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年:“你不是要哄着何大哥娶你嘛,我懂。”
谢兰芽:“……!!”噗!我吐血三升!!
艾玛,这大弟弟,是怎么从一个完全反对她和何遇谈对象,变成现在这样,一天天的,只觉得自家姐姐是得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哄到何遇的呢?
也没见何遇怎么讨好这小舅子啊!
还是因为她谢兰芽真的太过彪悍了,以至于让自家这位大弟弟都开始觉得,何遇是被逼就范的了?
唉!
谢兰芽在黑暗你挠挠头,放下心中的疑惑,三真七假的给谢松年解释:
“松年,你不要担心这些。我跟你讲,我们饭店呢,现在让我在家研究菜式,再研究怎么做一些可以放供销社卖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我不用上班也有工资,那我们吃的菜呢,都是属于工作的一种。”
“还有,何大哥是有给我伙食费的,挺多的,我都记了帐的,我们只是代他们祖孙俩煮一下,捎带着我们也吃一点,那就谈不上谁照顾谁,谁哄着谁的,花的钱也是分清楚的。”
“这样你明白了吧?松年,你现在马上要考中学了,你先把书读书,吃什么喝什么这些当家的事,姐姐有分寸的。如果你担心这些,你更应该好好读书,等你将来读书出头,有了好的工作,那这个养家的担子姐姐就能交给你了,你就得事事操心了,好吧。”
没办法啊,使心计让孙子繁同意她在家也给工资这种事,实在不适合小孩子听,大概的,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好在谢松年还能接受。
“哦……这样啊!那我好好读书,以后找到能赚大工资的工作,养姐姐和弟弟妹妹们。”
“嗯,姐姐等着呢,快睡吧。”
“嗯!”
谢松年很是肯定的应了。
谢兰芽这才退了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家里总算彻底安静了。
谢兰芽这才换上一件以前轧钢厂的深蓝工作服,悄悄的出门。
七十年代的小县城夜晚,很是宁静的。
路灯把石板路晕染成一团一团的黄花,小巷子里已经很少会遇见什么人。
谢兰芽脚步轻悄又快速的踩过这些“黄花”,在石板路上留下有节奏的“踏踏”声。
她很快到了轧钢厂宿舍大院。
这种大院,都好些年了,又小又乱,住的人又杂,一向来都是没有门卫看守的,随进随出。
这个时间,很多户人家都关灯闭户睡下了,从大门往内看,灯火亮光像是老年人的牙齿,有一颗没一颗的。
谢兰芽家原先住的那间房,本来就安置在最角落,是整个宿舍大院最黑的一间,走廊的灯也离得远,所以谢兰芽一走近这边,都看不清什么了。
谢兰芽蹲下身,把一个粘了丝线的信封塞进门缝,然后就隐入了空间。
丝线挺细也挺长,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谢兰芽进入空间之后,把丝线拴在一个铃铛上,便开始了整理空间。
如果有人碰到丝线或者有人拿走信封,铃铛一响,谢兰芽就能知道了。
最近太忙了,她都没有好好的把钱财物品、各种吃食摆弄好,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整理一下。
但是谢兰芽才动手,铃铛就“叮”的一下,响了起来。
咦?勒索信上说的是半夜十二点前必须放好钱,现在才十点,就有人来拿了吗?
谢兰芽皱了皱眉,静心听外头的动静。
铃铛不响了。
但是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的,敲三下,停一停,竟然很有礼貌的赶脚。
奇怪!
难不成这来拿勒索钱的人,竟然还会先敲门试探房里有没有人?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