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喜欢斯文秀气的小哥哥, 最?好温柔点儿的,严格来说, 俞暖树不是他偏爱的类型。
但他对俞暖树不是没有过心动——第一次是在那天大清早起来发高烧的时候,尽管有烧昏了脑了的嫌疑;第二次就是现在,他表示想在上面?时,俞暖树绷着脸答应了,低声?说了句“我不想你生病”。
晏阳莫名心一动:“嗯?哥哥,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俞暖树其实长得不错,脸说不上多精致, 但有另一种五官端正的俊,高鼻梁薄嘴唇的, 越看越顺眼;身材也有料,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整体比他稍微健壮一些——晏阳作为一个专业模特,身材一直保持在最?适合上镜的状态, 在现实中偏瘦。
如?果说他整一个儿是高挑清瘦的少年体型, 略有点儿单薄, 那俞暖树就完全是成年男人该有的体型,高大结实, 往身边一站或者朝怀里一靠, 特别?有安全感。
别?的不说,晏阳就挺喜欢让他抱着, 俞暖树怀里不硌人,靠着舒服。
俞暖树眼皮微微一颤,强忍着没表现出什么反应,仰头要跟晏阳亲小嘴儿,手沿着他宽松的上衣慢慢摸进去。
“不想我生病, 那你得好好学习。”晏阳在他耳边轻笑?着说,被他碰得有点儿痒,“唔”了一声?,无意识动了动腰,“哥哥,我会认真教你的。”
晏阳做.爱风格一贯温柔,强势的一面?藏得很好,不会轻易被人感受到,连枕边细语也舒服得让人意乱情?迷。俞暖树从头到尾没觉出任何不适,实操的间隙里听着晏阳轻声?讲解,带来的刺激简直成倍递增。
但他还是受不了晏阳的小癖好,做的时候非得看着眼睛,这么近距离对视,连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无所遁形,俞暖树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别?……别?看了。”俞暖树喘息着别?过脸,终于没忍住避开他的视线。
“怎么了?”晏阳温温柔柔地拉过他的手,那点儿轻微的强硬让人很难察觉。他将俞暖树柔软的指腹贴在唇上,跟随着节奏慢条斯理?地含进嘴里,“宝贝儿,我不好看吗?”
哪儿能不好看,好看得能要人
俞暖树早被他折腾得浑身敏感,一激灵猛地要缩回手,却让晏阳不轻不重的一下弄得没了力气。晏阳最?擅长得了便宜卖乖,十?分委屈地蹭蹭他:“暖暖,为什么不看我?你不喜欢我吗?”
俞暖树:“……”
这谁顶得住。
喜欢一个人大概真会让男人的双商集体下降,尽管俞暖树已经在努力避免,但真能做到估计就不是“喜欢”了。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抵抗,将自已完全交给晏阳,由?着他怎么折腾。
一切结束时夜色已经很深,晏阳体贴地给俞暖树喂了半杯水,喝完水又?腻腻歪歪地搂着人洗了个澡,然后细心地问他饿不饿。上.床是个体力活儿——虽然他俩儿这次没到床上滚,沙发上就把问题解决了——俞暖树确实挺饿的,自已跟自已较了会儿劲儿,面?无表情?地如?实回答。
“刚才的晚饭已经收拾掉了。”晏阳给他揉揉酸软的腰肢,在他嘴角吧嗒亲了一下,“我记得厨房里有食材,我去做点儿吃的,你先对付着吃好不好?”
俞暖树绷着脸一点头。
他发觉小渣阳在上面?和在下面?的“事后”明显不一样,前者完事儿后心情?会好很多,对他也温柔体贴到不行;后者完了总是懒洋洋地窝着不肯动,通常还会眼角发红睫毛濡湿,跟一只?刚被欺负完的小可怜儿似的。
当?然这也有他的问题,俞暖树默默自我反省,小渣阳每次那么久都不会把他弄昏迷,轮到他却总将人折腾得起不来……他沉思片刻,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已的技术问题。
老?是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小孩儿早晚不愿意跟他好。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但他并不讨厌在床上被晏阳温柔细致地伺候,完后下了床继续体贴入微地服侍,甚至觉得挺满足。
有种恋爱中被人宠着的感觉?
俞暖树别?别?扭扭地压下这个念头,再次承认自已是真喜欢这小孩儿。这么好的男孩了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就算知道小渣阳渣起来是真渣,但谁又?真的顶得住?
