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兰芽拉过簿子来看,在那条写有签收人的小格子里,确实有人签下了一个名字:甘兰芽。
但,这个笔迹根本就不是甘兰芽的。
这件事情变得这么诡异,沈远发了脾气,让收发信件的办公室彻查。
但是因为时间隔得挺久,信又是平信,没有特别的标记,而且当日收发这信的人已经转业回老家了,一时间根本找不到线索。
甘兰芽想着甘之柏的身体,和沈远说:
“算了。爷爷的事比较重要,我也没有时间来查这个事情。而且这个信多半是我舅家寄来的,如果他们有心联络我们姐弟妹,应该还会再写来的。我们还是先处理爷爷的事情吧,只要爷爷身体健康,我再回头找信也还可以。”
沈远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又忙了几天,甘之柏能去香江看病的事情彻底落实下来。
上头还给了专门的交通特权。
甘兰芽提前去学校请了假,策划陪爷爷去香江的事。
何遇倒是从研究所基地回来了。
他一听甘之柏能去香江治病,也挺高兴的,再一听甘兰芽要离开一两个月,很是不舍:“小兰,咱们夫妻真是聚少离多,我这刚回来,你又要走。”
甘兰芽搂住他:“聚少离多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正好我不在,你可以和大同小异多多的建立感情,我也可以离开的放心些,父爱的是不可缺少的呐!”
“我知道。到了我顾家的时候了。你只管照顾好爷爷,就是得想着我啊!”
“想!每天都想你!”
“哈哈哈!”
何遇就开心的笑了。
真的太好哄了。
一晃眼,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行程定在二月尾。
甘兰芽忙着把需要她处理的事情提前处理好,服装厂的事情,暂时全权交给冯朝晖负责,但她还是要去工厂看一看,交代一下。
工厂一片繁荣,也一片拥挤。
这个三五间房屋的小院子,已经呆不下四十个工人了。
冯朝晖已经谈了一个厂房下来,但还没有来得及搬,所有小院子里真是脚都踩不下。
甘兰芽只能拉着陶梅站在大门外说话,交待工作。
说完了工作的事,陶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兰,有个事还是向你汇报一下,我终于离婚了。”
甘兰芽真是挺惊讶的:“啊?挺好的啊,这次是怎么离掉的?唐长江愿意了?”
陶梅脸上有淡淡的惆怅:
“唐长江转业回去了。走之前我们好好谈了一次,他和我道歉了,孩子夭折后,他再没有见方雨洁。他说,自从耳边没有了方雨洁嗡嗡嗡的吵吵,他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两年的行为,只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
“仓促和我结婚的事、结婚了又被方雨洁牵着鼻子的事、对孩子疏于照顾的事,其实还是他自己的立场不坚定造成的。唉,小兰,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回想当初他问我要不要结婚的时候,其实我也很仓促,一心想着从此能离开我继母了,又觉得唐长江在外头,肯定是过得好的,也没有多想啥性格合不合适。说起来,我也是太随便了些。”
“我但凡能像现在这样,遇到事情前后左右多想一想,不懂的和信得过的人商量商量,也懂得不能一味的受人摆布,我是不会急着和他结婚的,那也没有后面的这些糟心事了。可惜,人生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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