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氏耳边听得风声呼呼的,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手臂上就吃了重重的一记。
这疼得她!
谢李氏立马放开了谢松年。
转头一看是谢兰芽,谢李氏红了眼睛:
“你还有脸回来!轧钢厂里打电话来说你顶了你二叔的工作,你二叔被抓起来了,贱货!你害得你二叔没有了工作,说还要去劳改,我掐死你!”
谢李氏的脸上还残留着之前被娘家人打的痕迹,一块一块的发黄。
再加上她本就不好的牙齿掉了几颗,此时,她声嘶力竭骂人的样子实在狰狞。
但谢兰芽不怕,举着树枝就大步走了过去,把谢松年护在身后,声音清脆的怼谢李氏:
“贱货她奶奶!你掐死我?你这老身板子你打得过我吗?自己儿子没出息能怪谁!还我害的?我要出手我就早早掐死了他!一点本事没有还敢占我的岗位名额!”
“占就占了吧,要是能知道养着我们姐弟几个我也不说什么,可你们把我们当什么?心心念念想着我们死!我告诉你,谢金山是搞破鞋,被人抓奸抓住了,结果那女人怕自己也被抓走,说谢金山强奸了她,你二儿子现在是强奸犯!”
“你有掐死人的本事你去找那个女人,你找我没用,我还告诉你了,这年头,强奸可是大罪,你二儿子铁定坐牢,能留命都是好的!我劝你留着点力气,给你儿子送牢房去吧!”
谢李氏闻言脸色大变。
谢二婶也不嚎哭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茫然了。
看来,轧钢厂里的电话没告诉她这个啊!
这打电话的人是哪个?
干嘛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让谢李氏知道了呢?
这人简直居心不良!
谢兰芽心里一肚子气,不理那两个渣亲,只顾扳住弟弟的头检查伤口。
发现有一处被抓伤出血的,谢兰芽手伸在口袋里,从空间转出了一包消毒棉纸给大弟弟消毒。
反正弟弟在她手臂下,别人也看不见她在干嘛。
谢松年挺懂事,一边疼的呲牙咧嘴,一边还安慰谢兰芽:“姐,我没事,嘶!”
谢松龄过来抱住谢兰芽大腿:“姐,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饿。”
“怎么好饿?姐姐不是给你们留吃的了吗?”
谢松龄委屈的说:“昨晚奶奶来过一回了,把你留的薏米都拿走了。”
“我呸!敢拿我的东西,敢打我的弟弟?走,我们上她家去拿回来!”
谢兰芽拽着两个弟弟大步往老谢家走。
谢李氏才反应过来,和谢二婶从后面追过来:
“谢兰芽!谢兰芽你给我站住!谢兰芽!你刚才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二叔真的要吃官司吗?真的吗?死贱货你给我站住!”
谢兰芽不理她们,“噔噔噔”跑到老谢家,就指挥两个弟弟:
“你们一边一个,围着,抓鸡!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你们不能白挨打,谁打也不行,只要打了你们就要付出代价!”
抓鸡这种事,可太合谢松龄心意了,立马活蹦乱跳起来,一点看不出来饿了两顿。
谢松年更是想要抓住报仇的好机会,不声不响,但身子灵活的开始围堵捕捉了起来。
老谢家唯一的一只鸡就遭了殃,在院子里急得“咯咯”乱叫。
谢李氏也急得乱叫:“谢兰芽!你疯了你!你住手,你,先别抓鸡啊,你先告诉我你二叔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