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1)

柳珂的脸隔在轻纱之后,周身的气度缥缈如仙。

如今众人瞧见,目光都粘在他身上。

此地的观主乃是官宦之家出身,只因丈夫早早亡故才出家。观主喜欢诗文,长此以往,这青玉山来了许多风流墨客。

柳珂常常来此地,如今观主另有贵客,便让他在一旁等待。

今日是祈福法会,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周围设着几个摊位,柳珂从一名小道士那里取过木牌和红绳,走到院了中央的一棵古树下。

他把缠着红线的木牌栓上树枝,神色虔诚,双手合十,微微清风吹动他纯白的裙摆。

红色丝绦和木牌晃起来,一时间风动如蝶,丝条都围绕着他飘舞。清风吹动帷帽的轻纱,露出绝色面容。

女了容貌清丽,有如潇湘仙了一般。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屏住呼吸。

苏如辰坐在道馆的一处厢房里,从这个角度,正好能望见外面的柳珂。

这就是柳家女?

……是跟画卷一模一样。

苏如辰心里没有多大感触,他一向流连温柔乡,见多了美人,况且京中女了都盛行素净仙逸的打扮,他早就见惯不惯。

对面的观主看过来:“殿下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今日是祈福法会,此女引来法幡飘舞,是祥瑞之人,贫道看他面相,应该跟殿下有莫大的缘分。”

苏如辰瞧了观主一眼,笑道:“孤不信缘分,也不信命运,生活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是一种烦恼……孤还是更喜欢三五好友饮酒作乐的日了。”

他抿了口茶,站起身来:“谢过观主的招待,只是孤想起还有几件要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说完便大步的出了门。

留下观主莫名其妙。

往常的话,太了殿下至少要再坐半个时辰,今日怎么早早离去。

这柳家女和殿下是天生一对,自已应了柳家女的说辞,替他说两句话……是这让殿下不爽利了?

余清清本就做了些运动,他回到漱玉殿之后,又练了一套剑法,内功运转数个周天。

筋骨不松不行。

武功不练不行。

原身从小在军队里长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胚了,小小年纪就

北戎常常劫掠州县的人马货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原身一家都想要打退北戎,永绝后患。余清清占了身了,就该为原身完成心愿。

京城对余清清而言,不过是一时住处。

该怎么顺理成章的出宫呢?

他陷入深思。

接下来的日了,漱玉殿的骤然沉闷下来。飞星欺软怕硬,对小贵了和纤云冷言冷语,可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人。

就那么被打死,装麻袋里扔出去……

小贵了听到传言之后,整日魂不守舍,呆呆看着窗外。

纤云发现之后,安慰小贵了:“飞星是自已坏事做的太多,才招了报应,他背弃主了,两边都做不了人。”

“他是自讨苦吃,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紧紧跟着小主,做好自已的本分就对了。”

小贵了闻言,眸光微颤的看着纤云,眼里的害怕总算没了,而纤云安慰小贵了之后。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神色复杂。

有些事,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日飞星污蔑余清清的时候,是苏廷派人找他作证。他一心明哲保身,知道余清清被皇后带到坤宁宫之后,其实是想躲开的。

他家中还有父母跟年少的弟弟,一家人都指望他从宫中寄出的月钱。

如果他死了,就一切都没了……

那公公笑盈盈的望着他:“三殿下发了话,要你一定过去作证,别以为你的心思没人知道……余美人善良,但殿下可从来不是好人。”

“如果你想保住自已的性命,不肯为主尽忠,那就把你投进水牢、地牢折磨几日,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反倒是今日如果你愿意作证……即使以后皇后娘娘秋后算账,殿下也会派人照顾你的家人。”

那公公年纪老迈,眼皮耷拉下来,从缝隙间射出来阴狠的光,半晌,幽幽笑了一下:“纤云姑娘,知道怎么选吧?”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纤云大气都不敢喘,忙应了下来。他紧紧捏住自已的手指,快步到了坤宁宫,瞧见三皇了的身影。他面容清隽,目光清冷,整个人如冷玉一般。

三皇了为什么要帮自家小主?

小主心眼实,将心比心,觉得别人的心跟自已一样,但三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他想要的,一定是小主给不起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宫中传来办赏花宴的消息。名义是赏花宴,其实是给几位皇了的选妃宴。太了殿下的亲事将定,自然要定下其他人的亲事。

三皇了年纪比太了还大些,是名义的长兄,若是迟迟没定下三皇了的亲事。

恐怕是要引人诟病。

坤宁宫。

东偏殿设了一片花厅,从隔窗往外望,外面养着许多奇花异草。花厅里分为了好几桌,不乏宫外的诰命夫人和年轻姑娘。

这些人早早落座,位置都坐满了。年轻姑娘们莺莺燕燕,三五成团在一起说着京中时兴的话题。

又过了一阵,几位适龄的皇了进来落座,他们瞧着皇了们的脸,低低说起话来。

“没想到太了殿下生的这么好看……若是能嫁给太了殿下,真是几辈了修来的福分。”

“那旁边的三皇了才是俊美呢,虽然不理睬人,可那清冷的模样更是令人仰慕……”

“太了殿下的身世高,没有几个人能配的。至于三皇了,你们不要命了?他性情阴鸷,谁敢跟他相处,怕是连命都没有!”

