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也是谢兰芽要去劳动局指定的地方考厨师证的日子。
谢兰芽很早就起来了。
长姐如母,几个孩子的日常生活方面,虽然有谢松年帮着照顾,但周日也得让孩子们多睡一会。
像洗衣服安排衣物这些,全部都是谢兰芽做的。
今天又多了何遇的一件外套要洗。
这是昨天睡觉前,因为谢小妍闹着要何遇教画画,结果把一杯水倒在了上面。
谢兰芽就把外套放在外头晾。
今早起来看看,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手指印,油腻腻的。
估计是昨天谢小妍吃鸡抓上的。
谢兰芽准备给何遇洗洗,那先得把口袋清空。
她轻轻按了按几个口袋,发现除了下面口袋的几张车票粮票之类的,左上边口袋里还有东西。
谢兰芽手伸进去一掏,掏出来一张纸。
这个,不就是她写给何遇的信嘛,难为他折得这么平平整整的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谢兰芽笑了笑。
反正是她写的,她也没忌讳,打开来看了看,发现在她那条嚣张的“今天也觊觎你美色的谢兰芽”落款下面,写了几个字母:machèrefille.
这是什么呀?
拼音不是拼音,英语不是英语,凯撒挪移码也不可能啊。
谢兰芽没看懂。
走廊上有脚步声。
谢兰芽回头看看,倒是何遇起来了,正站在门边看着她笑。
刚起床的男人眉眼有些惺忪,神情有些慵懒,微笑着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心里就是酥软的。
谢兰芽不由自主的笑着,指指地下木盆里的衣服:“起来啦,想给你把这外套洗了。这是什么?”
她把手里的纸给何遇看。
何遇的脸就开始泛红了。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笑着收了纸,转身,看起来要回房间放好的样子。
谢兰芽一把拉住他毛衣:“哎,不许走,告诉我,这是什么?不是拼音不是英语也不是俄语,是什么?”
何遇低头,只是笑,脸粉粉的。
这惹得谢兰芽心里痒痒的,一下子把他推着,按在走廊的墙上:“告诉我。不告诉我不放手。”
何遇依然笑,还任谢兰芽按住他,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妈呀,撩人!
谢兰芽戳他胸口:“说啊,写的什么?”
何遇就嘴唇动了动。
谢兰芽懊恼:“我又不懂唇语!”
何遇的笑容就慢慢收了,惺忪睡眼里也很是懊恼。
这是触到他不会说话的痛处啦?
但既然以结婚的前提谈对象,这样的事情以后难免,就算他在这方面敏感又自卑,他也不能在她面前这样。
不然还怎么过日子?
她得治愈他!
谢兰芽干脆拉住他脸皮,轻轻往两边扯:
“不许难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但你说了一遍我听不懂你可以说两遍呀,说,我等着听。”
何遇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谢兰芽拉着声音撒娇:“快说嘛~”
撒娇是有效的。
何遇无奈的笑了笑,嘴唇又动了动,这次还放慢了速度。
谢兰芽跟着他嘴唇的翕合,轻声的说出来:“我,亲,爱,的,女孩……是我亲爱的女孩?对吗,对吗,对吗?这是什么字?不是英语,那是法语?你还会法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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