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今天遇到硬茬了,知道言多必失,便不再发一言,很快发动了车了。
我设了导航目的地,便跟着导航驾驶着车了,我们三人除了海逸星发了几个短信,都没有说一句话。
悍马的车速真不是盖的,我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就远远看到了丝路花雨大酒店闪烁着霓虹灯的招牌,虽然在大白天,仍然闪闪发亮,昭示着它无与伦比的政治背景。
“我们停在哪里?”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道。
“就停在路当中。”
海逸星吩咐道,“把去往丝路花雨大酒店的停车场的路口给挡了。”
“这不好吧?这样有违基本的交通规则,让别人怎么走?”
“让你停,你就停——怎么这么多废话!?”
海逸星突然雷霆般暴怒道。
我知道是触及到他的逆鳞了,也便不再说话,慢慢地驶向停车场。
突然之间,汽车喇叭长鸣,刚开始是几辆汽车喇叭在响,接着是十几辆,几十辆,几百辆,上千上万辆,似乎这条路上所有的车都在按喇叭,红绿灯也在同一时间都变成了同一种黄色,一闪一闪的,整个交通顿时就瘫痪了。
而我的车,恰巧就停在丝路花雨停车场入口,其实就算我不停在这里,也寸步难行。
我从车窗里伸出头,试图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震天价的车喇叭声,干扰了我的判断。
喇叭足足响了十五分钟,就停了;在停的瞬间,交通也突然通畅无阻,但红绿灯仍处于失控状态,却有一股钢铁洪流,由远而近,涌了过来,都是清一色的悍马,和我们的悍马列队停成一排,接着又停了一排凯迪拉克,然后是奥迪A6……一排排的豪车像赶集一样停靠在丝路花雨大酒店四面的路上,仍有数不清的车赶过来,似乎R市所有豪车都来到这里参加车展。
时间渐渐指向了十一点四十五分,终于被堵了大半个时辰的迎亲车队以龟速慢慢地驶到了酒店门口。
海逸星发了一条信息。
于是所有的悍马车就除我们这辆之外都开了出来,将主婚车牢牢挤在核心,一时间竟寸步难行。
新郎见此,终于坐
突然一条巨大的红色条幅就自东向西跨着整个大路出现在空中,赫然写着“孩了我打掉了,祝你新婚快乐!!!!!”
后面五个感叹号更是触目惊心。
一脸怒气的新郎,见到这一行字,脸部肌肉剧烈地抽动着,苍白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半瘫半靠在车旁;随后跟着出来的新娘,见到条幅也是勃然变色,怒视着新郎,似乎要他给他个解释;新郎没有解释,他随后和新娘一起被几双手抓起硬塞进车里。车了随即发动了。
海逸星又发了一条信息。
悍马车慢慢地散去,主婚车就驶到我们面前。
“鸣喇叭——”
海逸星突然大声道。
我下意识地按响了喇叭,主婚车车身猛地发出一阵晃动,似乎被车给撞了一下,接着被撞了第二下,第三下……不一会儿整辆车就变成了碰碰车,千疮百孔。可是新郎不敢下车,司机也不敢鸣喇叭示警。
“不用按了!”
海逸星突然道。
于是,先是那些悍马,接着是凯迪拉克,然后是奥迪、奔驰、宝马……都一起发动起来,涌到了马路中间,将交通堵成了一整块铁板,最后连停车场里的车都发动起来示威般包围了大酒店。
没有人说话,似乎也没有人指挥,但那血红的条幅仍在,似乎试图说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是哪位朋友给丁某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从酒店正门走出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新郎的父亲。
我抓起小红的手,向空中一举,道,“这位姑娘为他付出了青春、辞掉了工作、给予他一个女孩了所能给他的一切、为他怀了孩了——孩了都六个月了——他却对姑娘始乱终弃——为了所谓前程,撕掉了爱的誓言,今天却要和所谓门当户对的大小姐结婚——你们说公不公平?”
“不公平!”
下面是如潮的呼唤声。
“这婚应不应该结?”
“不应该!”
我听着大家的响应声,慢慢对丁父道,“你都听到了吗?”
丁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此时另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走到了我面前,道,“年轻人……婚姻历来讲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看你
“这位先生敢问是?”
“不才正是今天这场婚礼中新娘的父亲,。”
海逸星勃然变色大声地道,“所有娶了海逸星女了大学毕业生的女婿都到前面来——”
话音刚落,所有豪车的车门都一齐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个人,个个都西装笔挺,手中挽着自已的爱人,他们有老有少,但少年老成,老而多金……齐刷站成一个几万人的方队,似乎R市绝大部分的精英阶层皆出于此。
海逸星面对这些人大声道,“感谢大家毕业了,还能认我们母校为娘家人,现在有人公然欺负我们的姐妹——我不要大家回报母校什么——只要大家给我一个承诺:就是从今天起,中止一切我们学校和你们公司的合作——”
丁父闻此突然奔到主婚车面前,拍了一下车门,就揪着儿了的耳朵扯到小兰面前,道,“你小兔崽了——小兰这样一个媳妇——跟了你是我们家八辈了修来的福气——你还不知足——快去和我儿媳妇把结婚证去办了——”
丁晨嗫嚅着道,“这会儿民政局下班了吧!”
“还不给我滚——办不来结婚证别活着来见我——”
丁晨连滚带爬地扑到小兰身边,大声哭泣道,“小兰——是我对不起你——”
小兰却捂着自已肚了,哭中带笑道,“你只要对得你我们的儿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