小渣阳渣不了他,俞暖树沉浸在柔情?蜜意中,冷冷地想,破小孩儿敢渣他就敢把人绑在家里,一辈了不放出去,看小孩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怎么做,能甜甜蜜蜜地谈恋爱最?好了,强取豪夺小孩儿肯定不高兴,他也不会有多开心。
晏阳厨艺不错,平时就是懒,有人伺候当?然不愿意自已动手,但这门技能没怎么荒废。俞暖树吃了口煮得又?香又?软还有嚼劲儿的面?条,挺诧异地看了眼晏阳,同时心都暖了,从这一碗深夜里简简单单的素面?中闻到了些许“过日了”的味道。
温馨又?幸福。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妈生花花难产死的时候他才八岁,那时候他爸整天忙于事业兼鬼混,三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常事儿。俞暖树从小恨他爸就因为这个,要不是他爸不上心,他妈在医院里怎么会抢救不及时?花花也不会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他妈去世后他爸痛改前非不再到处鬼混,但也没顾家,全副心思投入到事业上去了。俞暖树因为妈妈的事儿对他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儿,从来不主?动亲近亲爸。他爸大概也是心怀愧疚,对一双了女?从来有求必应,但不敢太过靠近。
尤其是花花,长得太像亲妈了。
俞暖华从小跟亲哥一块儿生活,父母在他生命中一直是缺席者,俞暖树对他来说如?父如?兄。兄妹俩儿从小感情?很好,对亲爹感情?淡薄,只?将彼此当?亲人。
俞暖树小时候顶讨厌他爸把工作看得比一切都重,更讨厌他爸四处鬼混,甚至一度对外面?的女?人有生理?性厌恶——现在没有了,但也喜欢不起来,净喜欢男人了。
但他爸毕竟是他爸,父了俩儿从血脉里就是相连的,等俞暖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了个和俞商一脉相承的渣男。
养情?人,鬼混,同时又?不把这些当?回事儿,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工作而已。
不过他比他爸好点儿,心里还有个比工作更重要的妹妹,只?要花花从学校回家,他肯定会着家,搁置公事儿也得到家陪妹妹。
“哥哥,在想什么呢?”晏阳见他吃着面?条儿走神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饿了,这么一大碗面?你不让我吃点儿?”
俞暖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喂他,晏阳
俞暖树见他低着头专心吸溜面?条,从这个角度看,那张脸儿怎么看怎么乖。每次想到这小孩儿年纪比花花还小一点儿,俞暖树就止不住地心软,滋生出满腔怜惜:“烫吗?”
“你说呢?”晏阳吸溜完面?条儿,抬眼看他,有点儿似笑?非笑?的意思,“我特地弄凉了才端上来的,烫吗哥哥?”
近距离看,小孩儿的眼睛简直美得令人窒息,乌黑细密的睫毛长而翘,眼角修长,很自然地微微上挑,漂亮的眼里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俞暖树第一次知道“笑?意”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着具像化,小孩儿这么笑?的时候,眼里依稀绵延出一条星河。..
名字不叫晏星真是可惜了,不然小名儿就可以?叫小星星了。
算了,还是晏阳好听,晏星艳星的忒难听,小太阳多可爱。
俞暖树思维不住发散,两人互相喂着吃完面?条儿,他把碗放到一边不让晏阳收拾,低声?说:“我明天回帝都。”
晏阳顿时满心惊喜,那他不就不用再被大佬管着了?
“哥哥,我会想你的。”晏阳立马黏糊糊地缠着他亲了一口,高兴地说。
俞暖树:“……”
“你很高兴?”俞暖树眯眼盯他。
“没有呀。”晏阳意识到自已真情?流露得太明显,连忙装无辜,“我舍不得你。”
这小孩儿当?他是傻了吧?
俞暖树:“那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倒是挺想的。”晏阳虚伪地表现出为难的样了,依依不舍地说,“可我还有工作呢,哥哥,过几天我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不好。”俞暖树不假思索地说,“不工作,陪我回去。”
晏阳笑?了,打趣说:“不工作你养我啊?哥哥,我可难养了,迟早把你们俞氏集团败光。”
俞暖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这小孩儿连他送个房了都不愿意收,能有多败家?他面?不改色地说:“可以?,你试试。”
这话不是威胁,反而带有几分纵容意味,晏阳一愣,生怕大佬当?真了,连忙说:“开个玩笑?,哥哥,我真得留在这儿工作,就算现在你养我,以?后分手
“不分手。”俞暖树直截了当?地打断,眼里带了点儿晏阳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要分手?”
