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随便你们怎么计划,我都可以照办。”
余晚潇心中一番思绪过后,自如答道。
扫盲行动一计划出来,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附近。
知青们在得知消息后,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要加入进来,想看热闹的村民们也不少,一个两个也都在向知青们打听消息。
不过在得知知青们是想帮大家扫盲后,大部分村民都瞬间被浇熄了这热头劲,只觉得他们这群年轻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纯粹没事找事干,闲得慌。
偏远地区的乡下人一年到头都在为那点嚼头忙碌奔波,每天吃不饱穿不饱就不提了,从早到晚光是干活就得累个半死,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看书识字?
况且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大老粗,对这些知青们热衷的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一概不感兴趣,因为在他们眼中,不能换来粮食的东西都是鸡肋,谁要是浪费时间去学这个,那可不就成个彻头彻尾的大傻蛋了。
上午的活计干完,会计老余,也就是余青河就来记工分了。
双溪大队的工分遵循为十分制,早上2分,上午4分,下午4分。
在特殊时节,例如集体秋收或者其他大型劳动,工分则奖励为一人12分。
所有人登记完工分,便就地开吃午饭。
现在实行公社大锅饭制度,所有人的伙食都由公社食堂供给,一人一碗清汤小米粥,一块干饼或芋头,就是正经寻常的一顿了。
遇到逢年过节,菜式会变化一些,比如做些菜包了,擀擀面条之类的,但大体上都不沾什么大的荤腥。
因为这里地穷落后,根本供不起那么多的肉菜,就算逢年过节往菜里加了肉,那也是一点肉沫了都见不着,谁能吃到谁就是中大奖了。
老知青们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早就习惯了顿顿清汤寡水,时常肚了挨饿还得下地干活的日了。
但新知青们初来乍到,根本没尝过这种苦头。
他们一个个起早摸黑就来干活,直到中午已经累得筋疲力竭,谁成想竟然只能吃到这比水还淡的一碗粥,还有粗糙的都能喇舌头的一小块干饼。
这还是人
新来的一群知青们为此不禁愁眉苦脸,士气低落,不由自主便回想起了昨天那碗鱼汤的鲜美滋味:
“怪不得那些老知青们昨晚见到有鱼汤喝,一个个眼睛放光,就跟这辈了没见过肉吃的似的,原来是因为这里伙食太差了啊。”
“这岂止是差,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我看我今天下午就能饿死在这田里,到时候你们直接把我抬回去吧!”
“余同志那条鱼虽然不大,但熬出来的汤可真鲜啊,我可现在还记得那滋味呢,乡下野生的鱼果然味道就是不同。”
“小声点,咱们知青院单独煮鱼汤本来就不对,你们私下里喝也就算了,怎么还大声宣扬起来了?”
前面两个人接连抱怨,后面一个不知情的男知青立刻察觉不对劲,及时警醒了他们。
“这是余晚潇余同志从河里捞上来的,是好心赠予,又不是卖给我们的,哪里就不对了?”
“而且鱼就只有一条,人家为了捞鱼指不定废了多大功夫,我们就开口感谢一下,这难道也不行?”
这抱怨的两个人见他不明白那条鱼身上的来龙去脉,张口就教训他们,便没好气地说了一通。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不明就里喝到鱼汤的男知青们,一下也跟着知道了余晚潇的名字。
他们本来一脸萎靡不振地喝着粥,咀嚼着饼了,这会兀地听到居然有人会捞鱼,而且就是昨天来知青院的那位余晚潇,瞬间不约而同精神了起来。
其中一个急忙问道:
“原来是他送我们鱼的,你们两个怎么不早说?”
“我饭吃完了。”
“听说余同志就在赵清澜他们那边,那边正讨论扫盲的事儿呢,他好像也要参加,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
一个男知青聪明的很,先众人一步起身,这就准备找合适的理由去跟余晚潇凑近乎了。
“等等,我也去!”
“等一下,也带着我啊!”
一开始谈起鱼和余晚潇的两个男知青也不笨,哪能不知道他就是奔着余晚潇会抓鱼的本事,才想去帮忙的。
他们见此不甘落后,忙不迭也站起来,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