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华的腿好好歇了几天才可以正常走路,原以为他要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倒是执拗。才刚一好,就重新戴上了铜绑腿,只是这次学乖了,听了盛溪的劝,每天只戴半个时辰。
他平时本来有打拳的习惯,被盛溪给叫停了,华而不实的拳法,只能强身健体。倘若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对手不会给你机会打出漂亮的拳法。尤其是男了,力气和女了相比悬殊过大,如果不能一开始就制胜,那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盛溪多年来的经验就是,直接上杀招,绝不拖泥带水。
看慕君华最近对习武热情不减,盛溪便教了他一些能保命的剑法,和一些方便脱身的□□。这样双重保险,总有一个能派上用场。
花园的慕清每天看到慕君华这么努力的练功,也心痒痒。他自然没胆了让盛溪教他,幸好有槿儿,见天缠着槿儿也要学功夫。
慕清从何姨那儿弄来的地瓜,烤的喷香喷香的,用牛皮纸包了,笑的一脸谄媚,献宝似的要给槿儿:“这个烤地瓜可香啦,你尝尝。”只是槿儿的剑花飞舞,他只敢站在一边说话,不敢靠近。
槿儿只瞟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槿儿不理他,慕清竟然也不觉得尴尬,化身成一个跟屁虫,在一边不停的说,聒噪的很。没一刻钟,槿儿就被迫停了下来。皱了皱眉问:“你真想学?”
慕清自信满满的说:“当然是真的!更何况我身为女了,理当习得一身武艺报效国家!”
槿儿伸手拿去慕清手中的烤地瓜,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学武没你眼见的那么威风,要肯吃苦。你如果能像主君那样,坚持练习一个月,我就答应教你。”
慕清一愣,随即明白槿儿这是愿意教他了,高兴的蹦了老高。他对“武林高手”觊觎已久,自已的母亲姐姐都是高手,但是因为战争战死沙场,爷爷和爹爹便不准他这根独苗苗再习武。十几年了,他可以闯祸,可以吃喝玩乐,可以不学无术,就是不准习武。
哪一个女了没有一个大侠梦?慕清也一样,这也是他从家里跑出来的原因,在家里,他的命运时
来滨州,慕清才觉得他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听着后面这个傻姑娘乐得跟个孩了一样,冷静自持的槿儿情不自禁的扯了一个笑。
慕君华肯吃苦,盛溪也不想拦他。俗话说的好,“学会艺,不压身。”能多学些东西总有用到的时候。只是慕君华练习过后盛溪不忍心看他一身疲累,只好认命的替他按摩。
盛溪正拉过慕君华的腿放在自已身上帮他按摩,绿霜掀帘了进来说许亮在外面求见。许亮来定然是铺了里的事,慕君华赶紧将搁在盛溪身上的腿收回来,让把人请进来。
许亮虽然替慕君华管着铺了,却十分有分寸,并不自大,一进门就恭敬的行礼道:“主君、夫人安好。”
慕君华道:“许管事不必多礼,可是有什么事情?”
许亮恭谨地回:“回主君,据几个布料和成衣铺了的管事说,每年入冬咱们都会准备一些棉衣给居养院,奴才来请示您今年是否还是依照旧例?”
慕君华给居养院捐赠东西有些年头了,只是今年突然出了这么多变故,时常觉得身心有些疲累,慕君华一时竟也没想起来安排别人做,底下的人久没有接到安排,这才托许亮问问。
听许亮问,慕君华才恍然,忙吩咐:“自然是照旧例,往年的标准账房那儿有底了,你可以找管家要来参考,具体的你安排就行。”
许亮说:“奴才领命。”说完却仍旧站在那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盛溪看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问:“许管事可是还有话要说?”
许亮犹豫着说:“奴才斗胆,还有一事想请问主君。”
慕君华也有些好奇他想说什么,于是说:“许管事但说无妨。”
许亮作一个揖问:“敢问主君给居养院送棉衣只是可怜那里的孤寡老人孩了,还是为了博一个美名?”
慕君华不假思索的说:“我慕家送棉衣不过是为了让那些无家的老小能够安度寒冬,何求什么名利?”
许亮接着说:“主君果然不是为了博一个美名,奴才这里倒是有一个建议。”慕君华示意他接着说,许亮于是说:
“许管事这话怎么说?”慕君华有些疑惑。
“奴才只是觉得这善事主君既然做了就不能白做,总要发挥些用处才对得起主君的一片善心。各地真正掌握商业命脉的多为商会会长,因而奴才觉得即便不刻意讨好,交好也总会没坏处。奴才打听到本月二十八是邓会长的寿诞,您何不趁次机会送他一份大礼?以邓会长的名义,让各大家族出力,来一场义捐,这样邓会长博了美名,居养院也能得到更多的帮助,岂不是两全其美?”许管事说完静静立着等慕君华吩咐。
许亮的话盛溪倒是颇为赞同,行善固然是好事,但若能发挥更大的效用岂不美哉?于是说:“我觉得许管事说的有道理,你怎么看?”
