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宫的最话。
黎漾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表立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件事是小晚做得过分,跟你吵架归吵架,非要说分手了……”
她说了好一会儿,手机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二表舅?你还在听吗?”
“嗯。”权御的声音传来,很淡,听不出情绪,“还有别的话说?”
“没、没了……”对方明明语气平淡,黎漾不知怎地,有些磕巴起来。
“那挂了。”
“哦。”黎漾回答完,电话才被挂断。
她拿着手机,一时有些走神,她是高三刚开学的时候跟着父母移民到新加坡去的,到了那边,她最初那段时
间很不适应,晚上总失眠,有一晚睡不着,下楼去找母亲,却意外在门口听见父母在谈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关于权家,关于权家那位刚回国不久的二公子。
听他如何小小年纪心思深沉狠辣,又如何有城府,总之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权御出国的时候黎漾很小,根本不记得,他回来之后黎漾倒是远远见过他几回,确实冷漠寡言,不好亲近,跟父母口中深沉狠辣的人物形象十分吻合,所以她很怕他。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又发现不是那样的。
他会在她受欺负的时候护着她。
他会一口答应她的请求。
他会在不耐烦的情况下,依然耐心听完她的每句话,就像刚才。
……
后院,有一处阳光房,茶几沙发,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暖气,开了几支不合季节的名贵兰花。
宁归晚坐在沙发里,茶几上白瓷茶壶茶杯。
海承宗坐在她对面,二十六七的青年人,一表人才。
宁归晚明白权老夫人的心意,不想从老人眼里看到失望,所以没拒绝。
换成以往,她可能会试着和海承宗接触,就像面对李安南和苏粱,但现在,她做不到虚情假意。
连敷衍都不愿意。
说不上为什么。
“宁小姐似乎对长辈的安排有意见。”海承宗看着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宁归晚缓缓一笑,不打算掩饰自己,“不想让长辈失望,海先生想必也是。”
二十六七的青年人,哪个会心甘情愿被家里人安排人生?
海承宗听了,哈哈一笑,“我要是不答应,爷爷能把我耳朵唠叨出茧子,不过宁小姐还小,就被这么逼婚,倒是有点委屈。”
宁归晚唇边挽着笑,明艳得动人,“委屈谈不上,长辈也是出于好意。”
海承宗看着她,女孩背朝院子,冬日景物萧条,她身着红衣,红唇娇艳,妩媚得清冷高贵,不可方物。
“红色很适合宁小姐。”他眼神里露出些别样的情绪,“看来被长辈压制的生活,也不全是坏事。”
“小晚……”海承宗手指捏着白瓷茶盏,
“可以这样叫你?”
宁归晚笑笑,“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海承宗顿了顿,笑:“小晚有了心上人?”
宁归晚喝茶的动作一滞,旋即若无其事:“海先生何出此言?”
“一般来说,相亲对象如果不是太差,自身又不是心有所属,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接触试试,毕竟感情可以后天培养,急于拒绝的,想必心里装了人。”
宁归晚垂着长睫,唇畔笑容浅淡:“海先生想多了。”
海承宗拎起白瓷茶壶,给宁归晚添满茶水,“那接触看看?按你说的,先当朋友,不过要带着继续发展的目的交往。”
哗啦啦的水声中,宁归晚却看向他身后的位置。
权御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两手插着裤兜,闲庭信步般走过来,单那份从容不迫的尊贵气度,已经足够吸引人。
海承宗注意到宁归晚的视线,回头,看见权御的一瞬间,他放下茶壶,站起身,“权二叔。”
语气不自觉流露出尊敬。
权御颔首,在空沙发上坐下,摆着长辈的普,海承宗身为客人,给他倒茶,他也安之若素,“什么时候过来的?”
“已经一周了。”海承宗将茶递到权御面前,才坐下,他比权御只小了六七岁,但在权御面前,总也做不到泰然处之。
“打算什么时候走?”权御问。
“本打算今晚,不过临时改了行程,准备多逗留几日。”海承宗说着,看了眼宁归晚。
意思不言而喻。
宁归晚低头喝茶。
权御掩下眼帘,喝了口茶,声音极淡:“正巧,我有几个在建的项目要视察,你跟我一道去。”
“嗯?”海承宗一时没反应过来。
“海叔近两年想开辟大陆地产市场,若知道你如此勤勉,一定欣慰。”
海家在澳门主要靠博彩业,但近些年博彩业竞争压力太大,海家的几大赌场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趋势,海老先生就把目光放到了大陆的房地产行业。
这也是海承宗这次和海老先生来申城的目的,准备收购一家中型房地产公司,作为海家打进大陆地产业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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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今天更结束,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