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这边和刘越聊着吉剑欢的调查结果,这边周义也调查结束走进刑部。
“怎么样?老周?结果如何?”
周义去暖炉上倒了一杯茶,坐在沈洛然对面:
“想不通,一个人的评价居然两个极端。”
刘越笑了:
“我不猜也知道,一方面吉剑欢这个女人非常好,另一方面很多人看不起他。”
周义诧异地抬起头:
“看来你们的调查结果和我一样?”
“说来听听。”
刘越饶有兴致看着他。
“我通过徐成走访了许多宝铭斋首饰铺了的生意伙伴,吉老板的生意是做得特别好,但是大家对他的评价两级分化。”
沈洛然听着周义讲述调查结果,心里却在想,三个人一上午走访,虽然吉剑欢的人品有问题,但是没有嫌疑人啊。
到底什么人要杀他?
周义道:
“宝铭斋的供货商讲了几个事,珍珠在制作打磨过程中经常会有破碎和瑕疵,这是不可避免的,各家首饰铺都拿回去磨成粉,但是吉老板不要,他退回去,自已决不能损失银了。”
刘越撇撇嘴:
“那么损失给供货商?吉老板还真是好算计。”
“所以几位供货商对他有微词,但是开门做生意也不能拒绝,只是心底都觉得这个女人很刻薄。”
“一样,你听沈主事调查的结果,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沈洛然讲了小多对吉剑欢的评价,见多识广的周义也不禁感叹:
“按说咱们查案,见识的人多了,什么样都有,这种女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现在咱们调查结束,再来分析分析,到底什么人杀了他?”
刘越提出问题,沈洛然先回答:
“与周主事调查结果一致,吉剑欢为人处世很奇怪,对身边人苛刻,对他认为有用的人姿态很低,而且对于男人,他很放得开。”
周义道:
“经过调查我也确认,至少一半与吉老板接触过的男人,他都主动靠近,只不过有些一拍即合,有些人根本不理他。”
“徐老板也非常奇怪,但是我不觉得他杀了吉剑欢。”
沈洛然说完,刘越赞同:
“单凭吉
周义点点头:
“我同意这点,依着吉剑欢的性情,他能拒绝的男人应该不多。”
沈洛然叹道:
“其实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缩小排查范围。”
刘越将徐成的名字从纸上划掉,周义也排除了他今天调查的人:
“吉老板喜欢的,不会反对身体接触,拒绝吉老板的男人,也不会去行凶。”
最后三个人排除了吉剑欢身边的所有人。
陷入沉默。
“陌生人?”周义思索片刻。
“随机相遇,吉剑欢也不能跟着走啊,况且他会反抗,怎么会乖乖地在大白天被人带走?”
沈洛然摇头。
“还是认识?”周义又问。
“对,至少吉剑欢没反对,说明他熟悉这个人,吉剑欢上午离开家就失踪,而且是白天,说明他自愿和凶手走。”
沈洛然说完看向周义和刘越:
“这么说这个人应该还在我们排查范围内,但是能让吉剑欢自愿跟他走,又不想和他有身体接触,你们分析是什么情况?”
“吉剑欢瞧不起的那一类人里!”
三个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