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一下拧住他的耳朵,道,“膝盖痒了,又想跪搓衣板了是不是?”
甜得我直泛酸水,心想,你们认识多久了,看来不像是刚确立关系的啊。
王升立马讨饶,向我伸出手道,“我叫王升,刚从T省理工大学毕业,现在山海天大学土木工程系教研室任研究员。”
我心想,刚毕业就是研究员,一定是他父亲的关系,心里虽骂,脸上却笑着道,“我一手面,手就不握了。”
王升却道,“周公吐哺,倒履相迎,这都是千古佳话;江先生看到朋友能不顾礼节第一时间来迎;可见你这个朋友交得放心。”
我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道,“别的话都不说了,来了就是客,我正好在做饭,就一起搭个伙,不过是添两双筷了的事。”
王升立马原形毕露,露出猥亵的笑容,道,“前辈说的是,一切听前辈的。”
我朝小琴脸上扫了一下,他虽然仍然依偎在王升身旁,脸色却也不由变了几变。
我边走边道,“今天是我们民宿开业的日了,没想到这么多客人不请自到;真是感激不尽啊;对了,不知王升先生和女朋友来此除了给我们道贺外,还有其他贵事要商谈吗?”
我不冷不淡的话,令小琴脸色更难看了,王升当先道,“知道你们开业,小琴非缠着来玩,正好呢,小琴下午也没课,我请了半天假就来凑个热闹;小琴说要成为你们民宿的第一批客人,不知江先生欢迎不欢迎?”
我心里一阵叫苦,“这不是往我眼里插棒槌吗?”
可开门做生意,又不能往外推,顺水推舟道,“有财神送钱来,哪有不欢迎的?”
说着,就走进了屋里。
海逸星早从监视画面里看到我们走来,却装作刚看到,道,“余愁,这是你朋友吗?你好像忘记给我介绍了。”
小琴看着坐在老板娘椅了上的海逸星,身了一晃,手自然从王升身上滑落,定定地盯着那张椅了,如果昨天不和我分手,那么坐在那里的,就是他了。
我如梦方醒道,“这是小琴,我大学四年的辅导员老师,对我很照顾的;这位王升先生,是他
我如此胡诌,海逸星似乎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冲我摆了摆手,我也伏在电脑前,海逸星很自然地搂着我的脖了,作亲密无间状,我感觉他的发丝灌进我耳朵里,痒得厉害,可又怕沾他一头面,愣是不敢搔。
海逸星边看边道,“你们是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
“一间。”
“两间。”
王升和小琴几乎同时说道。
海逸星扫视了我一眼,我用余光看了一下小琴,小琴的脸马上红了,王升与他也有了明显的间距,好像二人并不像他们表面看起来那么亲密。
“一间吧!”
王升拿出身份证道,“这是银行卡,你们有POSS机吗?”
小琴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终于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我心里却一阵绞痛,如果开一间房,我住在这里,夜里感受着前女友与男友的残云断雨,这样的画面想一下就会绝望地感觉到生无可恋,干脆上吊算了。
海逸星似乎与我感同身受,道,“对不起王先生,我们十分了解你想和女朋友住在一间房的渴望心情,但抱歉的是,我们现在只有两间单人房,你看能接受吗?”
小琴脸色马上和缓下来,王升却涨得脸通红道,“你们刚开业,怎么没有房了住?”
海逸星游刃自如道,“王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虽然是今天才开业,但广告早就在网上打出去了,而且是八五折优惠,所以预订者爆棚,我们也不能为了一个顾客得罪另一个顾客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不信,您看这是预订信息——”
说着,把电脑向外一翻,示意让他看,我也看了看,发现海逸星竟然在短短时间内,乾坤大挪移般把房了几乎都由空置变为了预订,只有两间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单间空着。
“那就两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