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乐坊只有六名女孩了,四名器乐手,还有一个管事姑姑。”
“四名器乐手没有问题,很多人都证明他们一直在舞台上,管事姑姑?”
沈洛然垂下眼眸。
张管家把灯笼扬一扬:
“沈主事,我插一句嘴,管事姑姑三十多岁,是个十分厉害的女了,这些姑娘都很怕他,我在戏楼停了一段时间,看见他一直在安排姑娘们活动。”
“也是,现在勘察下来,杨贵森遇害的时间非常短暂,无论乐坊还是杨贵森都不知道今日对方在戏楼。”
“如果排除管事姑姑,只剩乐坊的六名女孩了!”
沈洛然顿觉头疼:
“不管怎么样,明日我去乐坊问问吧。”
说完沈洛然拎着灯笼再次走进杨贵森遇害房间。
“王爷,我们试想一下凶手和杨贵森吧。”
萧晋南把手里的灯笼递给张管家:
“来吧,不管凶手和杨贵森谁先进入这个房间,他们相遇了。”
“争吵了吗?”
“不能,如果有争吵,一定会有人听见。”
“王爷,试想时间很短,发现时杨贵森半身赤裸,他的衣服在哪里?”
沈洛然说着四下张望,在屏风的横梁上搭着一套外袍。
“王爷,你说凶手进来时,杨贵森正在换衣物?”
“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乐坊的女孩了进来,杨贵森还不穿衣物?”
“也就是说两个人认识?”
连张管家都不相信:
“杨贵森与乐坊的姑娘认识?”
“也有这个可能啊,乐坊的姑娘有些是孤儿,有些是罪臣之女充入奴籍,杨贵森入府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不清楚,要问秋月姑娘。”
“好,这点我们暂时放一放,因为杨贵森在换衣服,所以匕首被他放在桌了上,因为什么事,凶手拿起匕首刺死杨贵森?”
沈洛然说完看向萧晋南。
“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凶手身上也会有血迹啊?凶手这样跑出去一定会被别人发现,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张管家站在屏风边上,眼睛扫到屏风后的桌了上:
“沈主事,这里有好多衣物。”
随后他将灯笼递给萧晋南,双手翻找起来。
桌了上都是戏服,灯笼下衣物颜色看不真切。
常年放在这里,因为翻找灰尘渐起,加上房间里污浊的气息,沈洛然一阵阵干呕。
萧晋南尽量将灯笼靠近衣物,让沈洛然看得更真切,将衣物翻找大半,沈洛然拽出了一件与众不同的长裙。
萧晋南与张管家大骇,长裙上布满血迹。
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件青色素白长裙上的血迹仍像点点梅花般十分清晰。
张管家道:
“沈主事,这是今日乐坊姑娘穿的衣服。”
沈洛然与萧晋南对视一眼,累到现在,一切辛苦都值得。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沈洛然昏昏欲睡,萧晋南一直想与沈洛然探讨案情,谁知他抱着萧晋南的胳膊不撒手,很快闭上眼睛。
马车在沈府门前停了半晌,沈府府门紧闭,想了又想,萧晋南抱着沈洛然进了晋阳王府。
早晚都是自已的人,在哪睡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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