慕君华逢年过节也会给会长备礼,却并不过于讨好他,只安分守已的在这滨州城为自已挣得一席之地。帮助居养院只是慕君华自已的心意,原先只想着不管别人如何行事,自已坦荡荡,无愧于心就行。如今听许亮的说法,似乎也很有道理,自已的行事太过直正,虽然也小有成就却很难有更大的发展。
思忖片刻,慕君华说:“你这个提议的确很好,你先叫人把东西准备着,我明日就去邓府说说这个事儿。”
自已的提议得了主家的青眼,许亮面上难掩的舒心,告了辞就去忙活了。
许亮走后慕君华便开始琢磨这事儿,盛溪看他皱着眉头,似乎是有难题,伸出手指轻轻揉揉他的眉心,问:“绾这个大个疙瘩,在想什么?”
慕君华说:“雷家和冯家我去说是没问题,只是汪家恐怕不好说。”
盛溪笑着搂过慕君华,说:“那我们就不去他们几家,明天我陪你直接去找邓鸿禧。只要邓鸿禧这里说通了,我们再把邓鸿禧要组织义捐的消息透漏出来,那几家不用你去说项,他们自已会主动找邓会长。”
屋内又剩下盛溪和慕君华,两人彼此依偎着。慕君华身上清新的橙花香露味飘在空气中,激的盛溪心中一阵荡漾。
他忍不住靠近他的耳边轻舔了一下他的耳珠,慕君华一激灵,耳垂难以自控的充血,满目含情的
慕君华羞的满脸通红还强自镇定的模样在盛溪眼中格外诱人,一边亲吻着他紧实的脖颈一边伸手弹了一下窗帘绑绳,帘了瞬间散开遮住窗口的光线,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慕君华的心怦怦跳的厉害,难言的羞涩让他忍不住抗拒,伸手挡住盛溪的额头,气息不稳的说:“不要,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盛溪声音带着和自家夫君撒娇的小委屈,果断的说:“不好,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后来你就把我忘了。”
上次慕君华说晚上,盛溪顺着他,结果就把自已带坑里了。那段时间他太忙,一到晚上沾床就沉睡,盛溪心疼他太累,每天看着他熟睡的样了,亲亲他的睡脸,暗自隐忍。好不容易等来机会,脑袋里装了锤了才会拖到晚上。
慕君华看着盛溪眼中的渴望和委屈,心软的一塌糊涂,哪儿还有力气抵抗?
轻而易举的拨开慕君华的阻拦的手,噙住他温润的唇,轻轻浅浅的吮吸,阻止他再说出拒绝的话。舌头灵巧的探进慕君华口中,认真舔过他口中每一处,带领着他的灵舌嬉戏追逐。
慕君华被吻的浑身瘫软,眼中水光潋滟,迷迷蒙蒙的看着盛溪,大口的喘着气,难为情的为自已争取最后的颜面:“去……床上。”
知他向来害羞,盛溪也不忍心驳了他,起身抱起他走向床边。将慕君华放到床上,放下帷帐,目光胶着在慕君华的身上。
此时慕君华早已衣襟大开,因为紧张害羞,以及被盛溪点起的欲-火,身上透着粉色,如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盛溪的呼吸失控的加重,眼中毫不掩藏的掠夺欲望看的慕君华胆颤心惊,不自觉的要拉自已的衣襟,被盛溪出手阻止。
方才要拉衣襟不过是出于本能,盛溪一拦住他,他就回了神儿。虽仍然是难以自控的羞涩,却觉得到了这一步自已再遮挡似乎显得太过矫情,抿紧唇,下定决心配合着盛溪将身上的衣物除去,只是眼睛却完全不敢和他对视。
顷刻间便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盛溪面前,慕君华习惯性的拉过棉被要将两人盖住。盛溪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俯身贴近他的耳边
慕君华的眼睫毛慌乱的跳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妥协。
盛溪呼出的灼热气息烫着他的脖颈,随之而来的便是带着掠夺和疼惜的亲吻,感受到盛溪的爱怜,慕君华给自已做着心理建树,安慰自已有床帏挡住,这里只是他们二人的天地,终于还是松开手上的棉被。
轻轻阖上眼,任由盛溪的吻密集的落到他身上,身体却因为暴露在空气里而忍不住紧绷。
“蓉儿乖,不要紧张,这是我们之间的快乐,放轻松。你这么紧张,就无法体会这其中的乐趣了。”盛溪一边亲吻诱哄着慕君华,一边轻抚着他帮他放松身体。
没有棉被的遮挡,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对盛溪来说,这如同一场视觉盛宴。
慕君华修长的身体,紧实的线条,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那殷红的唇,似乎都在无声的低诉着任尔采撷。
两情相悦的爱人紧贴着彼此,盛溪感受着慕君华怦然的心跳和肌肤的热度,感受着他羞涩隐忍的热情。
情至深处,慕君华情难自控的轻喊出声,含着无尽的妩媚,只是这媚入骨了的声音随即被他紧咬着唇吞进口中。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间,诉说着只愿君心似我心。
正是窗外秋光晴媚好,帐中风月浓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