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明确表示不帮忙。
谢松龄的呼救声停了停,旋即夸张的喊起来:“啊,二哥,救我,姐联合了外人要打我!一个两个没良心啊!救我,救我!”
可惜,在厨房带小妹妹喝水的谢松年也不救他。
非但不救,还在谢兰芽把谢松龄拎到厨房的时候,主动帮谢松龄递上成绩单:“姐,打吧,一年级数学考三十五分,太差了!”
“嗷!谢松龄你丢人不丢人!”
谢兰芽气得,当即就狠狠打了谢松龄一记屁股。
但是,特么才三十五分,打屁股已经解决不了了啊!
一年级数学考成这样,也是要本事的,这小子又不傻,怎么会考这么差呢?
谢兰芽把谢松龄丢在地上,拿了考卷检查。
这不检查还好,一检查,谢兰芽觉得自己的头发要竖起来了。
曾经,她看见网上说,那些父母辅导孩子做功课,被气出心脏病,一直以为是段子,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
谢兰芽拍着考卷,瞪圆眼:“谢松龄,你怎么想的,10-1=0?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还有还有,1+9=19?你,你,你,谢松龄你是傻子吗?”
谢松龄揉着屁股,靠在墙角,委屈巴巴的:
“我,我本来都会的,但是那天要去考试了,不是你教的吗,我吃了一根油条加一个南瓜饼,还剩一个南瓜饼,妹妹说是零,你还夸妹妹聪明呢,所以我就糊涂了!”
谢兰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气得靠在墙上拍胸口。
何遇看谢兰芽真气得不轻,走过来先拍拍谢兰芽,又拽住谢松龄,拉了出去。
谢兰芽还在呼呼喘着气,和一旁担忧看着她的谢松年说:
“松年,我觉得谢松龄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要考好,这样他就可以说自己不用上学,天天打乒乓球了。气死我了!”
谢松年也喘着气:“姐,我也生气,我去松龄教室找他的时候,他老师正好也在骂他,我也觉得挺丢人的。”
“骂他什么?”
“我学不来,反正挺难听的。”
“你说!你给我说一下。”
谢兰芽反而不急着生气了,瞪着大眼睛非要谢松年说。
自己的弟弟,自己可以骂,别人不能骂!
还骂得挺难听的?多难听?让我听听!
谢松年估计也是这种心态,撅着嘴说:
“就是一直拿手指头戳他,问他是不是屎吃多了,满脑袋的粪什么的,别的同学也都在笑他,我就挺生气的,一下课,拉着他走了。”
“啥?哎呀!”谢兰芽“哇哇”叫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弟弟也怪委屈的:
“这……这什么老师啊!怎么能这么骂松龄呢!哎唷!这样哪里是教小孩子的样子嘛!对了,那个老师叫什么,我等下去找她!”
谢松年:“龚老师。”
“教数学教语文的?”
“语文。”
“松龄语文考了几分?拿来我看。”
谢松年去帮着翻谢松龄书包,把一张考卷给谢兰芽看。
“79分?还好啊!这老师真是,79分还骂人,她小时候就好啦,呃……”
谢兰芽拿着考卷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又问谢松年:“你说,他老师姓什么?”
谢松年:“龚老师,龚。”
谢兰芽拍脑门:“完了。小子该骂,老师骂他的时候,一定也很忧伤。”
“怎么了?”
“唉,你看他的这个造句。”
谢松年拿过去一看,还小声的读:“我们语文老师叫粪老师,呃,这个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