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青进入第一次修炼状态,居然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到了晚上他才退出了修炼状态。
而在他自己感觉,自己似乎只是修炼了一会儿时间,只不过那运气法的经脉路线,已经相当熟悉了。
现在,即便是让他将着运气法忘掉,也是不可能的。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天居然已经黑了。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母亲就在门外守候着,给自己护法,防止有人来找,打扰到自己的修炼。
想到这里,他有一种感动,来到这天波杨府,还是很有温情的。
也幸亏让他来到了杨家,如果穿越到了潘美家,那岂不是会被人当成奸臣骂一辈子呢?
拯救爷爷的事情急不过去,迟早会遇到那两个家伙的。
等他打开门的时候,他才发现不仅他母亲贺怀珠在,祖母佘太君和伯母柴郡主居然也在。
在感动的同时,他也感觉压力山大,看来天波杨府对他寄予的厚期望很高啊。
他只好满是愧疚的,向三位长辈表示了感谢。
而他的母亲贺怀珠,则是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不停的打量自己的儿子。
“婆婆,您看,快看。”
佘太君闻言也转过头来,仔细看着杨文青,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杨文青的皮肤似乎有点变化。
于是,她也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杨文青的手掌,开始查看。先是看了看肤色,然后将杨文青的手掌捏在手里看,甚至按压了一下皮肤。
“青儿,再运气我看看。”
老太君发话了,杨文青自然不敢怠慢,于是,立刻凝聚灵气,开始运用运气法,在体表的经脉里面行走。
这一瞬间,眼前的三个女人便看到,杨文青的手掌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黄色,三个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淡淡的黄铜色!虽然很不明显,但是在运气的时候,皮肤的柔韧性似乎变强。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杨文青距离进入铜皮境不远了!
“照这样的速度,青儿再修炼十天,肯定会进入铜皮境!”
佘太君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而贺怀珠则是
另外一种想法,“婆婆,那我可不可以给青儿冲刷经脉,让他早点进入铜皮境?”
她知道,这是一种加速修炼的方法,可以尽快的提高境界。毕竟,这个孩子踏上武道有点晚了。
别人家的孩子,八岁就可以踏上武道,十岁就可以进入铜皮境,而她的儿子,今年已经是十二岁了。
现在,她的儿子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虽然佘太君刚才说,杨文青再有十天就可以踏入铜皮境。他也知道,以佘太君的境界和眼界,绝对不会判断错误的,但是她还是不敢等。
这个孩子让她失望过好多次了,而现在正是一个契机,如果自己出手,一定可以帮助儿子的。
至于有什么弊端,现在有点顾不到了。
佘太君笑了笑道,“不要着急,你是关心则乱了。青儿既然是以文入道,那与你打熬出来的境界,灵气品质还是不一样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着儿媳妇,“再说了,你那灵气,比他那聚气法聚来的灵气,也强不了多少。”
话虽然有点打击人,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话。假如杨文青到了二品,他那灵气,完全可以赶得上贺怀珠现在三品境的灵气了。
不过贺怀珠完全没有被打击的觉悟,儿子比自己强那不是好事吗?
“走,先去吃饭,青儿这会也饿了吧?”
贺怀珠这时候似乎才发现儿子的状况,“去赶紧洗个澡,看你身上臭成什么样了!”
潘豹到怡红院的时候,沈纶已经离开了。但是怡红院里面的客人,却并没有减少,反而有着越来越多的迹象。
“吴兄,那杨家小公子真的以文入道了?”
那被称为吴兄的中年人道,“是啊,我辈读书数十年,居然不如一个小孩子,这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吴兄谦虚了,这以文入道,也是偶然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以文入道,真那么容易,朝廷里边高品也不会那么少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五短身材,一身衣着虽然华丽,却处处透着一些俗气。
“唉,总归是我等学业不精啊,蹉跎数十年,居然不如一
个孩子,看来,在下以后也得待在家里多多读书,这御街,下一次来便是参加科考了。”
“吴兄有志气!不过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以文入道,其实在我看来,大多数都是踩了狗屎运。你我只是时运不济!”
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开始摇头晃脑,背起了王勃的《滕王阁序》里面的句子,似乎是为自己辩解。
“嗟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斜着眼看了这边一眼,“自己没能耐就算了,还把别人的努力都归结为狗屎运!若是自己不好好读书,写不出好的诗文,照这样,背诵前人佳作,即便是背一千遍,也没有狗屎运光临到你头上来。”
那摇头晃脑的家伙一听这人如此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结果,这位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便是那踩了狗屎运的。”
说完,便不再搭理他,竟转身出去了。
这人遭到了羞辱,便急匆匆的想要追赶对方,“你却休走……”
当然他也只是在嘴里喊一下罢了,毕竟对方已经明确告诉他,人家也是以文入道的,这就意味着对方已经成了武者,他要是敢于追上去,那估计会被胖揍一顿。
只不过这人死要面子,输人不输阵罢了。
正好小潘豹这时候走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给他使了一个眼色,“龚大哥,你确定你要追上去吗?那位可是四品哦。”
“哦,原来是潘公子,幸会幸会!今天这事倒是让潘公子看笑话了。”
“龚大哥客气了,要是遇到别人,那位大人恐怕理都不会理。”
那位龚大哥又问道,“这厮是何人?”
潘豹一根手指压到嘴上嘘了一声,“龚大哥小声点,这位便是我大宋最年轻的进士。”
这时候周围的人瞬间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位便是十九岁中进士,在考场上以文入道,参加殿试的时候,又是一篇佳作呈现,然后在金殿上直接踏入铜皮境的人物。
此人姓寇名准,十九岁中进士,如今年方二十五岁,已经是四品
境了。因为他是在贡院中踏入武道,在金殿上踏入铜皮境,沾染了一些皇家气运,这几年来居然一路有无敌之势,几乎两年升一个境界。
那姓龚的听了,“哼,龚某虽然只是一个手艺人,可我家妹子前几日入了韩王府!”
这事情潘豹自然知道,这家伙从四川来,本来是一个银匠,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媳妇,到了汴梁。结果没想到汴梁城里边的消费水平有点高,日子有点难过,他在想着把媳妇给卖了。
可是偏偏就有人看上了他那小媳妇,这人便是当今皇上的儿子韩王赵元休,他就将自己媳妇送给了韩王。韩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他,给他赏赐了大笔的钱财,他这才有钱逛着怡红院。
卖了媳妇逛妓院,这家伙可真是无耻到家了。潘豹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遇到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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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休便是后来的宋真宗,那位被卖了的媳妇便是差点成了武则天第二的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