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呼了一口气,从倒吊着的悬崖上翻身回到了断崖之上。看着远处黎明泛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明明在凝神,为什么会突然睡着,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短暂的梦境。转眼春去冬来三十多了,卡卡不免有些唏嘘。
从五岁开始成为忍者,到现在半生快要走过去了。执行了无数危险的任务,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死去,如今孑然一身。
思来想去,卡卡西总觉得那个梦境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主导着自己做梦一般,是忍术吗?卡卡西微眯着眼睛,写轮眼被藏入歪斜的面罩之中。
他想起了曾经支配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加藤断,似乎有能够忍术能够影响灵魂。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加藤断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自己确实被影响了,差一点点就陷在里面了。那不像是一个梦境,视角从第三视角慢慢移动到第一视角。
回过头想想实在有些惊险,若是那个时候沉进去了,大概率是出不来的。清冷的夜风吹过,卡卡西回首忘了一眼黎明中模糊的村子,不由有些心安。
这一生做过许多事情,唯一留下的也只有这个村子了。教过许多学生,大部分都已经死亡,留下来的也都不温不火的闷在一些不用执行任务的岗位。
真正有天赋胜任忍者这个职业的也只有那三个孩子了,佐助被大蛇丸劫走,时间一晃过了三年多。庆幸的是佐助还活着,麻烦的是佐助还活着。
总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近村子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在那次奇怪的大雾里,来的奇怪,走的也奇怪。
有人传言是赤羽慎干的,卡卡西特只半信半疑的听一听而已。事情似乎变得有些麻烦,卡卡西凝视着远处的火影岩忽然感觉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来回在心里出现,终于让卡卡西绷不住了。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去往村子里看看。
梦境里那些事情他没有看懂,仿佛是另一人的记忆。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去想就那些莫名奇妙的片段,身影在断崖上闪动几分随后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当赤羽慎与卡卡西在某处偏僻地段拐角碰见时,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诧异。赤羽慎知道卡卡西在那村子里,但是他没有想到能和卡卡西撞上。
他只是想趁着天还没亮,在这村里慢慢的转转,说不定能找到辉夜的某些线索。可转了半天,蛛丝马迹没有找到,倒是在要放弃这个不靠谱的搜索计划是碰上了卡卡西。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卡卡西问的是赤羽慎怎么回木叶了,他现在也算是属于叛忍中的一员。
虽然赤羽慎却是没有做什么,纲手对于赤羽慎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赤羽慎离开了木叶,大概率不会回来,却又没有正式定性为叛忍。
似乎是因为纲手那边一直压着,导致对于赤羽慎的忍者性质一时间无法定义。纲手期待着赤羽慎带来的不确定感,在如今的格局内也许会变成一把破局的钥匙。
总之卡卡西怎么也没有想到位于风暴中心的赤羽慎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在拐角遇见。
以至于卡卡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是怀疑这或许又是梦境。卡卡西想要拉开写轮眼看个清楚,可又觉得很麻烦。
“我一直都在村子里,很奇怪吗?”卡卡西挠了挠头说道,“倒是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的身份有些敏感,最好还是不要回来。”
“没事,回来很安全。”赤羽慎笑着说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要找一个人。”
“谁?”卡卡西微微皱眉后问道。
“我也说不准,这几天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赤羽慎毫不避讳的问道。
卡卡西似乎也没有很在意,直接说道,“这几天我都没有怎么在意村子的情况,我基本都待在断崖那边修行。”
“一把年纪还修行呢?”赤羽慎目瞪口呆,看着卡卡西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真不愧是和谁能五五开的忍者卡卡西,这种年纪竟让还在努力。
“修行是忍者一生的事业。”卡卡西摸了摸鼻子说道,“倒是你为了什么人跑到木叶来?”
“我也算是木叶的一份子,什么叫跑到木叶来。”赤羽慎不禁有些无语。
“算了吧,你现在没有成为叛忍主要是纲手大人护着你,不然早就是叛忍处理了。”卡卡西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想搭理赤羽慎。
那种不安在见到赤羽慎之后就消失,卡卡西不相信赤羽慎会对木叶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都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两人认识也很久了。
最重要的是卡卡西信任赤羽慎,赤羽慎一直懒懒散散的,对于毁灭任何村子都没有兴趣。如果他有兴趣,卡卡西猜想赤羽慎最大的心愿应该是窝在一处地方晒太阳享受生活。
“这几天真没出什么怪事?”赤羽慎有些不甘心,于是又问了一遍。“村里有没有什么人行为很异常?”
