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如果看到我和桑时西在雨中拥吻,那该是一幅多凄美缠绵的画面。
然而,桑时西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松开我,眼神冷淡,笑容疏远:“少拿我当做你试探桑旗的棋子。”
他扣着我的手腕,从桑旗面前走过。
我都没来得及看桑旗什么表情,就被桑时西给拉走了。
他这么聪明,我连一句你误会了都懒得说。
和聪明人打交道,说的话都要少一点。
用一个不太文明的比喻,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要......
我淋的透湿,连内衣裤都能拧出水来。
我洗了澡换了干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桑时西在卧室里打电话,过了会走出来告诉我:“公司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算起来也出来四五天了,马代也没啥玩的,就是风光好,住久了也就那样。
我想了想:“好,我跟你回去。”
“怎么,你不盯梢桑旗和何解语了?”他似笑非笑。
我意兴阑珊:“难不成盯一辈子?”
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只要桑旗想做,我什么时候能够左右他?
我和桑时西一起收拾东西,前几天在马累给谷雨买了条很有异域风情的手链算是礼物。
然后我的蜜月之旅算是惨淡收场。
桑时西说走就要走,这边雨刚停歇,那边我们就准备踏上行程。
在房间门口遇到了正要下楼去餐厅吃晚餐的桑旗和何仙姑,她看着我表情有点傻:“你们要走?”
“公司有点事,我先回去。”桑时西看着我:“要给你时间跟他们告别么?”
跟他们有什么好告别的?难道跟他们抱头痛哭舍不得分离?
神经,我瞟他们一眼就跟着桑时西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想,何仙姑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击晕了,不知道东南西北。
车已经在楼下大厅等着了,桑时西说等会我们坐他家的私人飞机走。
我现在对私人飞机已经没什么期待了,有点像被风雨打蔫的茄子。
车载着我们去飞机的停机坪,我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
只为我一个人服务的空姐,笑的跟喇叭花一样灿烂。x
上了飞机半个小时也没见起飞,正要问桑时西,他接了个电话告诉我:“桑旗打电话来,他们也要一起回去。”
“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你应该高兴才对。”他看着我的眼睛。
“哦。”他说的对,我应该高兴才对。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他的嫣嫣醒了。”
我立刻抬头看这桑时西。
他的嫣嫣醒了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一向转的快,但这次却没转过来。
“他的嫣嫣难不成是睡美人?”
“嫣嫣出了车祸,昏迷了大半年。”
“哦。”我除了哦,不知道该说什么。
怪不得嫣嫣一直没出现,原来是另有隐情。
“今年春天,桑旗开车载着嫣嫣,结果出了事,桑旗没事嫣嫣却重伤,一直昏迷。”
原来是这样,爱与愧疚纠缠着,真是言情剧的好桥段。
所以,他不想和何仙姑结婚,是怕嫣嫣醒来看到心上人已婚受不了刺激?
我还想打听点什么,却又没什么兴趣。
很快,桑旗和何仙姑上机了。
何仙姑满腹怨怼,嘴鼓的像个河豚。
我侧头去看坐在窗边的桑旗,可惜,我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我照样一路睡回去,对我来说什么飞机不重要,反正我都是睡觉。
桑旗下了飞机就将何仙姑扔给了我们不见踪影。
何仙姑气的不轻,转而看我:“你知道桑旗去哪?”
“我知道啊!”我笑眯眯地回答她。
她不相信地冷笑:“你知道还这么淡定?”
“你淡定我就淡定啊!”
我一向都比何仙姑沉得住气。
再说,我明知道他爱的是嫣嫣,这种干醋有什么好吃的?
回到桑家,已经是大半夜了,我饿着肚子洗洗睡。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起床洗漱完下楼去吃饭。
却在客厅听到大桑太太在训斥桑太太。
“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你知道昨晚桑旗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哪?”
“等他回来我才知道。”桑太太眉眼温顺,但是声音却淡定。
“少装蒜了,你会不知道他去哪了?你明知道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还默许他继续和那个姓盛的女的来往,如果何家知道了,我们该怎么跟人家交待?”
“嫣嫣因为阿旗才会昏迷这么久,没道理醒了阿旗不理她,等会我也要去医院里看看她。”
“秦晴!”大桑太太嗓门很高,用力拍了下沙发的扶手:“别整天一副悲天悯人普济天下的样子!你马上把你儿子从医院里弄回来!”
我在电梯门口站着挺热闹,这个大桑太太管的真宽,这是二房的事情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我想了想走过去,笑嘻嘻地打招呼:“妈,阿姨,我从马代带了礼物给你们,我上去拿给你们。”
大桑太太火没发完就被我打断,很是不爽,她斜着眼看着我:“大着肚子挺能折腾的,要知道现在时西宠着你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如果闹腾伤着了孩子,以后日子就没那么好过。”x:/
她分析利弊倒是一针见血,但她不说我也明白。
“放心吧,我瓷实着,怎么也会保护好我肚子里的恐龙蛋。”
我的意思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像恐龙蛋那般矜贵,但大桑太太似乎对我的比喻并不感冒。
“夏至,我们桑家有我们桑家的规矩,别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肚子里怀着孩子就能为所欲为?”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将手背在身后冲桑太太挥了挥,示意她先离开。
桑太太会意,趁大桑太太对我嘚啵嘚啵嘚的时候转身便走。
我见桑太太走了,当然也不会再听她唠叨。
我笑嘻嘻的摸着肚子:“妈,您先慢慢说,我去吃早饭,饿死了。”x
她一回头,客厅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不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相当郁闷。
我走进餐厅吃早饭,大桑太太大清早就出去打麻将了,她是重度麻将迷,听说能从早打到晚上。
我正吃着,桑太太换了套衣服手里提着包走过来,我知道她要去哪。
她却看着我说:“要不要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