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海的问题,谢二婶回答不出。
人说不出理由,就会耍赖。
谢二婶叉起腰,色厉内荏:
“反正你们家对我们梅蕊太坏了!我不让她和你过了,你和她离!你让媒人来说清楚!别提啥彩礼的,我这么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半年,现在都成这样了,我们没让你们赔钱就不错了!”
陈海:“谢梅蕊是不是找着男人了,才这么急的,要和我离?”
谢二婶心里一阵惊吓:
“你,你,你胡说八道!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呢,你这样败坏我们梅蕊名声,你,你,你,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让梅蕊回去,我一个当娘的,不让我女儿跟你过了,这也不行?”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啊!大家评评理啊,我女儿嫁了人,婆家待她不好,我还不能说几句了,啊啊啊啊,我家女儿回来一趟多瘦啊,啊啊啊,我就不给她跟你回了啊,啊啊啊啊!”
谢二婶心一横,坐地下就用两只脚搓泥,甩手,仰头大嚎。
现在这事情闹得,离婚都比陈海发现梅蕊找了个野男人的好听啊,管呢,先哭了再说!
哭赢他!
陈海:“……!!”
丈母娘这么一闹,陈海真没辙。
自己家里的事,自己知道,他娘确实对谢梅蕊不好。
四周又有人往这边来看热闹了,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陈海摆手:“好好好,住几天,先住几天,那我过两天来接她,那我回去,我回去!”
跑了。
谢二婶从地上起来,拉住走过来帮忙的儿子:“快快,松诚,你赶紧的去给你姐写信,说陈海回来了!”
谢松诚:“陈海回来,怎么也不拿点外头好吃的东西给我?”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光想着吃,你赶紧的吧,给你姐上回留的那个地址写信,不然让陈海知道你姐在外头乱来,你姐名声坏了,以后就搁家里嫁不出去了,家里有了这种货色,你还怎么娶媳妇?赶紧的吧,快去!”
一听这个,谢松诚才放下了对没有好东西的怨念,去写信了。
***
月湾巷15号。
有何遇在的日子,一天是那么的匆忙,一天是那么的愉快。
谢兰芽幸福而快乐的忙碌着,等待着结婚日子的选定,也等待着戚云武会自己送上门来还“礼”。
但是,那个勒索者的消息,先送来了。
四月九号的晚上,韩大刚来了。
他敲了谢家的门,等谢兰芽出来招呼,也不肯进门,只是把一封信递过来:“又来了!”
他忧心忡忡的,整个人比以前瘦了好多。
终究,他的精神压力是很大的,估计勒索者一天不找到,他一天不能放下吧。
谢兰芽暗自为他叹气,接了信,就出了门,和他站去河边。
借着路灯,谢兰芽侧着头看信。
还是上次那样歪歪斜斜的笔迹,话也八九不离十,但勒索的金额,变成了一百块,要求明天晚上半夜前放去之前的地址。
韩大刚手不断的在身上搓着:“我哪儿来那么多钱,就算把朱平的一起算上也是不够的。你能先借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