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银集团大会议室,厚重的深红色实木会议桌,高层齐聚。
权御坐在首位,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依然是黑衬衫黑西裤,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越发强势冷酷。
哪怕底下坐着的大都是年过半百的集团高层,刚过而立的权御气势上也未输半分。
有些人生来就是领导者,尤其是权御这个年龄,已经有了丰富的阅历,沉淀下来的气场,十分有威慑力。
他低头看手机时,正在发言的副总不自觉停下来配合他的节奏,等他看完了手机,抬手做手势示意继续,副总才再次开口。
权御听得敷衍。
眼前不禁浮现宁归晚精致瑰丽小脸。
哪怕她在笑,笑得那样明艳灿烂,可那样的明媚,浮于表面,她的眼眸深处,藏着的尽是苍白和空洞。
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阳光一般的明朗,从她身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权御面色越冷,忽然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看见这一幕,底下的人都暗暗抽了口凉气。
在权总手下干了这么久,所有人都知道,每次权总抽烟,都说明他的心情极度糟糕。
哪怕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会议室气氛莫名有了剑拔弩张的紧绷感,个个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权御在管理上的手段和生意上一样雷厉风行,从来不留情。
……
这一觉,宁归晚睡得浑浑噩噩。
梦里场景纷杂,走马灯一样,一会儿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会儿是权相濡和父亲站在她面前,失望对着她摇头,说她不要脸。
到最后,画面一转,权御淡淡地望着她,语气却很笃定地跟她说:“没做过的事,何必担心他人对你失望。”
“宁归晚……”
隐约间,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那样熟悉。
意识渐渐回笼,睁开眸子,宁归晚微微惊讶。
“御叔叔?”撑着床坐起来,四下一扫,黎漾不在。
家属休息间外也静悄悄的。
权御就坐在床边,深褐色的琉璃目淡且静地凝视她。
宁归晚往后挪了挪,不动声色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偏开的视线落在权御一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上,因为坐着,裤腿微微上提,露出一截黑色的商务袜,这个男人,似乎钟爱黑色。
就在她开小差的间隙,权御忽然伸手,掌心从她额头上滑过。
女孩的肌肤,细腻柔软。
权御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水渍,“做恶梦了?出这么多汗。”
宁归晚眉尖微蹙,“也没有……”
“梦到我了?”一语中的。
宁归晚豁然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
“我欺负你了?”权御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是那双看似平静的琉璃眸中,隐约透着某种兴味。
宁归晚表情有些不自然,心理猜想,可能是自己在睡梦里说了什么话。
权御看着她躲闪的样子,眼底兴味更浓,“你一直叫我的名字,还说……不要……”
“不要什么?”
男人一字一句,说得缓又慢,口气像是闲聊,可说出来的话,分明是有意逗弄。
宁归晚脸颊一下子红透。
艾依瑶说
某叔:进了媳妇的梦,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