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大城墙景点还是挺远的。
但兴致好啊。
夫妻两个坐了公共汽车,手拉着手坐在后面,穿着玻璃窗里溜进来的冷风,都觉得心里热腾腾的。
路上,甘兰芽就说些孩子的趣事,何遇就说些同事的糗事,身心都特别的轻松。
甘兰芽“李庆文那个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何遇笑“李庆文啊,我感觉他需要的不是对象,他需要的是一个编辑。”
能说话的何遇,单独相处的何遇,身心愉悦的何遇,也是很幽默的。
甘兰芽笑得不行,问着“这话怎么说?”
何遇“他这个人,每次讲话做事还挺有逻辑的,但是一到写信,他就会出错,而且是……不可原谅的错。我和曹正环总是提醒他,说‘你不要犯错了,回头你对象又要和你分手,写完信你也检查检查’。”
“他还总是很自信,‘这次我不会错了,我要去给我对象寄信了,我对象对我可好了’。结果没几天,他对象就把他的信寄回来,又写‘分手’!我们都知道,他肯定是又有哪儿写错了。但是李庆文自己把信看了几遍,都说没发现自己哪里有错。”
“曹正环拿来一读,那,句子是这样的,‘向红同志,你告诉我现在和男同志一样上机床工作了,我真为你高兴,以前你好像挺胆小的,自从和男同志一起上了机床以后,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不错不错!”
何遇抬手作信,模仿曹正环读信。
读完,他和甘兰芽对看“他把胆子写成肚子,竟然也没看出来!”
甘兰芽又是皱眉又是笑
“唉!这么说来,他那个对象还真是不错的,忍了他一次又一次,这种话要是换别的女人,估计都要打死他了!”
“可不是!曹正环在宿舍这么一读,李庆文还要打死他呢,说“肥曹你说什么床什么肚子呢,你想死啊!曹正环在宿舍嗷嗷叫,‘李庆文你个傻子,这是你自己写的,你的那个王向红这会儿估计杀了你的心都有!’唉,到这会儿他才发现!”
“哈哈哈,曹正环呢?那个笔友对象怎么样了?”
“我……总觉得不妙!”何遇皱眉摇头。
甘兰芽“要分手了?”
“没。就是曹正环臆想症严重,每次不管对方写什么,他都要回一些这样的话,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我,你一定很爱我’,什么‘我这颗热情的心为你跳动,我高大的身躯为你挡风遮雨’之类的,他这样,不是臆想症吗?”
何遇疑惑的看着甘兰芽。
甘兰芽摊手“那我也不知道了,好像普信自大是男人的通病。”
“普信是什么?”
“普通又自信。”
“哦,我也这样吗?”
“嗯……你不是。”
“我不是普信自大?”
甘兰芽靠到何遇耳边轻轻说“嗯!因为我的遇不普通呀!”
何遇就笑着摸摸她发,眼底都是温柔。
差不多颠簸了两个半小时,两人才来到了大城墙下面。
一看,大冷的天,竟然还挺有人来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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