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高兴的为老人点赞,拉着何遇一起躲到小茅屋里。
在外头看不出啥来,两人一进屋有点傻眼。
屋子可太太太小了。
里面就嵌放了一张床,然后就是一个非常简陋的、蒙着破尼龙纸的窗户。
别的,没了。
老人却还过来帮他们关门:“把门拉上些,一会儿你们听我信号,我喊‘抓贼啊’,你们就出来哈。”
谢兰芽:“……”我闻到了同为戏精的味道。
门被老人关上了。
这茅屋黑乎乎的,还有股子老人的味道,啊,不,有股暧昧的味道。
这么小,只有一张床的地方,孤男寡女……
谢兰芽很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坐的话,只能坐床上,这就更加的奇怪了好吗!
何遇似乎也很不安。
因为屋子很矮,他下意识的把瘦高的身体佝偻了些,一会儿转这边、一会儿转那边的摆动。
谢兰芽只好凑到那个破落的小窗口去观察外面。
谁知何遇也是这么想的,在谢兰芽凑过去的时候,何遇正好也凑过来。
“砰……!”
两人同时捂住头。
何遇歉意的看向谢兰芽。
谢兰芽:“哎哟,铮铮铁骨啊,你怎么这么硬!”
然后,昏暗的光线里,谢兰芽都能看出来,何遇的脸开始泛红。
谢兰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话有点不合适。
“我是说你的头很硬……”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越描越红了。
呸!越描越黑。
谢兰芽决定闭嘴。
何遇也不再看她。
两人默契的重新凑到窗户边看,一人值守一边。
外头已经有人声。
谢兰芽把尼龙纸扒拉开一些,看见一艘小木船停在河中央,大声往这边喊话:“哎,老头,快点把网拉上去啊。”
外面没有看渔网老人的回音。
果然,那船上的人开始骂骂咧咧的靠岸了:“玛德,这老头子是死了吗?长根,你撑着竹篙跳到岸上去看看。”
河滩浅而不平整,船靠不了边,得跳上来。
谢兰芽看得很紧张。
不知道船上是一个弟弟还是两个弟弟。
要是只有一个,那还有一个弄哪里去了?
这就很让人担心。
何遇已经开始退去门边,轻轻的拉开门。
谢兰芽:“你小心点,他们两个人。”
何遇冲她摆摆手。
就在这时,外头老人喊了起来:“抓贼啊,抓偷鱼贼啊!”
何遇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谢兰芽只慢了几秒,但出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何遇已经把一个穿绿军服的男人压在地上。
谢兰芽左右一看,河里,小木船停得离岸半米多,摇橹的老人被突发的状况惊住了,正站在船头不知所措:“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谢兰芽赶紧跑到河边,对着船大声喊:“松年?松龄?松龄!你们在吗,快出来!”
低矮的船檐下,立马钻出来一个小身影:“姐姐?姐……哇哇哇……姐!”
是谢松龄。
七岁的男孩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看见了谢兰芽,却“哇哇”大哭起来。
“先别哭,你哥呢?松年在哪儿?”
“呜呜,呜呜,哥哥被舅公绑在船舱里,呜呜……”
谢兰芽听着这句,肚子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升了上来,正想怎么跳上船呢,船头的老人指着谢兰芽骂开了:
“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谢兰芽你个赔钱货!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和你叔帮你家几个联系了学手艺的地方,你倒好,跑来捣乱,那个按住你叔的是谁,快让他放开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