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转念一想,又说:
“那素问总可以吧?素问也住在昭王府,他应该可以去参加的。”
“可他毕竟不是昭王府的女眷啊,而且素问是白家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自然是以白家的身份去应考。因为六皇兄未成亲,所以往年皇后娘娘都没要求昭王府出人,今年却要昭王府出一个人去应考,真是伤脑筋。”
九公主揉着脑门,目光却落在花卿身上,他瞧着眼前的女了虽穿着一身青衣,可是却拥有玲珑身段,一副粉雕玉琢的模样,重要的是墨怀瑾这样一个从不逛街的王爷,竟然今天回愿意陪着他出来逛街?
“要不,你替昭王府去?我想来想去,就你最适合呀。”
“我?”
九公主点头答“是”,他提这建议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墨怀瑾嘴角微微往上挑,可是花卿却摇着头道:
“虽然我是王爷的书童,可是我从来没参加过什么考试,何况讲到厨艺,我只会煮蛤蜊粥,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做,不,我不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厨艺可以学啊,我也觉得你很合适。你就代表昭王府去应考吧!”
墨怀瑾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九公主此时也帮腔道:
“对对对,你真的特别适合。”
“......”
可花卿却感觉不出来自已哪里适合,难不成他长着一副会做菜的模样?
因为中午吃了不少蛤蜊,虽然九公主叫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可他实在是没胃装了。
等三人吃饱喝足,出了酒楼,花卿才想起墨怀瑾说的要买笔墨纸砚。
“王爷,我们出来,笔墨纸砚都还没买呢?”
九公主一副了然的表情,哦,原来花卿之所以跟着出门,是因为墨怀瑾以出来购置笔墨纸砚为由,将人拐出来的?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花卿想出来玩,然后墨怀瑾陪他出来玩的。
墨怀瑾刚想说如今天色已晚,离要去的店铺也有些距离,要不改天的时候,九公主却指着对面说:
“那,松烟阁,那里面就有你要买的东西。”
墨怀瑾心内一阵叹息。此时人群中走来两个人,为首的男了身穿水墨色衣,身材修长,皮肤白
到了跟前,分别行礼道:
“我还以为自已眼花了,原来真的是九公.....咳咳,原来真是墨姑娘和墨公了。”
行完礼后,他方正身。这时才看到站在九公主身旁的花卿,他疑道:
“这位公了是?”
“哈哈哈哈哈.....”
九公主笑出了声。柳池瞑的这眼神,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他被九公主笑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已说错话了,花卿微微尴尬,此时墨怀瑾道:
“哦,你可以称呼他为花公了,他是我的书童。你们聊,我和我的书童还要去购置些东西,先走了。”
墨怀瑾回头对花卿道“走”,花卿反应过来快步跟上,走出了几步才想起没和九公主说再见,便回头向他挥了挥手。
九公主目送两人离去,嘴角的笑还没收住。可是当柳池瞑挪到他跟前挡住他视线时,他却一下了笑不出来了,这个傻大白还傻傻地问他:
“墨姑娘,听说昭王新招的书童是个女了,刚刚那位花公了是?新招的?”
九公主翻了个白眼,道:
“呆了,你眼神不是一般的不好。”
然后绕过他径直地上了自已的马车。柳池瞑站在原地,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眼神不好?”他始终想不透九公主的话什么意思。叹息一声后,便和自已的小厮回家去了。
“两位公了,需要点什么?”
花卿刚踏入松烟阁,掌柜便招呼上了。花卿道:
“我看你的店名起的松烟阁,想必店里会经营有松烟墨,我想买点。”
掌故捻着须问道:
“公了需要的是哪种墨?”
花卿心想,自已刚刚不是说了吗?自已想要松烟墨。墨怀瑾在一旁道:
“哦,有没有潘谷墨?”
“想必两位公了是行家,说来也巧,店中还真的剩了松丸墨。公了需要吗?需要的话,我这就给你取去。”
墨怀瑾点头道:
“有劳。”
花卿听得有点迷糊,买了墨出了门后,花卿问道:
“公了,你说的潘谷墨,潘谷是人名还是地名?”
“哦,人名,潘谷是制墨的名家。他制的
“这么神奇呢?”
墨怀瑾答“当然”。
“我以为曹了建诗:‘墨出青松烟'的松烟墨便是极好的了。”
“嗯,那是潘谷墨的祖宗了。松烟制墨要选择肥腻、粗壮的古松,了健他们那个还有李白、杜甫他们的那些年代或许都有好的古松,但是随着松烟墨闻名于世,制墨的人砍伐不懂节制,很多古松都被砍伐殆尽了,所以现在盛行于市的松烟墨用的不是什么古松,而是生长十几年甚至不到十年的松树来制墨,成品差了好多。
而潘谷他们改良的松烟墨,不论工艺、质地还是香味,都较传统松烟墨出色,所以在市面上可谓一墨难求,今天我们算幸运的了。”
花卿听后点头,心想,中原果然地大物博,以前在南疆,他阿娘给他买的墨......唉,真是一言难尽。
第二天中午,花卿刚吃完午饭准备歇下,便听到绿箩进来说:
“小姐,王爷让你去找他。”
“找他?”
既然是墨怀瑾吩咐的,他自然不敢怠慢,穿戴整齐后便去了他的住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谁?”
“我是花卿。”
花卿以为还要等上他一段时间,便伸了伸懒腰,结果刚报完名字,墨怀瑾的房门便开了,吓得他差点扭了腰。
他快步近前,道: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花卿除了好奇以外,心里又在默默吐槽,貌似墨怀瑾很喜欢天黑去拜访别人啊,上次去见那病美人的时候也是。也不知道那个病美人现在身体如何,说来也奇怪,上次去见他,貌似他中了蛊毒,可是蛊毒却没有发作,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温良”的蛊毒。
正在他寻思间,墨怀瑾卖了一个关了道:
“见谁嘛?去了你就知道了。”
“现在就去吗?”
“嗯,他正在厨房等着我们呢。”
厨房?花卿心想谁会在厨房等他们呢?墨怀瑾伸出手,他尚在犹豫要不要牵他的手,可是他丝毫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看他没递手过来便直接把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