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锦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个充满疑点的女伴骗过去?
倒是后面的一群小姐妹当了真,看着森纱的目光里充满了嫉恨。
虽说春寒夜这人在森纱这儿是一文不值,但在有心攀附春家的人看来,这可是个热腾腾的香饽饽,手快有,手慢无。
春家就两个嫡子,大概率是要跟别家的嫡系小姐联姻的,她们只能在庶子之中使使劲儿。
庶子中最出挑的就是春寒夜。
她们今天过来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在他面前混个脸熟,结果浑身解数还没使出来,他身边已经有了女伴。
堪称晴天霹雳。
春华锦不想在人前拆春寒夜的台,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是一伙的。
但她懂事,不代表旁边的塑料花姐妹也懂。
一个自恃和春华锦关系不错的少女开了口:“寒夜哥,这位小姐是谁?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呢?”
有了出头鸟,其他的鸟也纷纷开口:“对啊,我们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这个女孩呢。”
“你们俩刚才好像是从一个房间出来的,在里面干什么呢?”
森纱最不耐烦这种场合了,也不管春寒夜是不是在做戏,一把甩开他的手,扭头走了。
春寒夜的反应也算快,见状就追过去,还抽空回头说道:“惹她生气了,跟我闹别扭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根本不把那群塑料花当做对手。
春华锦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个哥哥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洁身自好,怎么会在客人面前这么失态?那个女的到底是谁,还让他心甘情愿的替她打圆场……
塑料花们也很不甘心,缠着春华锦问东问西。
“华锦,你认识那女人吗?”
躲不过去了,春华锦似是而非的说道:“她是一个远方的表妹,没见过什么世面。本来以为她不会来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挺意外的。”
塑料花们不依不饶:“她跟你哥哥是什么关系?”
春华锦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还想再问,这时,前
方走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军官,为首那人正是顾明凡。
吉时快到了,为了避免上回那样的暴力事件,顾明凡亲自过来保驾护航,确保新娘会安全且没有杀伤力的到场。
看到顾明凡,春华锦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走过去,对他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顾副官。”
顾明凡不卑不亢的把手捧花交给她:“春小姐,请吧。”
春华锦眼皮也没动一下,拿了花,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她身后拖着长长的白纱,顾明凡很自然的俯身捡起来,然后跟在她身后,一步步的走向婚礼会场。
塑料花们跟在后面,忍不住对顾明凡啧啧称赞。
都是在基地这个大温室里养出来的少女,别说跟丧尸打斗,有的连见都没见过丧尸。
顾明凡时常跟着霍真冬在外出生入死,丧尸也杀了不少,身上自带阴沉肃杀。
少女们不知道这是杀丧尸杀太多才会有的感觉,只觉得顾明凡英俊稳重,举手投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帅气,特别男人。
外头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真是比不上他。
塑料花们的注意力被顾明凡分走,这时也就无暇顾及春寒夜。
春寒夜一路追着森纱来到大厅,森纱想绕开人群,再次进入春华锦的房间找手机,为了躲人和护卫队,行动处处受到限制,走到花园,终于被春寒夜追上了。
春寒夜把她堵到秋千上,眼看四下无人,说道:“你来这儿究竟是干什么的?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森纱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说“开什么玩笑”,话到嘴边又变成:“你真想帮我?”
“既然之前我对你做错了事,总得弥补一下吧?”
“好,”森纱说,“你去你爷爷那儿,把病毒配方拿出来。”
春寒夜哑然失笑:“这个太困难,我办不到。”
“你办不到,就别妨碍我。”
森纱此次行踪诡异,说不定真是来偷配方的,春寒夜也拿不准她说的是真是假,说道:“劝你不要这么做,那配方可是春家的机密,如果你乱动,我也救不了你。
”
“那你还能做什么?”森纱把卡甩到他身上,“用这点小钱就想收买我?不好意思,我不吃这一套。”
一番好意被甩回来,春寒夜皱眉:“我们可以和睦相处的,你不用这样防备我,我之所以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如果你办不了忙,就在一旁看着,别出声。”
森纱说完就要走,春寒夜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站住。”
“又想给我一枪?”
“……不要让我难做,我们不应该是敌人。”
“切,”森纱甩开他的手,“那也不可能是朋友。”
正说着,一个男声突然从小径那边传来:“额,木小姐?”
森纱抬头一看,对那人粲然一笑:“金少爷。”
她走过去,自然的挽起金沐风的胳膊,挑衅的看着春寒夜:“话说完了,我先走一步。”
金沐风看了春寒夜一眼,最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当做问候,带着森纱走了。
他是在大厅里看到两人离开才追着出来的。
春寒夜看森纱的眼神里充满野心,而森纱对春寒夜的态度也很熟稔。
金沐风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安,问道:“木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春寒夜是……朋友吗?”
森纱说:“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他找我道歉,可说话的时候总对我动手动脚,还想娶我,我真是不耐烦应付他,幸好你来了。”
金沐风一听就义愤填膺:“他怎么这样!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居然干出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森纱摇头叹气,“我想回家了。”
金沐风问:“婚礼不看了吗?”
“没心情……唉,不行,不看到最后,爸爸会骂我的,我们回去吧。”
金沐风拉着美人的小手,胸膛里充满了保护欲:“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春寒夜再骚扰你!区区一个庶子,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会儿婚礼结束,我送你回家。”
森纱面上微笑,实则不动声色的垂眼看着他那条小胳膊。
这样的胳膊,她两手一别就能折断,还保
护她?
真是信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