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低着眉头,漠然的看着眼前阿尔伯特周遭出现的巨大变化。
他很清楚阿尔伯特此刻恐怕在通过血怒临时的进入第三阶层,他也听到了古力贾德那提醒他的嚷嚷声。
但是他没有动,他不打算阻止阿尔伯特,无论对正在酝酿什么样的动作和招式,他都只会去等他准备好,然后再用绝对的力量毁灭他,
这是属于他的骄傲,无论什么样的敌人,他都会给对方正面攻向自己的机会,然后被自己毁灭。
阿尔伯特全身的血液爆开,粘稠的红血渗入地面裂缝中,有的则是漂浮于半空,形成如同蛛网状态的红线。
这些红线连接上那些衬铅钢方体,他们就好像水蛭一般,轻松的刺入了那些衬铅钢体,红色的伏线在其上蔓延开来。
这些衬铅钢方体染上了一层新的颜色——血的暗红色。
渐渐地,被鲜血渗透蔓染的地面开始发亮,斑驳陆离,缝隙中冒出了光,像是在其中经历着某种激烈的化学反应,这种反应一现一灭,血色的光有规律地闪灭,像是心脏波动的频率。
而渐渐的,从这些大地废墟的缝隙中,出现了某种声音。
起初像是一只手忙脚乱的乐队在调弦、试音、更换新乐谱,在一阵子乱七八糟,不失滑稽的杂音后,宏大的剧场戏曲忽然开始。
至悲至凉的乐音从地底的缝隙中溢出,就好像是在这些裂缝中藏有某种巨大的八音盒音响一般,像是那首ightglow的宏大,又掺杂着巴赫富于宗教感的弥撒音乐,变奏过后,倍感邪典。
而后甚至出现了类似于人类的咏叹之声,女高音的咏叹调凄美高亢又时不时令人觉得滑稽,以人世间没有的语言咏叹陈腐安静的世界,讽刺世间静谧安恬令人无趣,而杀戮和暴力,是永恒的乐趣和法则。
这独具特点的唱颂之声浸染了整个地下城市,在这古老而伟大的领域之中,地面的血光越来越浓郁,最后整个地下城市的地面上,形成了如同仪式一般的刻纹和花纹。
缢王神殿的第三层所赋予的能力,竟然是一种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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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领域之中,无数建筑都开始震颤摧毁,而除此以外,是越来越多的附和这乐音的声音。
那些声音从各个衬铅钢方体中传出,他们有的在尖笑,有的在悲哭,尖酸嘶哑的就如同一群破旧风箱发出了的声音,但那仪式感又像是在唱一首首古代祭司的颂歌。
这些被封锁在其中的异常们重新恢复了自由,明明这些大多safe级别的异常就算解除了他们的封锁,也不应该会如此模样,此刻他们的样子就好像是一直以来带着乖孩子面具的恶魔小鬼们,对于一切都透着一股讥讽和新鲜。
于是乎……此刻群魔乱舞!
开始有异常爬出这些衬铅钢方体,有的是憨态可掬的猴子,有的是一些活性物件,而还有的甚至是从破碎教派中获取的人造的机械异常。
“立刻检索这些异常的能力,在地下城的外围拉起防御战线,同时通知地面单位,随时做好应急临时战争。”古力贾德当机立断的发令。
“要分散力量去对付这些异常···这,没有必要吧?“一名小队长质疑古力贾德的决策。
这里的这些异常原本都几乎不曾表现出过攻击性,但是下以刻,所有基金会的成员可都再不敢这样的认为。
那只原本会把香蕉当回力镖一样投掷着玩的猴子,一直以来都和基金会的成员们表现得如同玩伴一般,而此刻的它捡起了一片碎片,扔向远处的直升机螺旋桨,那直升机笔直坠落的同时,衬铅钢碎片旋转飞回到了它的手上。
它快乐的尖啸出声,然后继续同样的动作,除了它以外的其他异常们,也开始向基金会的成员发起了进攻···不,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
因为它们不是在针对着基金会发起进攻,他们是在进攻着所有它们能够攻击到的一切。
它们疯了,这戏剧能令最听话的异常都疯狂的疯狂之音。
缢王神殿第三层的能力,缢王悲歌!
能令异常疯狂的乐章···古力贾德听着这些戏剧声,看着眼前疯狂的异常们,突然脑海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些联想。
想到这里的他,连忙看向了站在半空中的亚伯。
此刻,亚伯的眼中已经不复之前的轻蔑和漠然,那份冰寒中封禁的暴戾,此刻写满的尽是愤怒狰狞,如同地狱中涌出的灭世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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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景揉了揉太阳穴从倒塌的图书架子下爬了出来,他被门外的突然攻击给撞回了数据塔,然后更是从七层高的塔顶直接坠落到了底层,甚至砸塌了几个书架。
要知道数据塔的高度换算成外面的建筑怎么也有二十多层,好在这里面的伤势无论多严重,都会恢复,所以他才没有成为那个摔死在数据塔里的衰仔。
“警告!警告!数据塔受到不明身份者入侵!警告!警告!数据塔受到不明身份者入侵!”
“数据塔封闭系统将要开启,请数据塔中所有成员,全力阻止入侵者逃离!指令再次重复一遍···”
“不明身份者入侵?”周望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不,之前自己遭遇的情况来看,可能地下城世界已经在遭遇某种大事情了。
“说是要所有人去阻止···但这大清早的,除了自己和已经走掉的坎帕尔教授,哪还有别人啊。”周望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吐槽,同时站起身去往仓的方向,心中莫名的有些担忧。
这数据塔里其他的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有那仓里,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深红王之矛,可是还在仓里。
于是他走向仓所在的廊道,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在他的眼前,站着一个女子。就是刚才在电梯上遇到的那个女子。
她的背后,背着一口长长的比她身体还高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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