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兰芽气得握拳:“……呵呵,这下,我得让她不要说门了,窗都给她锁死!”
沈远听着甘兰芽的话,终于笑了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沈远:“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肯定不会是来之前知道的吧?”
甘兰芽脸上还是带着气怒的:
“当然,我也才知道,有些还是猜的。说来也巧,我那天在路上看见一个女人像方雨洁,我还在想,方雨洁还真是会钻营,怎么混到香江来了,还过得这么好,真是没天理了!结果我在海医生的诊所又遇见到,我当时心里就开始怀疑了。“
“因为老家的唐书记说过,寄给我的信上有海字,邮戳有江字,那么非常有可能是香江海姓的人寄的。海姓很少,没那么多巧合,我的舅家姓海,方雨洁的舅家也姓海?可能吗?我越想越不对劲呢,海医生的助理就一脸醋意的向我打听她。”
“沈队,你应该感觉得到吧,这里的人,对咱们内地来的,多少都带着点鄙视,总觉得我们又穷又没有见识,所以那个安妮助理就很想知道点方雨洁的,大概想着怎么能打击她,但是安妮助理说称呼方雨洁是谢小姐,我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方雨洁隐瞒了什么。”
甘兰芽说到这儿,脸上的怒意转化成了缅怀。
虽然她和海春儿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松年松龄小妍三个弟妹,她还是很在乎的。
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她现在就想着要帮着这可怜的几个孩子争取些东西,好告慰海春儿在天之灵。
甘兰芽声音缓和下来:
“我娘……她在我家,真是像牛似的,只知道干活,平时他们住在县城的轧钢厂,很少回来,也很少提及娘家的事情,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娘有一个大哥,有一个弟弟,他们是蛋民,住船上的,居无定所。”
“刚jie放那会儿,他们还没有分到土地,日子实在是苦的过不下去了,当行船到我们老家的时候,我的小舅舅,就是现在的海冬阳,大概十多岁,饿的不行了,还生病。我的大舅舅就做主,把我娘嫁在了谢家,换了二十斤米。我娘就在谢家当牛做马。”
当一个人真心的同情另一个人,心里都会为她痛苦。
甘兰芽眼睛都红了:
“好在我爹对我娘还不错,不然,也不知道我娘要受多少罪。而海冬阳和他大哥,就继续漂泊,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漂到了香江。我下午去找了我大舅舅,我大舅舅哭了很久,告诉我很多过去的事。”
“他说他们真的是太苦了,实在没办法,才把娘嫁了。当然,这在当时也算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我娘过安稳的生活,也能让我的小舅舅活下去,我娘当时也是自愿的。”
“他们还曾经商量好,会把船停在香塘河的某一处三天,要是我娘觉得我爹这个人不能过,就想法子逃走,他们继续漂泊。我大舅舅等了四天,我娘没出现,他才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