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俞岱岩再次听到了马蹄声。
俞岱岩连忙放下已经昏迷的殷素素,并来到树后查探起来,只见来者正是他的师兄。
他眼睛一亮,惊喜的出声喊道“二哥!”
吁!
俞莲舟当即拉住马匹,并回头看去,也见到了面色有些苍白的俞岱岩。
俞莲舟惊叫道“岱岩!”
他跳下马来,迎向俞岱岩,并出声询问道“岱岩,你这是?”
俞岱岩也没多解释“先别问那么多了,快来搭把手,稍后再与你细说。”
俞岱岩当即便拉着他进了林子。
俞莲舟出声问道“你可曾看到五弟?”
俞岱岩一愣“翠山?!”
“是啊,他比我还出来的早呢,按照推算,信号弹响起时,他应该在附近。”俞莲舟回答道。
俞岱岩惊呼道“难道先前的马蹄声是五弟?!”
俞莲舟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只能这般回答“翠山确实骑着马。”
俞岱岩当即惊呼道“不好!二哥,你快去追,先前还有伙歹人,各个武功高强,不过他们有几人受了伤,但也不能让翠山给遇上了,我自己带她上山,你快去追五弟。”
俞莲舟问道“你能行么?”
俞岱岩点头说道“能行!快去吧!”
“好!”
俞莲舟当即停下,返回大道,骑马追张翠山去了。
所幸,阿三一行人并没有与张翠山遇见,毕竟他们一行人,有受伤的同伴,而且每一位都消耗了不少内力,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拦张翠山,只会避开他。
俞莲舟离开后,俞岱岩便又抱起昏过去的殷素素,向武当派跑去。
回到武当派之后,武当其余四侠,便立马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三丰对此也十分诧异。
俞岱岩先是见礼“师父。”
张三丰打断了俞岱岩的话“先救人,其余的待会儿再说。”
“是。”
俞岱岩当即抱着殷素素去了客房。
放下殷素素后,张松溪便问道“三哥你怎么样?”
“我无碍,调息片刻就好了,还是殷姑娘伤的更重些,劳烦诸位师兄弟施以援手。”
于是除去俞岱岩,其余武当四侠,当即便为殷素素运功疗伤。
殷素素虽然受伤颇重,但还没有达到要张三丰出手的地步,最主要的是,今天是张三丰的生日,众弟子哪里会让张三丰出手?
稳定下伤势之后,他们便将殷素素暂时安排在武当派住下。
当俞岱岩自我调息结束后,众人便将目光看向了他。
见状,俞岱岩便给他们讲述了,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
从杀剧盗开始,到他返回武当时所发生的事情,都进行了一个详细的说明。
众人听完俞岱岩的话以后,便立马有了不同的关注点。
在听完这些东西后,张松溪便从中推导出了,殷素素暗中跟随俞莲舟的目的。
宋远桥则关注到了那些人的武功,来历“西域……少林武功?”
莫声谷则关注到了吴名和屠龙刀“屠龙刀是被神秘人拿走了么?”
最后张松溪又说道“这些人真是太目中无人了!难道是欺负我武当没人么?竟然敢在山脚下拦住三哥的去路。”
而张三丰则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已经许久不再江湖上走动了,所以对于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良久,张三丰感慨道“平安回来就好,这就是为师收到的最好礼物了,现在,为师只希望翠山和莲舟能尽快碰头,并返回武当。”
宋远桥分析道“那六人,有三人受了伤,另外三人内力也消耗很大,想来,不会再多生事端。”
张三丰皱着眉头问道“但愿如此吧。”
结果也如宋远桥分析那般,约莫半个时辰后,俞莲舟与张翠山便返回了武当山。
见两位弟子平安回来,张三丰也将眉头舒展了开来。
不过,下一秒他就又皱起了眉头。
只听俞莲舟开口对他说道“启禀师父,方才我们回来时,曾在远处看到有好多人不请自来,看模样,是几个门派,但距离较远,我们也没看清。”
张松溪一语便道破天机“定是为了屠龙刀的下落。”
武当七侠中,以张松溪最为足智多谋,他平时沉默寡言,但潜心料事,言必有中。
“那白袍客武功高强,身中毒盐,但也还是跑了,长白三禽,一个死在破庙,另外两个,也许死了,也许没死。
即便他们都死了,也还有个白袍客,那些敢在山脚下埋伏三哥的武林高手,同样是西域口音,使用少林武功,这必定就是他说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天鹰教的后手,只是概率很低。
这些门派此时前来,必定也是得到了相关信息,得知三哥曾参与屠龙刀的争抢,故而来武当山,询问屠龙刀的下落,美其名曰——祝寿。”
张翠山接话道“师父,那他们这可就是来者不善啊。”
俞莲舟则说道“要是我们提前知道这些消息就好了,以我们武当七侠的人脉,完全可以不惧他们。”
宋远桥摸了摸胡子,开口说道“现在我们也不惧,正好试试师父教我们的真武七截阵!我们师兄弟联手施为,说句天下无敌,也不为过。”
闻言,张三丰皱了皱眉头,但出奇的没有反驳。
早年间,他创出一门极为得意的武阵,叫做“真武七截阵”。
武当山供奉的是真武大帝。
忽一日,张三丰见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想起长江和汉水之会的蛇山、龟山。
他心想,长蛇灵动,乌龟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灵至重的两件物性。
当下便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双的武阵来。
可龟蛇二山大气磅礴,哪怕只是一门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功,却也包罗万象,决非一人之力所能施为。
为了能解决掉这个问题,张三丰废寝忘食,不思茶饭,一人立在大江之滨,不饮不食三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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