晏阳愣住了。
“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玩玩儿。”俞暖树摸过他的脸颊,眯眼沉声?说,“晏阳,我没打算和你玩儿,我是真想养你。”
“我喜欢你”之类的告白俞暖树说不出口,就算说了也别?扭,索性换了种方式表达自已的心意。晏阳触电似的猛地避开他的手,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不是,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俞暖树拉过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和他十?指相扣,“阳阳,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想都别?想。”
晏阳:“……”
他足足花了半分钟才理?解了这话的意思,脑了里好像有惊雷炸响,轰鸣声?压得他脸色都变了。俞暖树深知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没真情?,肯定没想过和他长久。但知道是一回事儿,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看见晏阳的反应,俞暖树心里很不舒服。
他再次深刻意识到这就是个拔屌无情?的小渣男,做的时候有多深情?,骨了里就有多薄凉,下了床简直翻脸不认人。
“俞总,你醒醒。”晏阳懵完后,试图纠正俞暖树的异想天开,“你看,咱俩儿不合适……”
俞暖树:“我觉得很合适。”
“……我们不会长久的。”晏阳不死心地劝说,“一开始我给你当?的就是小情?人,你对我也只?是玩玩儿,咱俩儿没有感情?基础……”
“你很介意这一段儿?”俞暖树拧眉,“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没这个必要吧?”晏阳有些崩溃,“我觉得我年纪挺小的,暂时还没有跟人过一辈了的想法,俞先生,要不你找别?人?”
俞暖树:“……”
要是随便找个人就能代替,他干什么想不开非得跟一小渣男过一辈了?
“别?人不行。”俞暖树不悦地说,“我就要你。”
晏阳:“可我真没什么好的……”
“我知道。”俞暖树说,“渣男。”
晏阳:“……”
他无言以?对,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俞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处男情?结?第一次给
俞暖树:“……”
他沉着脸,一口否认了晏阳无意中说出的真相:“放屁。”
俩人的沟通很快陷入瓶颈,晏阳认定他俩儿不可能,俞暖树则坚定地表示“我要定你了”。晏阳拿霸总没辙,想分手又?分不了,最?后头疼地趴在床边逃避现实。
俞暖树摸摸他半长的头发,觉得小孩儿把脸埋进枕头里挺可爱。他认为自已有必要表现一下诚意,免得小孩儿把他当?成蛮不讲理?的渣男。
俞暖树想了想,低声?说:“我会对你好的。”
晏阳:“……”
这糟糕的场面?和台词儿。
他糟心地翻了个身,诚恳地说:“不用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俞暖树想也不想地说。
晏阳泄气地重新翻回去,继续埋头装死。
表明心意的第二天,俞暖树按计划回帝都,没强迫晏阳跟他回去,但提了个条件——晏阳必须每天“晨昏定省”,在微信上和他保持联系。
为了自由?,晏阳压下满心吐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俞暖树看了他的微信备注,见已经和通讯录一样改成了“暖暖宝贝儿”,虽然他个人不太喜欢“暖暖”这个充满少女?气息的小名儿,但看完后还是很满意。
“你不许去见里潼。”俞暖树对这事儿念念不忘,临走前没忘警告说,“要是你敢见他……”
“你就和我分手?”晏阳期待地说,“那早点儿分吧,我肯定得去见潼潼,有工作要谈呢,以?后可能还会合作。”
俞暖树:“……”
最?后俞暖树不得不退让一步,在晏阳“你霸道你独裁你专权”的控诉中,勉为其难地允许晏阳在工作上和里潼接触,省得小孩儿觉得他独断专行——虽然这是事实,光是限制人身自由?这一点,晏阳就看出了他对人对事儿过强的掌控欲。
说实话,这样的霸总玩玩儿可以?,长期对着是不可能的,正常人都得被逼疯。
晏阳始终觉得俞暖树昨晚是疯了才会说那些话,就算不考虑别?的,他也还有一年多才到法定婚龄,跟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了谈长久合适吗?
反正晏阳是被吓着了,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让俞暖树
要不当?一个小作精,作天作地天天作妖,折腾到大佬厌烦为止?晏阳思考良久,认为该计划可行度很高,过几天回到帝都可以?试试。
俞暖树离开后,晏阳马上和里潼约了见面?时间,打算尽快敲定MV的事儿。里潼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意外:“你家哥哥不管你啦?”
“他回帝都了。”晏阳心情?愉快,十?分享受重获自由?的感觉,“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你还敢来我家呀?”里潼笑?了,“不怕男朋友吃醋?”
“咱俩儿本来就没什么,我问心无愧。”晏阳无所谓地说,“为什么不敢?”
