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太后打量了一眼这父子两,捧着茶杯开口,“这次三王祸乱可都是仰仗皇后,你们是有点功劳,可更多的功劳应该是属于皇后。”
说罢后,洛太后打量了北御,“还有皇帝你,若无皇后尽心尽力帮扶你,你这暴君名声只怕是更加的响亮。”
北御低眸,无声默认了自家母后的话。
先帝侧头看着自家妻子,见她言语里对那个小姑娘的喜欢偏爱,有点诧异。
“很欣赏这个小姑娘?”先帝问了句。
洛太后颔首,“自然,不只是欣赏,更是喜爱,她比起这两个臭小子可好多了。”
看着自家妻子偏心不已,先帝哑然失笑。
确实是苦了这两儿子。
无数次躺枪的北枢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
“母后与父皇不年轻了,佛寺清苦不大适合母后和父皇。”沈颜放下茶杯,“加之那些人也会察觉到端倪,再去佛寺不是个好选择。”
洛太后抬头看过来。
沈颜微微低头开口说道:“肃亲王的谋士交由苏慎审问,那人并非齐国人,他得肃亲王重用知晓了不少事情,母后的这件事已经传回去,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洛太后蹙眉。
“儿臣擅自叫人去母后以前住的佛寺查探过,在此之前已有人去查探过,那个地方并不安全。”说罢,沈颜开口,“擅自行事,还请母后恕罪。”
洛太后摆了摆手,温声开口:“何罪之有,你如此谨慎是好事。”
沈颜微微一笑。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安置先帝的法子。
“你这孩子机灵,你掌握了这么多消息,只怕早就想好如何帮母后分忧了吧?”洛太后笑眯眯开口。
自家这两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儿媳妇可靠。
先帝看了眼洛太后,随后给几人续茶。
这位小姑娘倒真是个不错的,北御眼光不错。
为人处事很好,谨慎仔细,进退有度。
难怪他挑剔无比的妻子也对这个儿媳妇赞不绝口。
“庄园距离皇宫不远,那里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正巧儿臣有事情拜托母后帮忙。”沈颜开口。
洛太后挑了一下眉,“既然都已经盘算好了,直说无妨。”
沈颜笑了笑,说,“儿臣想要离京一年,还望母后帮儿臣打个掩护。”
话音落下,洛太后侧头去看自家儿子的反应。
“你同意了?”洛太后问。
不应该啊,就这臭小子的脾性,怎么可能会让这小姑娘离京那么长时间?
不对劲。
先帝和北枢也将目光落在北御身上。
在他们眼里,北御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他会让沈颜离京一年,这绝对有问题。
北御微微颔首,如实说:“事关她的生死,儿臣不能阻拦。”
洛太后蹙眉。
北御简单的说了一下续命那件事情。
听完后,屋内的气氛寂静起来。
“苦了你了。”洛太后心疼的目光看着沈颜。
是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漂泊异乡,又怎么可能会得到善待呢。
她听到之后心都揪起来了,若是让柳氏知道,只怕是要哭红了眼睛啊。
先帝看着沈颜那端庄从容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姑娘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叫人心疼了。
像她这样的小姑娘,应该是千娇万宠长大而非是漂泊异乡挣扎求生。
北枢错愕的目光看着沈颜,随后眼里的错愕转化成心疼。
皇嫂真是太惨了。
“都过去了。”沈颜笑了笑,这一家人的心疼怜惜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北御握紧了沈颜的手。
“平安归来。”先帝温声说。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涵盖了千余万语。
沈颜颔首。
“庄园那边打点好了吗?”洛太后开口。
沈颜点头,“已经打点好了,母后随时可以过去小住。”
洛太后点点头,“那就明天去,亲家她在宫里也住腻了,正好请她去庄园小住几天。”
沈颜应声。
“你且放心去,记得平安回来,知道吗?”洛太后开口,“你还有我们,遇到事情不要委屈了自己。”
此次一别就是一年左右才能再见了。
虽然北御只是三言两语说完了那些事,可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
希望老天有眼保佑这个小姑娘,让她平平安安回来。
北枢点点头,开口,“臣弟会呆在京城辅佐皇兄,也会劝诫着皇兄,皇嫂早些回来。”
沈颜看着他们,目光柔和。
她开口应答,保证自己会努力平安归来。
说完事情,洛太后带着沈颜和北枢先离开,让先帝同北御说说话。
三人走了后,屋内只剩下父子两人。
北御端起茶杯低眸。
“长大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先帝目光带着些欣慰,“你母后同我说过你的不少事,你很出色。”
仔细算算,已经很久没有和北御这么坐着聊过天了。
这孩子自幼老成,他太过懂事,小小年纪就能帮自己分担政务。
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继任帝位,也是为难他了。
北御抬头看去,见那温和欣慰的目光后有些别扭的移开目光落在茶具上,“父皇或许不知,世人皆说儿臣暴虐,儿臣如今可是凶名在外的暴君。”
先帝看着北御,目光慈爱温和,“皇位之下都是白骨堆砌,这谈何暴虐,不过是你之前行事不懂得委婉迂回罢了。”
北御抿了一口茶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父亲的偏心吧?
世人皆说他如何凶残暴虐,在父皇眼里,却变成了他只是不懂委婉迂回。
在父皇眼里,他就像是个孩子,做了点无伤大雅的事情。
这点偏心真是祖传的。
“你们母子很像。”先帝看着北御,目光温和,“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北御不可否认的笑了一声。
确实如此,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计后果。
“那小姑娘不容易,待她好些,不要学你母后。”先帝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些你的脾性,你们夫妇好好的过日子,我们做长辈的也能安心。”
北御看着自家父皇,见他眼里的平静温和,开口问出很久之前就想问的事,“父皇,你为什么会顺着母后被囚于一间屋里?”
如果不是父皇心甘情愿,母后怎么可能会成功。
而且,若无父皇帮母后了尾,这件事怎么可能会瞒这么久。
他实在是不大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到底也是一国皇帝,居然甘愿像个囚犯一般被囚于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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