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年也很高兴,脚步轻松的去睡下了。
谢兰芽却睡不着。
在枕头上辗转反侧。
转到左边,感觉何遇的手在揉她头发;
转到右边,感觉何遇的手在戳她额头。
睡直直,手放在腰上,脑子里却感觉到何遇那劲瘦的腰。
唉!
谢兰芽深深的叹气:“啊!我完了!”
***
谢兰芽起迟了。
连弟弟妹妹几个上学去,她都还没有爬起来。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谢松年喊了她一声:“……姐,我们还是吃饼干吧,等会儿我送妹妹去托儿所,你再睡一会儿……唉,姐姐累坏了!”
也有谢松龄遗憾的声音:“二哥,那软饭呢?软饭几时吃啊?你刚才还说今天一早吃软饭的!”
还有谢小妍软软糯糯的奶音:“三哥哥,嘘!小点声!姐姐睡觉觉呢!”
但谢兰芽困的不行,脑子里转过要起床的念头,转瞬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
谢兰芽猛地坐起来,从空间拿出何遇那只手表一看……
十点!
谢兰芽抱住头。
妈呀!太困了!
何遇你累吗?你在我脑子里跑了一夜啊!
你这个男人可真是烦,明明不会说话,但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唉!
谢兰芽晕晕乎乎的起来,洗漱好吃饼干藕粉的时候,又感觉自己看见了何遇,正满含深情的看着她。
特么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就是拉了个手,做什么现在这个男人宅在她心里不走了?
谢兰芽把饼干收了起来,只呼噜呼噜的喝了藕粉,就决定去上班。
结果推着自行车出宿舍大院大门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东张西望,希望何遇会出现在门口。
然而没有。
真是心塞呀!
何遇你撩完人就跑是怎么回事呢?
谢兰芽气咻咻的骑着自行车去了收购站。
跟往日不同,韩大刚比她先到,正捧住一杯茶,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前。
谢兰芽让自己努力不去想昨天的事:“老韩,早,对不起啊,我昨晚家里来了个客人,今早起迟了。”
老韩脸色不好,也没有了往日那种随意又洒脱的样子,看了谢兰芽一眼:“哦,没事,只要我还在这个收购站,你来不来的,都没什么要紧。”
谢兰芽狗腿的说:“那是那是,老韩最好了,希望老韩一直在这儿当站长哈。”
老韩扯了扯嘴角:“小谢,要是有一天厂里突然不要我了,你可要好好的工作啊!”
“嗐,看你说的,厂里怎么会不要你了,你可是老同志……”谢兰芽说到这儿,整个人抖了抖。
妈呀!还老同志,她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向伶牙俐齿的谢兰芽都语塞了。
然而韩大刚没明白:“嗯?怎么了?我是老同志,但是……唉,算了,就不和你一个小姑娘说这些了,总之如果我不在这儿的话,你自己要机灵点啊!”
谢兰芽猛然醒悟回来,“同志”一词,在此时此刻,还没有被滥用。
妈呀!她可真是脑子坏掉了,自己吓自己。
人呐,真心不要知道别人秘密的好。
这是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