稍微让他感觉开心一点的消息是,折德扆似乎走出了大儿子死去的悲痛,已经开始出现在府州城内,负责府州的各项事务。
从府州传来的消息可以得知,这家这父子俩依然一个是七品高段,一个是八品高段。
折德扆能够走出儿子死去的悲痛,这意味着西北边的防御压力小了一点,虽然折德扆未必是李继迁的对手,但是如果加上折御卿的话,或许还可以抵挡一二。
至于折德扆的修为,他丝毫不担心。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你觉得他还有突破的希望吗?
这样的情况才是最好的,既没有突破的可能性,不会对赵家的江山造成任何危险,同时还能够最大限度的抵御外敌的入侵。
李继迁才是他的心腹之患!
当然最大的心腹之患,依然是那个九品,他现在对于定难五州和党项人愈发的警惕了,既然李继捧可以成为李继迁的幌子,那么李继迁有没有可能依然是一个幌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党项人隐藏的也太好了。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两天,李继迁正好不在
银州,有没有可能是跑到灵州去给突破的那个人护法?
他即位才刚刚十年,虽然说基本上完成了大宋的统一,但是这个大宋就像一个筛子,四面漏风。
雍熙北伐,这可是他积攒了所有的力气,也是大宋自立国以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最好的时机,可是如今居然失败了。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都没能取得成功,那他这辈子就再也别想收复燕云十六州了。
至于儿子,他几乎不愿意多想了,他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他没指望着儿子能够办到。
回头看了看旁边的王继恩,“王大伴,你觉得朕还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吗?”
王继恩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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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陛下不该问内官,这是各位宰辅和枢密院的问题。”
赵老二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枢密院!枢密使就是曹彬,刚刚打了败仗的那位。
“田重进现在到哪了?”
“田重进已经到了澶州。”
“哼!他倒是跑得挺快的,朕还以为他依然在飞狐呢。”
皇帝陛下这显然是不满这位的速度,因为这家伙往回跑的速度太快了,当初向北推进的时候,可没见他跑这么快。
“你说杨业和潘美,他们能守得住寰州吗?”
“听说,耶律休哥也到了云州了,估计很难吧。”
“杨业现在突破到了八品,佘赛花也在那附近,你说,这三个八品应该能守住吧?”
王继恩不再说话,很显然是守不住的,只不过皇帝陛下不大甘心,不愿意就这么放弃罢了。
他很清楚,皇帝陛下不是不想撤,而是拉不下这个脸啊。就说曹彬,当初战败其实并不完全是曹彬的原因,还不过是自家这位主子疑心病太重,老曹也不敢放手打,这种掣肘直接导致了东路军的失败。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北伐失败,要说最主要的责任人肯定是眼前这一位了,可是有人敢说吗?
“王侁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大致差不多了,应该是交趾三王子所为。”
赵老二又沉默了,为了一个奴才,和另外一个
九品闹矛盾,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是大宋的西北存在着严重安全隐患的时候。
“好生厚待王侁的家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