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甘兰芽一早把家里收拾好了,推出自行车,想去邮局打电话的。
结果在半道上,遇见了冯朝晖“哎,你去哪儿,快,去局里,那个谢梅蕊的事,有人来领钱了!”
甘兰芽“这么快?”
冯朝晖“废话!两百多块钱呢,可不得快点来领。”
“你看见那个人了吗?什么样儿的?”
“呵呵!你以为是一个人,是十多个人!昨天老严可是叫县广播站广播的,今天就来了十多个人!”
“十多个?”甘兰芽有点惊讶。
冯朝晖倒是淡定,解释说
“你看你,这不是正常吗?两百多块钱谁不眼红?再说了,谢梅蕊那个情况,要是说清楚了,说不定就不会有人来领了,所有广播通知的时候,没说清楚丢钱的人是什么样的,”
“只说有个聋哑人捡到了两百块钱,看到丢钱的人穿什么什么衣服,什么什么鞋子,但是没法喊人,送到公安局了,现在请丢钱的人去领。这不,有人来冒领了!快走,你先去看看,这些人里头有没有你认识的,何遇呢?也叫上他。”
甘兰芽就又折回去,找了个借口,把正和何老说话的何遇叫了出来,一起往县公安局赶。
县公安局一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里,果然有好几个高矮胖瘦的男人,甚至还有几个女人。
座位都坐不下了,有几个人站着。
冯朝晖带着甘兰芽和何遇在门口望,只见严队长正在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问话
“你说是你老婆掉的,那你说说,你老婆是什么样儿的?”
男人一拧脖子“就广播里说的嘛,上身穿的花衬衫,脚上是红凉鞋,钱,是两百块,同志,你给我钱就好。”
结果人群里有个人站出来向他一指“毛癞子,你连老婆都没有,哪儿来的钱呢!”
众人哄堂大笑。
被叫毛癞子的男人瞪眼“哏三!说得你有老婆似的,难道是你掉的?”
那个哏三笑嘻嘻“我……我是帮我朋友来问的,他老婆掉了钱,我就来问问。”
严队长拍了一下桌子
“胡闹!我跟你们说,冒领是要拘留的!钱呢,确实是两百多块钱,也确实是一个女同志掉的,这个女同志上身是花衬衫,脚上是红凉鞋,我再给加一条广播里没说的,这个女同志,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能补充出细节的人可以留下,想浑水摸鱼的,趁早滚蛋,别等我铐你啊!”
人们相互看看,倒有七八个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尤其是几个年纪挺大的妇女,一边走一边嘴里很不爽的骂骂咧咧“早说是二十多岁嘛,害我们白跑一趟。”
小会议室里一下子剩下了五六个人。
甘兰芽探头进去扫视了一圈,眼光立即停留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身上。
咦?那不是孟亮吗?
孟亮也来……!
甘兰芽脑子里一转,立马把头缩了回去,把何遇拉到一边去小声说话“我看见孟亮了!难道,谢梅蕊再婚的对象,是他?”
何遇也是惊讶“孟亮?你说的,是上次想绑架你那个孟亮?”
甘兰芽点头“也是勒索韩大刚他们的那个孟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