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谢兰芽便也没问,只指着围墙上方:“何老,您看!”
何正韬顺着谢兰芽手指一看,围墙上挂着三个小脑袋。
两个露半头,还有一个时隐时现的羊角辫子,正在翘啊翘的,看着那样儿,彷佛就能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对面蹦啊蹦的。
何正韬笑着喊:“妞妞,妞妞,你这是干嘛,想翻围墙啊?快来爷爷这儿玩。”
谢松年探出一个头:“何爷爷好。”
“哎,你好,都长这么高了,能站围墙了啊,都过来玩啊。”
谢松年看看姐姐的脸色,见姐姐点了头,这才从围墙上下去了。
一会儿,三个孩子排着队过来了,给老人问好,但谢松龄走在最后,蔫蔫儿的。
何正韬一个个的观察,一个个的夸,轮到安安静静的谢松龄时,老人说:“嗳,这个小三哥哥以前是最皮的,现在怎么这么斯文啊?”
谢松龄马上抬眼看谢兰芽,眼神里是祈求。
谢兰芽笑着说:“嗯,我家小三哥哥长大了,所以便斯文的,不过还不稳定,他时不时的会炸一下的。”
何遇放好东西出来了,看见三个小的,又折回去一次,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大家分。
谢松年看着都都是格外亲切,谢小妍更是伸出手臂喊:“大哥哥抱抱,大哥哥抱抱。”
谢松龄拿过何遇递上来的一袋子乒乓球,忽然扁了扁嘴,哭了:“何大哥,你要是在就好了,你要是在,你教我打球,我一定能拿第一的,呜呜,何大哥!”
他抱住何遇大腿就哭得不行不行的。
何遇疑惑的转头看谢兰芽。
谢兰芽笑:“谢松龄,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啊,那我可就不帮你瞒着了啊?”
谢松龄从何遇的裤腿缝里看谢兰芽一眼,只是哭,哭得特别伤心,停不了,就把眼泪鼻涕擦何遇身上,但死死抱住何遇。
何遇看着这样子都笑了,询问的看谢兰芽。
谢兰芽:“看来是同意我说咯,唉,咱们这儿小学有个乒乓球比赛,咱家松龄小朋友,前几天还没报名呢,就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拿第一,他是打遍学校无敌手的……”
谢松龄分辩:“我没说我打遍学校无敌手……”
谢松年马上抓住他小辫子:“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可厉害了,学校谁也打不过你,你和谁都说!”
谢松龄把头埋何遇腿上,不出声了。
谢兰芽捂住嘴笑,继续说:
“前天比赛了,谢松龄同学别说第一了,第三也没轮上,只拿了个第四,第四没有奖啊。我们是和他说,全市小学生第四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但是谁让他牛皮吹得太大,现在自己下不来台,正不好意思呢!”
谢松龄揪住何遇的裤管撒娇:
“不是,不是我姐说的那样,我只是伤心,呜呜,何大哥,都怪你,你要是在就好了,你要是在就好了,呜呜,你要是在就好了!”
何遇被他摇晃的都要站不稳了,但他笑着,指指隔壁,又做了打球的动作。
谢松龄拉起他手就拽走:“对,你陪我练球,你陪我一下嘛!”
何遇就跟着他走了。
谢松年和谢小妍一阵风似的也跟着走了:“欧,看何大哥打球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