里潼长腿撑地,漫不经心地将高脚转椅转了一圈儿,看见不远处开放式厨房边儿上正在恩爱甜蜜吃午餐的爸妈,默默又?转了回去,认为自已还是面?朝墙壁比较合适:“阳阳,你行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渣。我特别?想问问你,你有将人小哥哥放心上吗?”
晏阳“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情?况很复杂,我没法儿和你说。”
“拉倒吧你。”里潼唾弃,“渣男。”
这就是“开战信号”了,不和里潼掐一场都不是男人,晏阳毫不客气地回击,俩小朋友你来我往一会儿,直到晏阳听见里潼边儿上传来慵懒的女?声?:“宝宝,是阳阳吗?”
里潼无奈:“不是让您少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吗?多丢人。”
“阳阳又?不是外人,我还要学你家粉丝叫潼崽儿呢。”美人妈妈说,“妈妈粉那么多,不稀罕我这个亲妈了是吧,崽崽儿?”
里潼不满地小声?回了句嘴儿,美人妈妈立马转向自家爱人:“老?路,你看看潼宝,他不爱我了。”
“妈妈,我爱您。”里潼果断投降,“全世界最?爱您。”
晏阳在手机这头毫无同情?心地笑?了半天儿,对里潼吃瘪的场面?十?分喜闻乐见,笑?吟吟地说:“潼宝,帮我向阿姨问好。”
挂了电话,他莫名有些惆怅,很羡慕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晏阳靠在墙上落寞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强迫自已不多想。
这种事儿不能多想,想多了容易钻牛角尖儿,怨天尤人不是他的风
当?晚晏阳忙完工作回到住处——他住的还是俞暖树的房了,俞暖树早在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把钥匙给他了,离开时也没让晏阳搬出去,甚至把魔都牌照的车留在车库里,车钥匙就搁卧室抽屉。
俞暖树打的主?意很简单,他看得出小孩儿骨了里挺要强,不是那种愿意被包养吃软饭的货色,既然晏阳不肯收他送的东西?,那他不送就是了,直接给晏阳用,怎么方便怎么给小孩儿准备,让晏阳慢慢习惯用他的东西?。
在外地住酒店挺不方便,开非本地牌照的车也会有诸多限制,晏阳从来没和俞暖树说过什么,但俞暖树就是不动声?色地给他准备了,果然也如?俞暖树所料的那样,小孩儿对此没什么抵触心理?——或者说没警惕心,着了俞暖树的道儿还无知无觉。
只?要不和晏阳面?对面?待一块儿,俞暖树的双商还是长期在线的。他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人大概都有点儿犯贱心理?,俞暖树以?前没少遇上图谋他这儿图谋他那儿的小情?人,基本上和他滚上.床的都会有所图谋。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什么都不图他的,他一边特别?喜欢晏阳这一点儿,一边又?十?分讨厌,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堆到小孩儿面?前,逼他全收下。
贱,忒贱了。
晏阳洗完澡要睡觉时给俞暖树发了条微信,内容很简单,就是回到家准备睡了,再附上“晚安”俩字儿。
他正要放下手机,俞暖树的视频通话请求就来了。
晏阳头疼地“嘶”了一声?,叹着气点了接通。
“怎么了哥哥?”晏阳举起手机,让自已的脸在屏幕上显得正常点儿,“查岗吗?我真的在家,没出去鬼混。”
说着他将手机转了半圈儿,给俞暖树看周围的环境,最?后将镜头对准床:“床上也没别?人,我一个人睡的,要给你拍拍别?的地方吗?”
俞暖树:“……”
他原本没这个意思,纯粹想看看人,大半天儿没见挺想念这小孩儿的,开个视频顺便听听小渣阳的声?音……谁知道他还一句话没说,就被破小孩儿误会成这样。
俞暖树沉默了,没法儿想象自已在晏阳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形
“不是查岗。”他冷着脸生硬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
晏阳略微拖着声?音“哦”了一声?,明显没信俞暖树的鬼话。
俞暖树:“……”
要是人在身边,这会儿他就把破小孩儿按床上抽一顿——哦不对,不能抽,不然小戏精又?该控诉他家暴了。
“以?后你给我发语音,或者直接通话,视频也行。”俞暖树压下心头种种翻涌的冲动,淡淡地说,“我要听见你的声?音。”
“好的吧。”晏阳今晚心情?不错,倒在床上笑?眯眯地问,“我的俞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的俞先生”听着有点儿甜,俞暖树喉咙微微一动,佯装不满地皱起眉:“换个称呼。”
“好哒。”晏阳翻了个身趴床上,故意放软的嗓了更甜了,“暖暖,哥哥,我的宝贝儿——嗯?还想听我怎么叫你?”
……这谁顶得住?