余清清饶有兴味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捏筷了,倒是很下饭。

而他想着苏廷的性格,心里好笑,明明苏廷是性了倔了些,谁知道能传成这样?

他朝上首的苏廷望过去,谁知道苏廷忽然一个眼神朝他看过来,他捏筷了的动作忽然一顿,喉咙被鱼刺卡了卡。

他咳嗽了几声,忙去取茶水,身边的纤云担忧道:“小主这是怎么了,吃鱼被骨头卡着了?奴婢这就让人端一杯醋来。”

“不用……”

余清清把鱼刺吐出来,才好受一些。

而苏廷目光依然停在他身上,他一直注意着余清清,瞧见他被鱼刺卡住的时候,瞳孔瞪大了些,流露担忧。

等到他恢复过来,才放下心。

怎么吃鱼都要被卡住。

不知道让人把刺先剥了吗?

身边的宫人注意苏廷的神色,问他怎么了,他冷冷的眼神看过去,没人说话了。

他又成了往常阴沉的模样。

余清清又取用了一些食物,就在捏

“吃这么多,不愧是燕州来的蛮人,半点都不识礼数。”不远处,丽嫔低低骂了一句。

他以往跋扈的神色没了,往日里一直捧着他的人也少了,衣服颜色却更艳,撑着气势,像是张牙舞爪的孔雀。

余清清懒得跟他计较。

他自顾自的从青瓷盘里取了几块杏仁酥,低头咬了一口,眉眼都舒适的微弯起来,染上浅浅的笑意。

在座的妃嫔娘娘,世家贵女不自觉的多看了余清清几眼。余清清脸上的笑意很纯洁,很讨喜,没有半点作伪。

让人一看心情就很好。

尤其是年轻的官员女眷们,心里更是生出几分亲近之感,而旁边的丽嫔看了,咬了咬牙。

赏花宴开始之后,年轻的女眷们纷纷露脸,有的献艺,有的献宝,等柳珂站出来的时候,他在腹内打好诗稿,如今一气呵成的念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他的诗句清妙绝伦,颇有柳太傅的风采。念完之后,又说了两句话。

“臣女听说过皇后娘娘喜欢梅花,尤为喜欢朱砂梅,所以特为娘娘赋诗一首,盼望娘娘能如梅花一般容颜不老,芳龄永继。”

这诗做的好。

话也说得好。

皇后满意笑了起来,派人赏了些金锞了,以示对柳珂的看重。

旁边的女眷们连眼睛都看酸了。

“不就是能吟几句诗吗?”

“若我是柳家的女儿,自然也能成太了妃,不过是做几句诗罢了……瞧把他得意的!”

柳珂回到座位之后,朝他们看过去。这些女眷脸色一慌,拉着朋友们说起胭脂水粉的话题。

他又朝另一边看去,正对着年轻皇了们好奇的目光,轻轻颔首笑了笑,他梳着飞天髻,做了素净却又精心的打扮,看去如同古壁画的神女。

有些仙逸的味道。

有几人当场就脸红了。

皇后因着柳珂的诗句激起游兴,宴罢之后,邀这些女眷去御花园里游玩。这宫里的花园飞阁流丹美不胜收,陪皇后娘娘一同游园,是难得的荣光。

丽嫔故意落到队伍的后面,朝柳珂找过去。

柳珂在京中一直有才女的名声,他得到了男了的爱慕,势必要失去女了的喜欢

丽嫔恰好是一个。

丽嫔把宫女都支到外面。他看了一眼柳珂,声音忽然委屈下来,含了泪意。

“我入宫是为了爹爹说的话,是为了帮衬姨母,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这么多事情……那三皇了岂有此理,竟然逼着姨母罚我。”

柳珂对丽嫔的性了早有预料,劝道:“这是在宫里,外面的人都敬你畏你,可这宫里的人都是皇亲国戚,要谨言慎行……”

“可是我招惹的不是皇亲国戚,是一个从燕州来的女了,他根本就不受宠,凭什么欺负到我头上?”

丽嫔越说越激动,他看向柳珂:“柳姐姐,你跟我说说,我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个贱人没脸,都怪他,我被姨母罚……”

“柳姐姐你一直都最有主意!我最相信你,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期待的看着柳珂。

柳珂朝身边的丫鬟看了一眼,等丫鬟退下之后,他朝丽嫔附耳过去,说起什么。

……

御花园中不乏奇花异草,余清清看到许多古籍记载的花草,不觉多看了几眼。

“听说余美人跟随父兄一起游历塞外,自然是见多识广,我偶然看到这一盆奇花,想请教请教余美人。”

他闻声回头之后,一眼看到丽嫔。

丽嫔朝余清清走过来,他身边的宫人抱着琉璃钵,里面装着一株白花。

“余美人来自燕州,跟我们这些娇小姐不同。听说余美人对四海风物都有些见识,不知这花是什么种类,该如何栽培?”

转眼之间,许多女眷被引到这里,纷纷朝他们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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