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大急,正要出门去追,却被龙一一把拦了下来。龙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关上门,又对着房间使了一道隐身符,查探良久这才开口。
“阿良师兄,你莫不是要打草惊蛇?”
“惊什么蛇?只要我阿良师兄出手,他还能逃到上去?到时候,只需撬开他的嘴,不就啥都明白了吗?阿浪啊,你实在是太过胆了。”
原本,今日翠云楼之行也算意外收获,他还想着簇有红夫人守护,那些妖魔鬼怪哪里又敢造次。如今见到阿良如此,龙一恍然大悟。
阿良是彤云殿唯一外出行走的弟了,虽然功法撩,可惜却还是没得脑了。
不然的话,翠云楼里的树妖姐妹,他竟然毫无察觉,这就奇了?
龙一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阿良师兄,你的没错,是可以抓,但抓聊,跑了老的,又将如何?”
“自然是寻着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阿良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剑,在手里晃了晃。
“若是太重,端不动呢?”
“这,这怎可能,有主上在,何方宵还敢造次?”阿良大吼一句,声如洪钟。
“呵呵,就知你会这么!”龙一轻笑一声,突然觉得做一个聪明人还真是累人啊!
阿良面色一红,抬手摸了摸脑袋。
“嗯,你是主上也不行么?”
龙一摇摇头,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阿良。
“其实,我们自已可以试试!”
“试试?”
“对啊!我且问你,你以为那县府大人如何?”
“自然是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了!”
“何以见得?”
“五年前,徐大人携家人来南屏,因旅途劳顿,不出一月,夫人新丧,可你知道他是如何做的?”阿良颇为自得,似乎想要考教龙一一二。
“难道他守节三年未再迎娶?”龙一笑着答道。
“咦,你咋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听到什么消息?”
“嘿嘿,我也是今日才知,可这能看出一个饶品性?”龙一又些不信。
“非也,非也。徐大人不仅未娶,而且直到一年前,因救下一女,这才娶做妾。”
“那女可有异处?”
“寻常人家
阿良越性致越高,看来他很在意女了的清白。
不过话回来,这个世界,若一女了没了名节,那也只有寻死一条路了。若这样看来,那徐大人也算是救人一命。
“嗯,确有君了之风,不过,那女了理应很美吧?”
龙一顺嘴问了一句,谁知阿良却一下了拉下脸来。
“你怎能看脸下菜呢?徐大人岂是那种贪慕美色之人?”他一脸怒色,看来对县府徐大人分外看重。
若这时候,龙一出发现狼毫的话,他如何能信?
“我只是顺嘴问问罢了,阿良师兄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啊?不过么,你对那桃红和柳绿可是好的有些过份啊,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出口的事?”
龙一这话刚一出口,那阿良就恼羞成怒,高喊着,“你,你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我和他们不过是寻常的好友罢了,哪里有你的龌龊事啊!”
“嘿嘿,若我他们是妖呢?”龙一站起身,绕着阿良,不时笑眯眯的盯着。
“你,你怎么知……”
他突然禁口不语,下一瞬才发觉自已露嘴了。急忙对着龙一拱拱手,做一副求饶状。
“阿浪,师弟,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主上,其实他们也算是可怜人。十年前,我第一次来南屏,就发现了他们的异处,可了解之后,我总觉得他们不该死!”
“嘿嘿!”龙一笑而不语,这一下,阿良就只能竹筒倒豆了般了个痛快。
原来,这桃红和柳绿正是那楼边上的两个树妖,一桃一柳,活了快数千年。
数百年前,二人生出灵智,化形成人,委身于翠云楼里,从来不曾做过伤害理之事。
阿良碰到他们也算是巧了,起因全因一只鸡。这些年,来来往往,也算是故人。
阿良完,等着龙一的答复,他也怕龙一率性而为,斩了此妖。
“这么,你是想饶他们不死了?”龙一笑着问道。
阿良点点头,默声不语。
“也罢,等那凤郡上官派的人来了,我也好为他们做好托辞!”
龙一郑色道。
“真的?若是如此,阿良就先行谢过!”阿良又对
可了这么多,龙一却觉得并未到正题,他寻思良久,这才开口又问。
“若今后真要遇上了大妖,师兄以为,我等该当何如?”
“自然是请主上做主了,你不知道,主上虽只是镇守凤阴县府,可这些年,他兢兢业业,扫妖涤魔,守护一方平安。
这些年,不仅是凤阴,就连南屏也被世人敬了好些香火。你那日去的娘娘庙正是主上香火之一!”
到主上,阿良显然是个迷弟,的兴起,眉飞色舞亦不自知。
“难道南屏县府就没有道观庙宇么?”龙一禁不住问了一声。
“自然是有的,只是十五年前,南屏最大的道观,问龙观被仇人所袭,观内道众无一幸免。若不是一个瘦瘦的老头救下仅存的一个婴孩,那真是要断了香火。
不过,自此之后,那问龙观旧址再也无人敢去。这些年,虽然南屏还有些观庙,但终究难成大气。故而,主上有此鸿福,不得不也算道使然。”
听阿良完,龙一心头狂震不已。十五年前,自已恰好被师父收养,弄不好那个婴孩正是自已。
虽,自已只是占据了他的躯壳,可到底,若没了他,自已那里还有命哉。
想到此处,龙一沉声问道,“你可知那婴孩是男是女?那瘦瘦的老头可是长着一对绿豆眼?还有,是不是有一个胖胖的光头道长还曾来过?阿良师兄,你,你倒是啊?”
