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哈哈哈哈!”
周凯旋一听甘兰芽的问题,笑了起来。
这笑得甘兰芽不明不白。
秦波倒是在一旁解释了一下
“他还是别去学校的好,他一去学校,学校的校长就头疼了,今天打这个,明天招惹那个,他爷爷又觉得他丢脸。再说了,之前停学了那么久,现在谁还愿意去学校啊!”
甘兰芽“停学另说。我倒不明白了,周凯旋,你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你总打人干什么啊?”
周凯旋一梗脖子“都是送到我眼前让我打的!”
甘兰芽“你这是什么话?”
秦波笑“嗐!他啊,别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别人在笑他或者议论他,反正就是看别人不顺眼。”
周凯旋倒是板了脸
“瞎说!他们总是在背后指指戳戳的,一会儿说我是谁谁的孙子,一会儿说我爸怎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一看见他们这样我就想揍人!我爷爷是谁又不是我选的!我爸光荣不光荣谁稀罕?!他都死了!”
甘兰芽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态。
永远在爷爷的光环之下,他其实很不耐烦;
父亲死得光荣,可于他而言,却是永远的缺失;
这种感觉,对于叛逆期的青少年来说,都不是好的感受,但凡谁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别人在挑衅他。
唉!
甘兰芽暗自叹了口气,再转头,就叉上了腰
“你那是没遇见我这样的,要是我,直接还手把你揍死!看你怎么啦?说你又怎么啦?只要是自己有本事的,任人家说啊!你都这么大人了,孩子都不如,我家也是没爸爸的,但我弟弟读书在学校数一数二的,”
“人家一开始也说他靠爷爷才进了区里的中学,但他读书那么好,别人说着说着就没话说了!你都十七八岁了,还只知道动拳头!可这样是没用的,你打人家多少回,人家照样在背后说你就是靠的爷爷,说你一辈子,你又能怎样!”
周凯旋抿着嘴,两个酒窝若隐若现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声“那我也是你弟弟啊!”
甘兰芽“……???”这什么回答?这是重点吗?脑子呢?
说了一通等于白说,这小子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说明他其实心里都明白的,就是不愿意轻易让自己去接受,去改变罢了。
甘兰芽摇头,不再说了,继续装模做样的绑东西。
周凯旋抬手,一把将推车拎到一边
“姐姐,别绑了,真的,你这样拿回去东西都弄坏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送你,那我帮你载这件大的,别的你自己拿回去,哎呀,你好像脑子也不怎么样,你下次再来友谊商店让甘爷爷司机送你嘛!”
周凯旋说着,推了一下秦波“快去,叫司机过来一下,把这个东西给姐姐送家去。”
秦波听话的跑开了。
甘兰芽“多事!我又不是你。我爷爷不让我们随便用车。再说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
“为什么呀?这里东西挺好的。”周凯旋眨巴着眼睛,挺纯真的。
甘兰芽越发没好气了“什么为什么?我又不能常常来!”
“怎么不能常常来?”
“为什么能常常来?”
“有特供证就能常常来啊!我不是让甘爷爷捎给你了吗?”
“可是特供证已经交上去了啊,难道还能拿回来?”
“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