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往外看看,冯朝晖站在大门边。
谢松龄指着他喊:“哦!那个送我回家的警察!那个告状的叛徒!”
“对,他是警察啊,一定是知道你不好好做功课,警察来把你送离家的。”
谢兰芽不忘记吓唬一下谢松龄,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了出去:
“冯同志你这么快就过来了?你们门卫说你去火车站了,我以为你要很迟回来呢!”
冯朝晖冲谢松龄招招手,才和谢兰芽说话:“哎呀,小嫂子找我,我这不就赶紧来了嘛,说吧,什么事?”
谢兰芽没把他让进屋,反而往屋外走。
冯朝晖只好跟出去。
两人在外头临河的驳岸边站住。
谢兰芽开门见山的问:“冯同志,我看见过你和何遇小时候的照片,看来你们真是非常熟悉的好朋友了。”
冯朝晖小眼睛眯了眯:“你,是想问什么吗?”
哟,怎么一股子防备味道?
谢兰芽微皱眉:“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说话吗?”
冯朝晖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谢兰芽很认真的摇头:“我之前不知道。我以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你现在怎么突然想知道了呢?”冯朝晖看谢兰芽一眼,拿出一支烟来,在石头栏杆上敲了敲。
谢兰芽就板脸了:
“冯同志,你别用这种审问犯人的口气和我说话。何遇不能说话,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是突然从别的地方知道了,原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说他现在这样是一种疾病,我才想了解一下,他这个情况,有没有治好的可能,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就当我没说。”
冯朝晖反倒笑了起来:“哎呀,上次我想问你的,你又不说,现在你倒着急起来了啊!”
谢兰芽继续正色的看着他: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不着急。如果我着急,我该直接去问何遇了!我就是不确定我是不是该问他,才想向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了解一下,如果有得治,那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不过看来是我错了,你好像并不愿意帮他的样子。”
谢兰芽转身要往屋里去了,冯朝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拦了一下:
“哎哎哎,不要用激将法嘛,我不是不告诉你,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
冯朝晖拿两个食指靠到一起碰碰,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啊,哈哈哈,阿遇自从不能说话,就好像变了个人,见谁都长刺,结果竟然比会说话的时候还开窍了,还谈对象了,我真的是……哈哈哈,我真的很好奇,但我也很为他高兴的,说说呗!”
谢兰芽叉腰:“冯同志,你一定没有对象吧?”
冯朝晖一偏头:“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种直男,有女人喜欢你才怪!”
“直男?!那是什么?哎,小嫂子,我就是关心,知道吧,关心!你知道吗,按理来说,我和何遇应该是对立的阶级才是,我爷爷是他家的帮工,但是我和何遇却是好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