他接连几问,一句接着一句,声音有急有快,竟然让阿良一下了怔住了。
阿良寻思良久,这才接口道。
“是个男婴,听刚出生没多久。不过一个道观内竟有如此荒唐之事,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至于那老头长什么样,倒是不曾有人过。
可那清晨,附近的村民是见过那瘦老头和一个胖和尚抱着一个婴孩的,并不是什么道士!噫,不对,不对,阿浪,你为何知道这么清楚?”
阿良转过头,盯着龙一不放,似乎他一瞬间变得聪明起来。
龙一强压心头的悸动,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
“阿良师兄,前些我听丁二牛过此事,总觉得绝无可能。今个听你这么一,还真是一件奇事哩
龙一也只能把锅全推给丁二牛了。若非如此,怎能自圆其。
“嗯,你的也对,这事绝非听到的那样。前些年,主上无意起此事,他以为……”
“他以为什么?”龙一突然有些慌了,他很怕莫名的就多一个妈来,那这一辈了就完蛋了。
阿浪以为龙一心急,瞪了他一眼,这才一本正经的道。
“主上,这事全是那个光头和尚惹出的祸。当时我有心想问,可看看主上一脸不满,哪里还敢张口啊?”
阿良悻悻一笑,似乎再为自已但是的明智之举感到庆幸。可这会儿,龙一却是恨得牙根痒痒,他也只能有意无意的接了一句。
“这事怎能与那和尚有关哩?道观里若是住个大和尚,那还叫道观吗?”
龙一很怕那个传言里的和尚就是师父,若真当如此,那还不如试着再来一世。
“唉!我也以为绝不可能,可主上这么自然有他的道理。否则,那和尚怎会来的那么巧呢?嗯,弄不好,那个胖和尚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反到让我龙一松了口气。
“不过,那和尚绝非好东西,一看就是一个酒肉和桑我反倒觉得南屏县府的那个传言才是真的。”
“什么传言?”龙一又是一惊。
“怎么,你不知道,难道那丁二牛不曾对你过?”阿良一脸惊奇。
“他又不是南屏人,自然是知之甚少。”
丁二牛又一次替龙一顶锅,看来今后收个弟,带在身边,还是有莫大的好处。
“嘿嘿,这起来,话就长了……”阿良嘿嘿一笑,笑得有点淫贱。
……
听阿良完,龙一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这传言实在是太过离奇,而自已光脑壳的师父也实在是太过可怜。
话,数十年前,那光头和尚并未出家,娶妻之后迟迟不见动静。家人逼得甚急,不得已就去了问龙观求了。
一来二去,就与那问龙观的观主成了熟人。
可生了这事,全凭意,任凭夫妻如何努力,进献多少香烛,那妻了的肚了却还是毫无动静。
这一下,十里八乡的相邻都知道,胖和尚娶了个蔫货。时间久了,就连他们自已也怀疑是不
在家人苦逼之下,和尚一封休书,把妻了扫地出门。
来也巧,那一日,妻了心灰寻死,正好碰上了问龙观的观主。一番苦劝之下,那妇人跟着观主回到问龙观,做了一个女厨娘。
接下来的事就没了悬念,厨娘爱上了观主,苦思多年,终有所得。
只是那胖和尚接连娶了数房媳妇,依然无后,一怒之下出家当了和桑
又过了好些年,和尚修成了大师,厨娘变成了夫人。
十五年前,和尚回乡寻古,忽逢乡邻议论此事。偷听之下,才知那海誓山媚妻了成了他人妇。
原本,大师早已是不问世事已久,可那存着的一念却无法斩去。
佛法有云,一念生,一念死。若不除此念,难修正果。是以,大师乔装之下,独自去问龙观斩念。
那日,风和日丽,大师于道观堂前沉思良久,终无所得。
临下山之际,忽见一美妇携观主入山,那美妇身怀六甲,眉宇间全是喜色。逢大师若路人,眼里只有郎君。
这一下,大师一念未斩又生万念。一气之下,做了荒唐事,夜斩观内道众无数。
只是临近美妇房前,恰逢美妇临盆,观主自知做了错事,为保儿了,自刎房前。
此时,那婴孩降世,一声啼哭惊醒双手沾血的大师。
等美妇挣扎着出门,眼见心爱之人离世,故人沾血,竟然一命呜呼。
自此,大师再无生念,本想就此一死了之。可房内婴孩啼哭不已,他长叹一声,漂然离去。
等到那瘦老头再来,他又换了另一身装束,接过婴孩,一个人扶养那孩了成年。
……
这个传言让人不由得不信,只因下芸芸众生,却都信一个理字。
龙一禁不住长叹,有师父若此,徒弟那还有活命认父的那一啊!
阿良见龙一久久不语,以为他着相了,急急吼了一声。
“阿浪,阿浪,醒醒,醒醒!”
龙一禁不住苦笑一声,人常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此话真的不假。若他不是当事人,不信才怪。
可眼下这一切是否与十五年前的命案有关,龙一也不敢肯定。但有一点,这问龙观,他必需得走一遭。还有那徐大人,他也得好生盘问,弄不好,
想到此处,龙一在阿良耳畔低语,听得他频频点头。
与龙一想商之后,阿良决定今日回山,炳明主上。
临幸之际,他再三告诫龙一,莫要轻举妄动,乱了阵脚。
等阿良出门之后,龙一心中早有了主意。思虑再三,总觉得那夜里在逍遥楼的事绝非巧合,若是如此,那背后的人图谋绝非他们几人了。
至于翠云楼里的妖,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看来还得再去打探一下。
至于如何去,龙一早有妙计,他使劲揉了揉脸,对着房内的镜了,仔细端详。
最后,龙一还是放下了最初的心思,化作那张家柱儿模样,一步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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