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惊慌失措地看着绑着自己的黄色光绳,这玩意他熟,在前两次的交手中,用闪电的那家伙总是把它系在腰上;一次救了多管闲事的那家伙,还有一次救了他自己,且黄色光绳延伸到很远的距离,一看就知道是另一个人的招式。
只不过没想到得是,这一次居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前两次是救人,而这次是束缚;曹杰试着想靠蛮力挣脱,却是无济于事,原因就是这并不是普通的绳子,曹杰又想尝试颠倒绳子上的矢量,让其自动消散,却想起这看似是外在的一种物件,但其实是技能的一种而已,也无需做无用功了。
就更别说蒙夕岑、何彩加两人手里都捏着技能防备着自己,就算解开绳子的束缚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看来对方已经看破了我的招式,都不与我直接接触了,看来真的是有高人存在啊。’曹杰垂头丧气地看着眼前的蒙夕岑还有何彩加二人叹息道。
‘没想到一步步地就进了套,那光绳应该是在我注意力在碎石上的时候就偷偷准备好了吧。’想到这里,曹杰难免有些苦涩,‘真想见识一下是谁在出谋划策。’
到了此刻,曹杰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彻底的失败了,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的他此时又一次地咧着嘴,发出令人作呕地笑声,只不过这笑声已经失去了杀伤力,多了一分大势已去的凄凉。
而何彩加与蒙夕岑两人始终是冷眼看着曹杰,任凭他笑得发狂,都不为所动……
高磊交代的战术又一次的浮现在他俩的脑海里……
“你们与他交手时不要想着怎么打败他,而是要想着怎么捉住他,我们已经知道他只能颠倒人体的速度、力量、防御,不能颠倒技能,现在场地的隐患解决了,只要战斗的时候不与其发生触碰就行,且尹驰有光绳技,可以围绕这点展开作战计划。”
“这主意我认为可行,正好我这两天也在医院练会了一项召唤技能,就拿它来和姓曹的一觉高下,为名除害!同时也报一战之仇!”
“哎?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偷偷修炼?串通好的?”
“唉,这些坏蛋是越来越厉害,实在是没办法啊。”
“曹杰的矢量颠倒可能对召唤物有用,毕竟召唤物不属于技能,彩加,你用你新学的召唤技能打头阵,夕岑掌握好时机跟上,小尹你躲在暗处控制好光绳,随时准备降敌。”
“明白!磊哥!”
……
初尝败果的曹杰哪里受得了何彩加和蒙夕岑两人这样的冷眉相对,他发了疯一般地冲着两人咒骂道:“手下败将!手下败将!手下败将!”
“阿杰。”
一声记忆中熟识的,现实中却又是陌生的,饱含着万千思绪地呼唤传入了曹杰的耳畔。
是爸爸妈妈。
还有包围上来的众多警察。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特意看我笑话来的吗?”曹杰在见到父母后,笑得是更加的发狂,他不停地笑着,笑着……
五岁的曹杰逗留在幼儿园的门口,游乐区域里的滑梯、蹦床什么的他已经玩了一遍又一遍,早就玩得开始乏味,此刻的他不停地用稚嫩的小脚踢着土地,以排泄等待的煎熬。
平常爸爸妈妈早就来接自己放学了,可今天怎么还不来呢?
小朋友们都走光了,曹杰着急,老师也着急,于是老师便给曹杰的父母打电话,才知道他们已经出了远门,嘱咐家里老人将孩子领回来,却不料老人一时忙碌,忘了去幼儿园接孙子这茬子事。
曹杰眨巴着眼睛问老师啥叫出了远门,老师告诉他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曹杰被爷爷奶奶一左一右的牵着,他闪烁着眼睛又问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
爷爷奶奶只能告诉他是看不见得地方。
“是看不见爸爸妈妈的地方吗?”曹杰好奇地问道。
“是的。”爷爷奶奶无奈的点了点头,满是不舍。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呢?”曹杰奶声奶气,歪着脑袋问道。
“等到过年的时候,大红灯笼高高挂,咱小杰呀,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啦。”爷爷奶奶是这样安慰的。
本来也确实是这么计划的,可是当小曹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过年这一天,爸爸妈妈并没有出现,夜里,他就偷听到了奶奶在打电话,他注意到奶奶的表情变得郁郁寡欢。
原来是爸爸妈妈回不来了,老板说过年加班可以赚三倍于平时的工资。
许是因为父母都不在的原因,爷爷奶奶感到愧疚难当,于是每日里尽量地将曹杰捧在手心,怕他摔了,跌了,等他父母回来的时候,好完整无缺的交还给他们。
不过小曹杰在家里是掌上明珠,到了学校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一天,小曹杰哭着跑回来,对着爷爷奶奶说有同学喊他是野种,说爸爸妈妈不要他了。
那天晚上,小曹杰哭了好久好久,嗓子都哭哑了,因为爷爷奶奶也拿不准爸爸妈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七岁的时候,小曹杰的性格变得有些急躁,开始时有时无的和爷爷奶奶进行驳嘴,爷爷奶奶也没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美名其曰,是他们的大孙子,要照顾好他。
这一切让小曹杰养成了坏的习惯,他每天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逐渐地形成了世界都围着他转的错觉。
也是在这七岁的一年,小曹杰第一次和别人打了架,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在学校没有受到像家中那样的待遇。
十四岁那年,小曹杰被人用砍刀迎面就是一砍,瞬间是血流如注,原因是小曹杰刚刚参与了校园混混的帮派夺权战。
只不过,血液流了一会便不流了,只留下一道深深地疤痕。
十六岁那一年,有个穿斗篷带口罩的男人找到了他。
“欢迎加入‘空’集团。”
……
想到这里,曹杰突然卯足了劲,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一头扎向路旁的电线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