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起床,桑旗已经起来了。
我在房间里没看到他,懒洋洋地起床刷牙洗脸,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居然看到他在小区里跑步。
这是富人区,每栋房子的间隙很大,一整个小区房子也就十几栋的样子。
他穿着橘色的运动服,像一只行走的橙子。
我趴在窗台上看他,心中充满了纠结。
他昨晚让我考虑的事情,我真的有在认真考虑。
他说要跟我结婚,一起养孩子,这真是一个诱人的建议。
他拥有最好的条件,而他又是孩子的爸。
本来我对是否要打掉孩子犹豫不决,所以他的建议真的很有吸引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桑旗。
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
我喜欢这种有决断性的,而且很霸气的男人。
跟他在一起,走的每一步他都会帮你安排好。
我虽然不是小女人,但是偶尔也不想动脑子。
我叹了口气,忽然听到桑旗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在看什么?”
他什么时候已经跑完步回来了?
我转身,他正脱掉身上的短袖衫,露出健美的上半身。
我回避眼神:“干嘛?”
“洗澡。”他将他脱下来的衣服丢给我:“帮我搭配衣服,我今天要去会展中心开商务会议,你知道我该穿什么衣服。”
“我为什么要帮你搭配衣服,我又不是你秘书。”
他走进了洗手间,回头跟我挤挤眼睛:“你是我未婚妻,你不做谁做?”
“我记得我还没答应你。”
他关上了门,随即响起了水声。
我走到衣帽间去找他的衣服。
一整排的衬衫,一柜子的西装,还有很多条领带。
幸好我没有选择综合证,不然的话我会死在挑这些衣服上面。
我给他搭好了衣服领带放在床上,放好了之后,我看着那些衣服发愣。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重新将那些衣服扔进衣帽间,然后扬长而去。
我在楼下餐厅吃早餐,桑旗也走进来。
他穿的就是我帮他搭的,我没放回去,只是胡乱扔到衣帽间的架子上,他拿来就穿了。
“今天做什么?”他一边喝牛奶一边问我。
“看电视,发傻。”
“那不是很无趣?”x
“桑总给我找一点有趣的事情做?”
“你不是要做我的秘书?现在给你部长的职位做。”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仰面对他笑着:“想二十四个小时都看到我?我可不想,白天见你晚上回来还要见你,我会吐。”
他也不顾小莎就在边上,越过桌子两根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下巴:“还没有女人嫌见我见得多的,她们想见我都要预约。”
“那是她们没得到过,如果像我这样哭着喊着要娶我,也就没这么稀奇了。”我拍掉他的手:“这就是贱,她们要见你,你不给她们见,我不想见你,你却缠着我。”
“是啊。”他干脆走到我面前来,捧住了我的脸:“我就是贱,你觉得怎样?”
他离的我一近,我就心慌。
我咬着牙:“你要迟到了。”(_
“道别吻。”他指指自己的唇。
“滚。”我丢给他一个字。
然后他就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小莎和欢姐就站在餐桌边近距离参观。
我有点窘,我不想在她们的面前把自己树立成金丝雀的形象。
但是,他已经吻上来了,很缠绵的一个吻,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他。
小莎和欢姐面面相觑,和我对视一眼之后立刻跑出了餐厅。
“脸又红了。”他笑着指指我的脸:“你爱脸红的毛病和你一贯的形象不太搭啊!”
“你爱调戏女人的毛病和你平时装出来的傲娇的样子也不太搭。”
他说什么,我都能顶回去。
但是,我的心还是慌乱的,但愿我装的看不出来。
桑旗去上班了,他没再提让我做他秘书的事。
以前,那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孩子的父亲才想接近他。
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我乐得每天看电视吃零食当废人。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欢姐问我中午吃什么,我说川味火锅,你会做吗?
她直点头:“我就是川渝人咧!”
难怪她的川菜做的那么正宗。
有钱人真好,在家里就能吃到各种菜系。
当火锅的麻辣香味弥漫在客厅里的时候,我的手机在沙发上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想起来也有好久没给她打电话了。x电脑端:/
接通了放在耳边:“妈。”
“小至。”我妈的声音仍然高八度,震得我耳朵疼:“你在外面跑新闻哪!”
“啊。”我没把我被辞退的事情跟我妈说,不然她又得担心。
“小至,你中午回来吃饭么?”
“嗯?”我没听懂:“回哪?”
“你中午不回家吃饭啊!你婆婆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什么情况?
我彻底蒙圈:“你现在在哪?”
“在你家啊!何聪大早上就来接我们,说你想我们了。”
我从沙发上直起身来,何聪?他去到邻城接了我妈他们过来?
“还有谁一起来了?”
“我和你爸,你弟弟妹妹都在上课哪,没来,何聪说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再让他们请假。”
办他的大头鬼。
这个贱人,一定是见我不帮他,便把我爸妈给搬出来了。
我站起来往楼上走,看来中午这火锅是吃不成了。
我得回去,不然何聪和他妈保不齐会跟我爸妈乱说什么。
我挂了电话上楼换衣服,然后匆匆忙忙下楼。
欢姐急忙迎上来:“夏小姐,这是去哪,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你和小莎俩人吃,我中午有点事。”
我走出房子,穿过偌大的小区才在门口打了车,开往何聪的家。
何聪在路口迎着我,还殷勤地帮我付钱。
我挡开他伸过来要扶我的手:“刚好今天我爸妈来了,我跟他们说清楚我们俩的事情,当着双方父母的面把话讲清楚。”
他看着我,特别忧愁:“小至,你又使小性子了。”
我忍住我抽他的冲动:“何聪,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你贱也要贱的有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