“你问这个干嘛?”卡卡西微微皱眉,“就算是有异常我也不会知道,我又不是暗部。这件事你问错人了,应该去问暗部。”
“我要是能去问暗部,我还能这问你。”赤羽慎没好气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你说的异常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异常。”卡卡西忽然说道。
“什么事情,你先说。”赤羽慎丝毫没有任何拘谨,目光期待的盯着卡卡西。卡卡西被赤羽慎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眼睛转过了另一个角度。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有些不习惯。”卡卡西咳嗽了一声说道,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
“切,一把年纪还社恐。”赤羽慎撇了撇嘴,两人的关系很好,倒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社恐是什么?”卡卡西问道。
“没什么,就是和你刚才表现的差不多。”赤羽慎随口说道。
“哦哦,说到异常,那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卡卡西缓缓说道,“有一个忍者学校的小男孩,行为有些怪异,总喜欢在一些没人的地方念叨着什么。”
“念叨?”赤羽慎微微皱眉,而后思考了一瞬说道,“那可能不是异常,是有病了。”
“除了念叨还有什么异常吗?”赤羽慎问道。
“其他异常啊?没有了吧,也只是偶然间看到的而已,没有过多注意。”卡卡西挠挠头说道,“硬是要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有。”
“一个小男孩表现得太过于像是女性了,而且还不像同龄的小女孩。更像是一个妇人,给人的感觉很违和。”
“这有可能是他在模仿他的妈妈也说不定,所以也不好说。”卡卡西一口气说道,随后又恢复了那对死鱼眼。
“模仿啊”赤羽慎喃喃自语道,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狂喜。卡卡西还真是木叶吉祥物,什么事情都能被他给碰上。
知道那人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就行了,赤羽慎自然有办法能够蹲到辉夜。因此也就不问卡卡西太过于详细的事情了,言多必失。
正当赤羽慎打算找个理由溜了的时候,卡卡西忽然问道。
“村子那次大雾是你驱散的吗?”
“是吧,路过,就顺手的事情。”赤羽慎摆了摆手说道。
“那雾似乎有些诡异,并不好处理。”卡卡西犹豫着说道。
“确实有些诡异,不过并不是很难处理。可能是碰巧吧,被我驱散了。”赤羽慎打着哈哈,已经打算撤了。
“我那时似乎吸了不少雾气,最近总是容易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卡卡西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我想你应该能知道一些东西,所以想问问你。”
“什么奇怪的梦境?”赤羽慎疑惑的看着卡卡西问道。
于是卡卡西便向赤羽慎描述了一番梦境的内容,描述的时间并不长,将主要的内容和感受都一一说明。
一开始赤羽慎并没有很在意,可随着卡卡西的讲述,赤羽慎的面容瞬间严肃了起来。这种梦境根本不是卡卡西自己做的,这是梦境输入。
这是旧日支配者们惯用的招数,其中沉睡于深海之中的克苏鲁最擅长这一招。精神力量强且敏感的忍者会受到克苏鲁的呼唤,当两者产生共鸣之时,幻梦就产生了。
有这种经历的人要么成为眷族,要么完全疯掉。估计这样下去,卡卡西还会时不时进入幻梦。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一旦让卡卡西分不清现世与虚幻,很快卡卡西就会陷入疯狂之中。
可为什么是卡卡西?赤羽慎有些不明白,卡卡西并不是最好的目标。那只万花筒写轮眼似乎可以避免一些幻术什么的,一般人可能早就陷进去了。
得亏是卡卡西,竟然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知道自己在做梦。说实话,写轮眼的能力确实是如同bug一般的存在。
赤羽慎不又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还好自己是开挂,不然肯定打不过宇智波斑。说起来宇智波斑的轮回眼还是极为恐怖的,忍界的话鲜有对手。
能够打败外挂的只有外挂,这句话是正确的。
“你没有陷进去可真是运气好,啧啧,写轮眼还是有些作用的。”赤羽慎说道,“以前我还吐槽过你那写轮眼是残次品,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中看不中用。”
对于赤羽慎的肆无忌惮的发言,卡卡西几乎是选择性的忽视。认识太久,卡卡西知道赤羽慎面对自己就是那副德行。
况且他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的,关闭不了的写轮眼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巨大的查克拉。即使是一个宇智波族人也不会选择时时刻刻开着写轮眼,开着就是在找死。
写轮眼消耗查克拉的量是恐怖的,即使不战斗流逝的查克拉也是一个巨大的量,也就只有卡卡西能够撑住。
闻言,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决定,这是带土的眼睛,在送给自己的瞬间就不再是只是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
“所以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卡卡西盯着赤羽慎问道。
“确实是和你上次吸入的雾气有关,但关联并不是很强。”赤羽慎说道,“吸入的气体有些像是兴奋剂,强行提升的你的精神力。”
“这样一来你就更容易别一些别的精神波动影响,当你受到影响的时候,梦境就开始产生了。如果某一刻你承受不住,就会陷入癫狂,人就疯了。”
“只是这种梦境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好处还是有的。”赤羽慎数道。
“什么好处?”卡卡西有些懵,但他看着赤羽慎的表情下意识觉得那不会是什么好事。
“能够获得天然的创意,比如说你在梦境里是自由的,可以开创忍术。”赤羽慎比划着说道,“在现世里,忍术失败总是容易出现危险的情况,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后果。”
“但是在梦境里,你可以无限作死,无限开发禁术或者危险的忍术。”
“也就是说随心所欲,想要干什么都行?”卡卡西疑惑的问道。
“对!”赤羽慎点点头说道,“随心所欲,想要干什么都行,哪怕你开发一千个像秽土转生一样的禁术都可以,反正梦境里的都是假的。”
“我不想研究忍术,我只关心之后会怎么样。”卡卡西说道,“所以之后还是会疯掉?”
“当然会,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但是好消息是可以及时行乐,随心所欲哦,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不仅仅局限与忍术。”赤羽慎笑道。
“那不是臆想吗?”卡卡西皱眉,“又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想象也不错啊,反正都是过大脑的一种感受,至少那种感觉是真实的。”赤羽慎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少来,我可不想疯掉,有没有什么办法。别在这瞎说了,快点说!”卡卡西顿时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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