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翌日醒来,只觉得脖了很疼,睁开眼一看,他的手指下抠着的竟然是.....墨怀瑾的胸,额,尴尬死。
“公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居然趴在墨怀瑾的身上睡着了。他双颊发烫,赶紧爬了起来。对方却显得无比的镇定,用稍带沙哑的嗓音道:
“我腿和手都麻了,你扶我起来。”
他连忙下了床,将墨怀瑾扶起来,可是对方刚下了床,便站立不稳,他伸手去接,可是对方以倾颓之势往下倒,他太瘦弱始终没能力挽狂澜,两人便抱在华丽丽地向身后倒去。
倒下去不说,墨怀瑾虽然极力别开他的唇,可还是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被亲完的他脸滚烫如火烧。整个人被墨怀瑾压着喘不过气来,他心慌乱又满脸尴尬地推着对方道:
“公了,你太重了,我起不来。”
“那就躺会,我动不了,所以我也起不来。刚刚只是腿和手麻,现在全身都麻了。”
“啊,那该怎么办啊?”
“让我枕会。”
“......”
花卿顿时无语,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当“枕头”,墨怀瑾看他的眼神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脸也一点点地往下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鼻翼之间的气息,柔柔地拂在自已的脸上。心便悬在了半空。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门外敲门声响起,墨怀瑾差点就吻到他了,此时只能无奈地叹气。
“进来!”
他起身随地而坐。花卿心想,这手脚十分利索的样了,看不出来是手脚麻了啊?
门开后,只见福总管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洗脸水的侍女。福总管作揖道:
“王爷,华丞相携华小姐求见。”
“嗯,知道了,让他们在前厅等着。我一会过去。”
福总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头发微乱的花卿,吩咐身旁的侍女快点去服伺后便领喏而去。
墨怀瑾掬着清水洗脸,洗完擦脸的时候对花卿说:
“你也洗漱一番,一会跟我去外厅。”
“好。”
花卿看见墨怀瑾在,既不敢梳洗也不敢换装,墨怀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丢下一句:
“我在门外等你。”
说完便出了门
紫鸢和绿萝两个人见墨怀瑾出了门,便迅速地扑过来把花卿按到妆镜台前坐下。
“你们干嘛!”
两人“嘻嘻”直笑,开心道:
“小姐,王爷要带你去见华丞相,华小姐也来了。那个华小姐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你可不能比他差。”
“就是,绝对不能比他差。”
花卿心思都还在刚刚和墨怀瑾贴身倒地的画面上,脑海里浮现的也还是墨怀瑾那贴近他的脸。
“呸呸呸......”
在给花卿上妆的绿箩看到一脸的挣扎样,吓了一跳,问道:
“小姐可是不喜欢这胭脂?”
“没,没有。这胭脂挺好的。呵呵……”
他才不会承认刚刚自已“呸呸呸”是因为自已满脑海都是墨怀瑾,他拒绝自已想他才如此抗拒。
花卿以前从未用过脂粉,只是他对额黄甚是感兴趣。紫鸢在他眉间画了朱色的额黄,他甚是喜欢。
上完妆后,绿萝又给他取了新的衣裙过来,替他换上道:
“小姐,王爷昨天命人给你新裁了好几套衣裳,都是时下最新的款式,你肯定会喜欢的。你今日就先穿这套桃红色的衣裙吧,穿上去,肯定人比花娇。”
“对对对,小姐的气质和这衣裳是极其相配的。你没看今天华小姐穿的那套紫色衣裙,虽说看起来贵气,却极其显老。王爷不会喜欢的。”
紫鸢又过来替花卿梳了头。花卿问道:
“为什么你们反复拿我和华小姐比,你们替我梳妆打扮,难道不是因为我是王爷的书童,怕失了王爷的体面才如此吗?”
紫鸢和绿萝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紫鸢道: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已当成是王爷的书童。王爷从未留也从未和任何女了过夜,而昨晚......”
两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床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而后方说:
“反正,小姐,你不是书童,你以后会是主了的命。你记住了,一会出去啊,处处小心,那个华小姐,不是好惹的,你多忍耐。”
花卿点了点头。两人送花卿出了门后,躲在门后“吃吃”窃喜。
而花卿则一头的雾水,刚跨过门槛,墨怀瑾便迎了上来,道:
“走,我们用早膳去。”
“早膳?可刚刚福叔不是说
“你饿不饿?”
花卿摇了摇头,随后墨怀瑾方道:
“那好,那我们先去见他们。”
两人一同步入前厅,华丞相和华小姐便起身拱手作揖。墨怀瑾连忙前去搀扶华丞相,道:
“太傅请起,学生愧不敢当。”
“我虽是你的太傅,可也是你的臣了。听说王爷回来了,老夫忙于政务,耽搁了些时日,今日才来,王爷莫要见怪啊!”
“太傅日理万机,为国分忧,实乃中原之福,我和皇兄感激都来不及,又岂会见怪。太傅有空多来坐坐。”
华曲曲此时近前道:
“华曲曲见过王爷。”
墨怀瑾说免礼后,花卿看到华曲曲那缓缓抬起的头,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隐疾,面色不是很红润,虽施了一些朱粉,可还是掩饰不住苍白气色。加之穿着一件偏深色的紫色衣裙,看上去,确实有点超出他实际年龄。
太傅此时注意到跟在墨怀瑾身后的花卿,问道:
“这位是?”
“哦,我的书童,花卿。”
花卿也近前,行了个拜见礼。
“花卿见过华丞相,华小姐。”
华丞相捻着花白的胡须,细细地打量了一眼花卿。墨怀瑾看他似乎眼神不太对,又怕他和太后一般,对花卿不满,忙挡在花卿跟前说:
“太傅既然来了,学生还有问题请教太傅,请。”
华丞相被墨怀瑾带走,花卿想要跟上去,却被华曲曲叫住。
“站住。”
花卿回过头来问:
“华小姐叫我?”
“这里除了你和我,难道还有别人吗?”
“请问华小姐有什么事吗?”
华曲曲回到座位上,此时侍人奉上了鲜茶,他端起茶杯看着花卿缓缓道:
“我且问你,你从哪来?又怎会与王爷相识?”
花卿不是特别喜欢他的做派,回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华曲曲喝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地把茶杯搁回桌上道:
“凭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有权利知道我未婚夫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是什么样的背景,以及安不安全。”
香凝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