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仍旧不肯让路,许亦晨见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况且他们离古村还有一段距离。
“老人家,要不这样,你既然住在古村里,就和我们一起过去吧,好吗?”许亦晨走过去搀扶起了老妇人。
那老妇人听了立马点点头,在许亦晨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启动,奔驰在官道上,一路无话,直到看见了古村村口的大门,幕临轩才不冷不热地说“希望您说的是真的,好了,我们到了。”
“我……”老妇人好似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许亦晨一路观察了老妇人很久,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临轩,你觉得她可信吗?”许亦晨走到幕临轩身边,见他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清楚,我有种奇怪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幕临轩伸手摸了摸下巴,寻思着该怎么去“审”这老妇人。
那老妇人丝毫没有查觉出他们的不对劲,在前面带路去了自己的家里。
老妇人的家有些简陋,转土砌的墙,屋顶用茅草盖着,现在是冬天,屋里屋外的温度并没有区别。
“老人家,您住这里不冷吗?”许亦晨缩了缩脖子,自从他受伤后,幕临轩就会往他们平时外出的马车放披风,薄厚都有,随时都可以用。
“习惯了,不冷。”老妇人把他们让到屋子里面去,便到那狭小的厨房里给他们倒茶。
“娘……我……我回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酒气,走路踉踉跄跄地,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那人见家里来了两个陌生的人,以为又是来叫他去衙门的捕快,他挥了挥手中的酒瓶,指着幕临轩他们破口大骂“起开,衙门……衙门的狗……别脏了我家的……地板。”
“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而且……”许亦晨站了起来,想说阴他们的来意,可不等许亦晨说完,他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凉,一只满是酒气的手摸了他的脸一把,许亦晨被酒气熏得后退了半步,睁大了眼睛惊讶道“你干什么?”
“我还从没……从没看见衙门里有……这么好看的捕快。”那中年男子嘿嘿地笑了,闻了闻他摸许亦晨的那只手,上面有淡淡的鸢尾花的气味。
“把他拿下!”幕临轩站起来,把许亦晨拉到身后,冷着脸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二位官人,这是干什么?”老妇人端着茶出来,看见自己的儿子被衙役押了出去。
“把他送去古村里的衙门,告诉他们大理寺少卿一会儿就到。”幕临轩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那中年男子被衙役强行镇压,双膝跪在地上,幕临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着说“还有,好好管管你的手,说不定哪天就和身体分家了,带下去。”
“是。”
“官人……”那老妇人想替自己的儿子求情,幕临轩抬手打断了她。
“老人家,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们不会冤枉人,相信我们,我们先走了,您不用送我们。”幕临轩对许亦晨招了招手,大步地离开了老妇人的家。
“衙役们都安顿好了,我们去衙门开的收容所看看,他们说这个瘟疫有些不一样,看看能不能找出药。”从老妇人家出来后,幕临轩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可却没有听到许亦晨地回答,扭头看了他一眼,许亦晨正摸着下巴思考问题。
“怎么了?”幕临轩拉了许亦晨一把。
“有没有觉得这个老人家是故意让我们去她家,又故意让我抓走她儿子的。”从那老妇人的神态上看,她口头上是在拦着他们,可是行为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做,换做其他人估计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绝不会就只是说那么几句没有任何作用的话。
“你是想说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能给我们,给他儿子看?”幕临轩问道。
“走,回去。”许亦晨拍了幕临轩一下,转身往回走。
老妇人家里……
此时老妇人正在收拾掉桌上的茶杯,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谁啊!”老妇人朝门口喊了一声。
“是我,我来取东西”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老妇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给他开了门。
“我要的东西呢?”男子向老妇人伸出手。
“先进来,别让人看见了。”老妇人把他让进了屋里,看了看四周围,见没有人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要来取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妇人从狭小的厨房柜子里取出了一盆红色的草药递给他。
“用得着提前说吗,你还有什么事要说?”那人接过老妇人递给他的药,见老妇人欲言又止,便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我的儿子和村里中毒的人……”
“他们问不出什么自然会放了你儿子,至于那些中毒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那人将药装进檀木盒子里,这药金贵得很,可不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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